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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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僵。
陆长龄,你的算计好绝!
他低声笑着:“成婚之后带你去陆家产业转转,你嫁的男人不是穷光蛋。”
枳
嫁衣做好了。
孟若瑾和晚清一起帮着我穿在身上。
孟若瑾啧啧称奇:“这宫里的绣娘手艺就是高,你看这花样绣的像是真的一般。”
揽月楼里的铜镜有一人高。
从上到下。
看得清清楚楚。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正红色绣金嫁衣穿在身上,富贵又大气。
晚清在旁捧了凤冠:“把这个再戴上,更好看呢。”
金色的鸾凤衔着拇指大小的红宝,在额间摇摇晃晃,灵动又闪亮。
孟若瑾叹:“幸而你被封了县主,这鸾凤虽然只有五尾,可还是好看又贵气,是许多女子都望之不及的。”
晚清在旁附和:“可不?就穿上这身嫁衣还有谁敢说三道四?再在陆大人身边一站,这才叫相得益彰,郎才女貌。”
我笑着听着她们捧我。
不反驳。
因为确实好看。
这嫁衣和凤冠都费了心思和人力,皇后更是怕揽月楼和金玉堂的师父不顶用,直接从宫里派了人来。
一针一线,力求完美。
我用手抚过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颇有感概。
为之前的命运,为之后的自己。
凤冠太重了。
我戴了片刻便摘了下来,然后脱了嫁衣,坐在一旁喝着茶:“孟姐姐,最近你婆婆没有故技重施吧?”
自她重新回了婆家,隔三差五我都要问问。
孟若瑾笑:“她不再插手我们的房中事了,对纤荟也好了很多,纤荟这孩子也是个机灵的,连话都不会说就知道看见她笑。”
这是血脉的牵连。
孩子似乎一种本能,喜欢与自己有着血缘的人,天生喜欢亲近。
再想纤荟白白嫩嫩的脸,甜甜一笑,谁挡得住?
我道:“用不了多久这孩子会成了你婆婆的心肝儿,放心,咱们闺女有这个本事。”
孟若瑾点头:“是,比我有本事,如今我婆婆也喜欢抱着她到处显摆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应你的话。”
最近孟若瑾因为心情好略略胖了些,她脸上的酒窝更明显了。
心宽体胖。
看来这话不假。
晚清在旁“咦”了一声,她惊喜地推开窗子:“下雪了呢。”
冷风吹进来。
我顺着窗子望出去,小朵的雪。
纷纷扬扬。
难怪今日晨起时这样冷。
枳
陆长龄很忙。
我又几日都没有见到他了。
思念的种子在心底悄悄发了芽,似藤蔓一般的越爬越高,到了头上,痒痒的,很难受。
我闷声指使着抱书:“你去门房处看一看,陆长龄有没有写信给我?”
前几日薄薄的一场雪,我便很少出门了,之前嘱咐了他记得给我写信,他是应了的,如今好几天了,也该写个字来哄哄我了吧。
抱书去了又回。
没有。
我很郁闷,起身:“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园子里的红梅似是开了,我给他送些去。”
这个借口不错,可惜话刚出口,杜娘子便在旁提醒着:“县主,你们两人即将新婚,规矩是不易见面,更何况您是姑娘家,总要矜持些。”
好吧。
我蔫头蔫脑的又缩回了椅子上。
唉。
原本不知相思苦,如今尝到了,真苦。
我伸手在炭盆前烤着,雪团儿缩在一边,打着呵欠。
我在心里更埋怨陆长龄了,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会来找我吗?姑娘家要矜持,他也要矜持吗?上次见面时说好的事情都不办。
哼,气死我了!
我正郁闷着,门房来叫门:“姑娘,姑娘。”
我猛地站起身:“是不是陆长龄来了?”
门房进门后对上我兴奋的眸子,顿了顿:“不是。”
不是?
我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什么事?”
门房道:“是铺子里来人了,请您过去一趟,说,说晚清姑娘被人给打伤了。”
我本就郁闷。
一听闻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谁打的?”
我匆匆起身。
这下子杜娘子也拦不住我了,我披了斗篷火急火燎出了门,直奔金玉堂去。
来报信儿的是金玉堂的一个小厮。
路上他便将了此事的始末,是今日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前呼后拥的到了金玉堂中点名要晚清给她设计一套首饰。
晚清欣然应允,让身边的丫鬟给她去泡茶。
丫鬟正捧了茶回来便听见楼上有动静,那妇人随身婆子的叫骂声以及晚清的辩解。
丫鬟快步赶到时晚清的脸被划伤了,动手的婆子们还怒气冲冲:“贱皮子,果然出身不干净到哪里也干净不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好不要脸。”
众人七手八脚拦开。
那妇人趾高气昂:“去,去报官,这个贱蹄子偷了我的东西,被我给发现还不认账。”
枳
我到的时候京兆尹也到了。
妇人坐在椅子上,态度嚣张。
翡儿道:“房中只有你的人与她,你的话你的下人自会偏袒,你的话又能信几分?”
妇人轻哼,不理,只反过来催着京兆尹:“这人为了银钱都能去伺候男人,出卖身子,可见眼里只有银钱,齐大人,谁是谁非,谁的话更可信些,清楚明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我在门外。
只觉得这女子好大的口气,听着声音也是生疏。
京中的贵人我也见过大半,再者来往铺子的人也都知道我的身份,多有客气,这人好生蛮横,毫不收敛,可见该是有些身份。
只可惜孟若瑾今日有事难脱身,不然她定会知道此人是谁。
齐大人一脸为难:“夫人,您也该知道这铺子是,是平山县主的营生,这姑娘也是县主的姐妹,这,这----”
女子冷哼一声:“怎么?县主就能仗势欺人了?她得了几分皇后的青睐,就一步登天了?齐大人,你可是素有贤名的,不能这般偏袒吧。”
如此威逼,我听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门。
妇人望过来,呀,这人我还真有些眼熟,叫,叫什么来着?谢?
忘了。
不过我可清楚记得她的身份。
先皇后的胞妹。
因为出身显赫,自幼性子乖张,再加之先皇后生前对其多有疼爱,先皇后死后圣上对之更是容忍,以至于她的性子更甚几分。
从不是好性子,好想与的人。
我再看晚清。
她脸上红肿,发髻凌乱,可见是被人打得狠了。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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