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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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嫣摇头:“不会啊。”
我问:“那你们?这是做什么?如临大敌一般,好吓人。”
裴嫣翻着白眼:“东宫的事情难道你没遭算计?姜枳,眼下京中都传遍了,说此事是成王府上做的,不管是不是,反正她如今找你,准没好事!”
我拧着眉:“你说?东宫的事情都传遍了?怎么传的?”
枳
马车上,裴嫣一五一十地说。
她说的这些倒与当时情形大差不差,可----李江寂明明让人禁言此事,可怎么还会传的满城风雨呢?
有多嘴多舌的人?
还是说是太子有意放出去的风声?
我想不明白,算了,先不想了,左右那日幕后之人的算计也没成。
我问裴嫣:“你和靖王爷?”
裴嫣脸上的笑瞬间垮了:“别提他。”
嗯?
我瞅着她:“怎么不能提?难道刚刚的人不是他?我瞧着就是靖王爷啊!”
裴嫣气得跺脚:“是他,是他,要不是我娘亲诓骗我,我怎么会与他见面?姜枳,你不许乱想,你也知道我喜----”
她不说了。
在我眨巴眼睛看她时候,她想起了要注意言辞,小心隔墙有耳。
我笑着:“你喜欢什么?我瞧这靖王爷很好,人长的好,家世也好,哪哪都不差。”
裴嫣嘟着嘴:“姜枳,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笑得更大声。
裴嫣又问一句:“害你的人是不是成王妃?”
我真不知呢。
表面看起来一切都与成王府脱不了干系,可现实呢?千丝万缕的证据只要没有实际性的就很难扳倒成王。
曾经他要弑君杀父,可圣上还是原谅了他。
这其中是血缘的牵绊与不忍,但从中也可窥见想要扳倒他有多难。
裴嫣幽幽一声叹:“若是她还真不好办呢,王爷正妃,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不然圣上仅仅是要顾及成王脸面就不会过多为难她。”
我的嘴角扯了扯。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谁说不是呢。
她是皇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媳妇儿,她认罪便是打了圣上的脸,告诉众人圣上识人不明,娶了一个歹毒的妇人入皇家。
唉。
更何况成王对她还是一往情深,如此更不得不佩服成王妃的好手段。
这时,裴嫣问:“成王妃我之前还真没注意过,她很漂亮吗?”
漂亮吧。
我脑中浮现一张脸。
是那种大气的美,端庄的贤惠模样,比之前的太子妃沈蔓看起来更有正宫娘娘的气势。若说把她与勾心算计扯在一起,怕谁都会不信的。
枳
院子里堆满了箱子。
婚期还有月余,可是要来添妆的人已经陆续的到了。
裴嫣和她母亲一起登门。
镇北王妃是位很美的女子,她笑起来淡淡的,说话也如清风拂面,与裴嫣的性子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我之前见过镇北王妃一面。
那是在宫里,与她一面之缘便错了过去,当时她绷着一张脸,个子虽不高,可一身王妃正装衬得她气势十足。
而今日的她与之前大相径庭。
镇北王妃笑:“在宫里总要端着的,在外面才自在。”
裴嫣在旁撇嘴:“娘亲自己都嫌弃在宫里累,可还想着要我嫁入宫里,您就一点也不心疼我。”
镇北王妃横了她一眼,转眸对我:“这丫头说话不知分寸,被她爹惯坏了,县主别介意。”
我不会介意。
我对裴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有喜欢,羡慕,甚至也有些同情,因为她的爱而不得。
裴嫣轻哼一声。
她瞧见了雪团儿,追着它走了。
镇北王妃的目光跟了她很远,而后收了回来:“这丫头的性子更像她爹,只是模样像了我几分。”
她顿了顿:“县主,我今日来你该挺意外吧。”
我点头。
是意外。
因为她的身份贵重,想要给我送添妆,打发个婆子与裴嫣一起来便可,没必要亲自登门。
镇北王妃笑笑:“我今日是有所求的。”
她望着我,眉眼平和:“实话实说,我最开始对县主的印象很淡,因为你是晚辈,也因为我觉得咱们不会有太多交集,可你帮了裴嫣,裴嫣日日也将你挂嘴上,我对你的印象就变了,从打听你的过往里也知道了你不是别人羡慕的幸运儿,你的一切或许有些好运在身上,可更多的是你自己挣来的,该得的。”
我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因为镇北王妃毫不遮掩的分析。
其实她最初的漠视我该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出身,镇北王妃出身显赫,我与之可谓是云泥之别。
所以她的漠视也是情理之中。
镇北王妃道:“我刚说的这些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相反,知道的越多对你的欣赏也就越多,能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日,是你的本事,我自愧不如。”说着,她捧了茶,喝了两口,放下茶,一脸郑重:“今日我来也是有事相求。”
我有些意外:“王妃有事求我?”
她?
开玩笑吧。
有什么事情是她还办不到的吗?
等等----
我好像猜出了是什么。
镇北王妃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般,尽量撮合一下靖王爷与嫣儿,到时候两人若是真成了,不仅我会记你的恩情,就连皇后也会谢谢你。”
我有些头疼:“这事----我怕没什么法子。”
裴嫣是有心上人的。
且还是无为那般妖孽的模样,我这个有了陆长龄的人看着他的脸都会痒,更何况是裴嫣这种一往情深。
这事我该真帮不上什么忙。
靖王也心中有人,裴嫣亦是,若他们能顺理成章走到一起我是乐意于看到的,可若让我去撮合,真的很难。
镇北王妃笑:“不是一定要你撮合,我求的只是你尽量帮衬,偶尔劝一劝,县主,你该知道她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护不了嫣儿的周全,也给不了嫣儿日后安稳的生活,可靖王不一样,他能护住她,能举天下之力让她平安,我唯有她这一个女儿,她长在蜜罐里,没吃过苦,日后我也不想着让她吃苦,只愿她能活得长久。”
她顿了顿:“县主,并非我一心要帮打鸳鸯,可这世间有许多的情爱靠不住,裴嫣与他便是不可能的,我为母亲,明知道不可能若还不拦着,不阻止,那是害她。”
我沉默了。
平心而论我也盼着裴嫣能嫁于心上人,可,她的心上人却似海上月,水中星一般遥不可及。
他们没有可能。
只裴嫣一人的努力更没有丝毫的转圜可能。
拦住她。
让她寻一个合适的男子嫁了,一辈子的富贵也很好啊。
我迟疑的点头:“我只能尽量帮他们制造见面的机会,别的,真帮不上忙。”
镇北王妃笑靥如花:“好,其余的听天由命。”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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