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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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龄道:“她性子跋扈,得圣上厚待多年,一部分是仰仗先皇后的关系,另一部分也该有圣上确实喜欢她的原因,圣上最不喜欢恃宠生娇的人,所以她总不会如疯狗一般见谁咬谁,你还是确定一下是不是晚清无意间惹恼了她-----不然此事着实麻烦,因为除了圣上,她不买别人面子,总不好因为这点子事情真闹到圣上面前去。”
枳
陆长龄的话有道理。
我没那么大脸面去求圣上开恩,可谢云清不一样啊,人家入皇宫那比在自己家还肆意。
所以我得去寻了晚清问一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清拧着眉想了许久:“我与她那日是第一次见面,她寻我,我便去了,那会儿一切还正常,丫头出去泡茶,她的目光就变了,盯着我的脸瞧了半晌,说好漂亮的一张脸,不知毁了会是什么模样?然后就动了手!”
我瞪大了眼睛:“这,这谢云清难道真是疯狗不成?”
孟若瑾也是头疼:“就为别人比她长得漂亮?不该吧,晚清这容貌不俗不假,可年龄也大了些,更称不上国色天香般的美,怎的就让她介怀了?”
晚清问:“这位夫人很厉害是不是?”
我道:“她再大也大不过皇后娘娘去,我进宫,去求娘娘。”
晚清拽住我胳膊:“她只开口要我的脸,又不要我的命,犯不着去求皇后娘娘。”
我闻言大骇:“姐姐,你要做什么?”
有恐怖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涌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等她答,道:“姐姐,你之前就替我担了许多,若你今日再动了糊涂的念头,那就拽着我一起,姐姐,我承认她比我厉害,比我尊贵,可这世上总要讲道理吧,那日本想忍忍过去,可她步步紧逼,我若是再豁了你出去,还算是人吗?”
我后悔了。
那时就该与她针锋相向,大不了就两败俱伤,最少心里能痛快些。
孟若瑾开口:“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一起殉姐妹情吗?真是胡闹,要我说事情还很蹊跷,眼下关键是找出这个谢云清在发什么疯!”
如当头一棒。
是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谢云清这般一定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
一个女人是怎样一种情形下才会恨了另一个女人的脸呢?
嫉妒,恨。
我眼前突然一亮,因为男人。
枳
对,就是因为男人。
我问孟若瑾:“谢云清的夫君是谁?怎的都没听你们提及过?”
人人都夸赞他们夫妻和睦,是真的和睦吗?
孟若瑾道:“这事儿我还真听人提过一嘴,说谢云清的夫君是位进士,那一年谢家有个侄子也参加了秋闱,这谢云清与侄儿一起去看榜,一眼就相中了他。”
榜下捉婿,此事历来就有。
谢云清一眼相中的人叫向问,学问不错,入了二甲。
谢家人差人去打探这向问没有婚配,人品不错,当即就让人暗示向家人两家可结亲,向家一直没给儿子定亲就是为的他中榜之后能结一门好的亲事,因而在收到这谢家的暗示之后便请了媒人麻溜的登门求娶。
不说一步登天,可与圣上成了连襟,此乃别人求之不得的美事。
成亲后的向问在礼部担了一个闲职,差事轻松,常在家中养鸟读书,家中也只有谢云清一个妻子,妾室都没有,因而许多人提及谢云清都是一脸艳羡,直夸她上辈子积德行善才有了这一辈子的好福气。
我道:“谢云清的性子在外张扬跋扈,在内呢?我可不信她能温婉小意。”
孟若瑾也想到了此处:“向问不是不想纳妾,是他不敢,对不对?向家平步青云都是因为谢云清的关系,没有谢云清他向问也到不了如今----晚清,最近咱们楼里可来了别的与向家有关系的人?”
谢云清找来了金玉堂。
晚清又是极少在外逗留的人,所以很可能就是在金玉堂里发生了什么。
晚清想了又想:“我记得好像月余之前有个姓向的人在这定了套首饰,前十来日取走了,我与他总共也没说三句话的。”
孟若瑾差人取了册子来,翻到那一日,取货人留下的签名处赫然写着:向问。
我与孟若瑾对望一眼。
根源就在这。
又问了一圈下来,我和孟若瑾又开始头疼。
不为别的,实在是这向问来了金玉堂就没与晚清说上三句话,与他接触最多的是个叫石头的小厮。
难不成这隔空看一眼还能让谢云清不满?
枳
我让老刘去打探向问。
对。
就是跟着他。
我觉得一切根源该在他的身上。
老刘满口应了。
他依旧大半时间混迹于京中市井,三教九流的朋友遍地都是,因而打探一个人并不难,相信很快就能给我结果。
我等消息的空档里夏荷来了。
她道:“娘娘想姑娘了,喊您过去陪她说会话。”
我心中忐忑:“只是说话?”
夏荷反问:“不然呢?姑娘觉得还有什么?”
也对。
还能有什么?
皇后与谢云清本就相互看不顺眼,该是不会为我强出头。
如此想着我便入了宫。
才进殿中,一个橘子便朝我扔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娘娘,您这是想我?哼哼,我觉得不是。”
皇后轻哼:“我是想砸你头上让它裂条缝儿出来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浆糊吗?”
我嘻嘻笑着:“娘娘,您可不兴这般拐着弯儿骂我昂。”
皇后问:“那个谢云清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若不问你还不说是不是?”
我无奈。
果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道:“晚清姐姐第一次与她见面,她就闹腾着要毁人家姑娘的脸,女子的脸何等重要?她不可能不知。”
皇后又问:“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我道:“都要想破头了,她与晚清之前确实是第一次见面,而晚清之前见过向问,三句话没说。”
皇后抿了抿唇:“我与谢云清不睦已久,你不吭声我知道是不想我为难,可有些事情有些时候你不说便是见外,所以我很生气。”
她真生气了。
我心中有些酸楚,有些感动:“娘娘,您真好,可谢云清的性子您该更清楚,我不想您左右为难。”
她哼了一声。
我可怜巴巴地瞅她:“娘娘,您别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后的手指头戳在我的脑门上:“你呀你,马上就是你的大婚,此事若不速战速决耽搁了,你到时候再找我哭还有什么用?真是的,本宫与你操不完的心。”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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