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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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清望过去,眸光平静。
我问:“夫人再登门是有事?”
谢云清轻哼一声:“怎么?你们这开门做生意的还不接待客人了?”她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我还真不是来买东西的。”
她下颚微抬,倨傲还在脸上:“那日我出手伤人是我不该,今日我来送赔礼。”
枳
我没站稳,险些摔着。
一旁的孟若瑾扶住了我。
我与她对望一眼:天,这居然是来赔礼的。
再看她脸上的倨傲也顺眼了好多。
谢云清一招手。
一个小箱子放在了桌上:“想你日日守着珠玉也不该喜欢那些俗物,可我偏偏除了这些俗物也没什么别的,这些东西你且收下,你我之事今日便算揭过去了,日后再无恩怨。”
丫鬟把小箱子打开。
塞得满满当当的银票。
晚清咋舌:“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谢云清道:“向问这个负心汉给那个贱人花了这么多,你的惊吓是替她受过,所以这些就该给你,怎么?你还拿着扎手?”
晚清犹豫着。
她看我。
我点头:“越国夫人大气,我替姐姐收了。”
谢云清借机横了我一眼:“我可告诉你,我与她的恩怨了结了,与你的可没有,你让我丢脸丢大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
这谢云清怎的怨恨上我了?
等等。
她该是因为那日抓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觉得是我给她设计的局?
我轻哼一声:“口说无凭,我若直接指了那个女子说向大人与她有苟且,夫人会信吗?就那模样,夫人一准儿不信,说不定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对着晚清姐姐喊打喊杀,让那女子从中看笑话。”
谢云清挑眉:“这么说我该谢谢你?”
我点头:“不然呢?夫人可不能倒打一耙。”
谢云清盯着我看了片刻,笑了:“成,我不倒打一耙,但也不会谢你,姜枳,不得不承认你有几分小聪明,难怪能得了她的喜欢。”
她?
皇后吗?
我想问,但没有。
谢云清站起身:“行了,我要进宫去了,今日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恩怨揭过。
我也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瓜葛。
枳
送走了她。
晚清把箱子推了过来:“太多了,我真的不能要。”
我道:“在者冤家宜解不宜结,越国夫人此次的姿态尚可,姐姐受了委屈,拿这些也应该。”
晚清还是不收。
她道:“此事化解了我便知足,至于这些银钱----捐了吧,你帮我看着些,哪里有灾情就替我捐了,如此我心里也好受。”
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
晚清继续道:“我眼下挣得银钱够多了,更何况还有你年底给我的分红,姜枳,我,我的家人都能过很好的日子了,我很知足,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这些钱于我而言也算是不义之财,我若收了心里会不安,买了铺子良田也会让想起这段屈辱,不如捐了,我心中会更舒坦,更痛快。”
好吧。
她的话说动了我。
我点头:“姐姐,我明白了,此事我一定会为姐姐办好。”
一路上孟若瑾都在称赞着晚清的大气。
我长出了一口气:“此事上我也自愧不如呢。”
可不?
我最是爱财的性子,要我看着那么大一笔钱在眼前飘过而抓不住,会难受。
孟若瑾笑:“你忘了你的平山县主是怎么来的了?要我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与她本质上都是一种人。”
是吗?
我靠着马车上想着曾经。
那时我刚被娘卖进了丽春院,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晚清。
她在哭。
我还不懂她为何要哭,劝着她。
她在夜半悬梁,为的就是心中的一股子清高,我以为时间磨平了这一切,殊不知是被她很好的掩盖了。
当初是为了生活,为了家人的隐忍。
如今,她是真正为了自己。
枳
婚事一日近了一日。
我甚少再出门。
王月心这日来了给我送添妆,叹:“姜枳,你是不是要与我生疏了,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我笑着拽她坐下:“最近挺忙的便疏忽了姐姐,是我不对。”
王月心小心翼翼地看我:“殿下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我没接这话,问:“姐姐给我带了什么?不是顶好的东西我可不要呢。”说笑着就把那句话绕过去了。
王月心带来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她就算再怎么粗的性子也明白了刚刚我绕过去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道:“姜枳,我不想与你生疏的。”
我点头:“我也没想与你生疏,因为两个孩子我还要看着他们平安长大,月心,你真不必想太多。”
与李江寂生疏了,可王月心----
不能一概而论。
她这个人我很喜欢,两个孩子我也喜欢。
沈蔓这次帮了我,我也要将一切回馈在岁岁身上。
王月心如释重负一般。
她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想掺合,如今也只想着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我陪着他们便好。”
她眸子纯净。
只有慈爱的光,为母的念。
可见她的话字字出自于内心之中。
我十分肯定:“会的。”
她笑:“所以现在他去谁宫里,宠着谁,喜欢着谁我都不在意了,孩子占了我的心,我也乐意把一切都给我的孩子们。”
我心中一动:“李江寂又收了新人入府?”
王月心摇头:“没有,是徐熙禾,她又得了太子青睐,如今大有碾压众人,专宠之势。”
我有些意外:“是她啊?”
王月心道:“意外吗?该是情理之中,她的谋略,心思确实胜我千百倍,若不是当初有你与蔓儿帮我,又有沈蔓的种种算计,我的孩子该也瞒不住她,她心思太细,太细。”
她顿了顿,眸中多了丝忧虑:“她容貌一般,可如今太子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他出谋划策的人,不是空有皮囊的美人。”
我点头。
一个能在沈蔓手里全身而退的女子,确实厉害。
不。
话错了。
该是她比沈蔓更厉害几分。
我想起一事,遂问:“当初沈蔓在众人的香炉里做手脚,徐熙禾的房中也没漏下吧。”
王月心道:“这是必然,不然她受宠最多,不会一直没孩子。”
我迟疑着。
她真的没察觉,真的能这般轻易被算计?
不该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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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不更文的日子过的好快!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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