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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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翡儿,你长得这样好,即便没我你也能有好日子的,说不定是我耽搁了你。”
翡儿更惊:“姑娘,您,您别吓唬我啊。”
她要跪。
我一把扶住。
枳
药我给了翡儿。
抱书送她出去后回来问:“姑娘,翡儿一直拽着我问东问西,该是您在马车上的话吓到她了。”
我耸耸肩。
不知道。
小丫头心思沉且多。
若是闲聊几句都能多想的话我也没法子了。
说话间便听外面有女子的笑声,十分清脆,我认真听了一耳朵,面上一喜:“快,吴老夫人和清姿来了。”
正是她们婆媳两人来给我送添妆。
落了座,上了茶,吴老夫人不住口的与我夸着沈清姿:“我得厚礼谢你啊,若不是你我可寻不来这么好的儿媳,姜枳,你是我们吴家的恩人。”
我不敢居功:“是您眼光好,挑中的儿媳好。”
吴老夫人拍着胸脯:“这话我必须得承认,当初看上的你和如今的清姿,都是个顶个的好。”
沈清姿紧忙提醒:“母亲,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不然姨母得过来找您拼命,她可一直记着您当初惦记她儿媳妇的事儿呢。”
吴老夫人轻哼:“活该,谁让她当时装的那么像,还真让我误会了她瞧不上姜枳,哎呀呀,这个老狐狸,数她藏得深。”说罢,她笑,我们也笑。
如今两位老夫人成了好姐妹。
陆老夫人有次去路过吴家去看清姿,不想正巧看见吴老夫人在园子里摘自己种的瓜果,陆老夫人饶有兴致的看吴老夫人显摆。
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不再是简单的客套,而是真性情的来往着。
我初听闻时特别惊讶,到底两人的出身大相径庭,怎的就有话说呢?
可现实呢?
两人不仅有话说,还相见恨晚的那种。
枳
谢云清在金玉堂打人的事情在京中传遍了。
陆长龄也听闻了此事,特意过来瞧我:“不生气?”
我道:“生气,只是我与她身份相差太远,气死也无用,所以不如想想这谢云清到底是抽什么风?怎的就盯上了晚清?还是说她盯上了我?”
我之前没惹她。
我能确定,晚清甚至都没见过她,至于孟若瑾?她八面玲珑的性子更不可能把她得罪了,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陆长龄道:“你之前没惹她,这一次你与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点头:“会不会影响你?”
他摆手:“不会,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顿了顿,陆长龄道:“谢云清挺小心眼的,所以你少出门,她若再去金玉堂闹----差人去喊我,我的面子在她那还值几文钱,她不会闹得太过。”
我笑:“几文钱?”
陆长龄挑眉:“怎么?嫌少?可这京中能让她卖面子的只有圣上,就连如今皇后都不成啊。”
这下我哭笑不得。
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该刺她几句,直接说几句好话把事情摆平了就算了,哎----悔不当初啊,与这么小心眼的人结下梁子,不该,不该啊。
那句话怎么说?
惹君子不惹小人,这谢云清眼下在我眼里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人。
对。
不能惹的小人。
大概因为惹了她,我便开始关注起了谢云清。
她夫妻和睦,婆家娘家都宠着她,膝下儿女双全,实足的好命,让人艳羡。
我越打听越觉得这谢云清的性子是被人惯出来的,别人不说,就圣上便是她最硬的底气,先皇后还在时她是能自由出入皇帝寝宫的人,可见她有多受宠。
枳
谢云清又去了金玉堂。
晚清不在。
她冷哼一声:“平山县主也不在?今日我可是来买东西的,怎么?你们不接待?那就早早关门算了!”
孟若瑾正好在。
她匆匆下楼,陪着笑脸:“夫人,真不知您来了,若这些人有怠慢的地方你与我说,我先收拾了她们给您消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
谢云清虽然没给好脸色可到底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说话还算中听。”
她坐在了正堂。
有丫鬟给摆上点心,她慢条斯理的吃着:“那日平山县主好生威风,你去把她喊来,我想再与她说道说道。”
孟若瑾笑:“她正筹备婚事,所以比较忙,不怎么来这。”
谢云清又问:“听闻这楼是太子赏的?”
孟若瑾想了想:“是太子给县主的谢礼。”
谢云清下颚微抬:“谢礼?真会给自己抬身价。”
孟若瑾刚要开口,陆长龄便到了。
谢云清意外地挑了挑眉:“之前还真看不出你这般护着媳妇儿。”
陆长龄无奈:“夫人,也不知姜枳怎么惹了您不高兴。”
谢云清漫不经心:“她没惹我,广陵侯家的也没惹我,惹我的是那个伎。”
陆长龄皱了皱眉:“您大人大量,何必与她计较,平白丢了您的身份。”
谢云清点头:“这话倒也不错,陆大人,既然你今日来了,我也给你几分脸面,只要你们划花了那个伎的脸,此事便算揭过了,如何?”
陆长龄知道我与晚清的情份,更知此事不可能。
谢云清见陆长龄不答:“怎么?陆大人也要为了一个伎与我别扭着?”
她起身,领着婆子们往外:“大人不必觉得我刻薄跋扈,自己细细问问那个伎做了什么?就知道我饶她一命都是轻的。”
人走了。
孟若瑾愣愣回神:“这,这晚清是怎么惹了她?”
陆长龄道:“此事还真是麻烦了。”
他本想着过来说和几句,把此事了了便是,可如今一看才知谢云清是记了大仇,想着让她大事化小,难。
家中我也听闻了此事:“划花了脸?”
陆长龄点头。
我咬着唇思量半晌:“她那日便让人拿了簪子想着毁了晚清姐姐的脸,今日又提此事,看来还真是姐姐这张脸惹了麻烦。”
不对。
美人自来便有。
若是因为嫉妒便伤了人的脸,这谢云清岂不是疯了?
她跋扈但不该蠢笨吧。
陆长龄都出面了她还是不依不饶,俨然是一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模样,所以此事她有把握闹到圣上面前也能占理。
陆长龄道:“她性子跋扈,得圣上厚待多年,一部分是仰仗先皇后的关系,另一部分也该有圣上确实喜欢她的原因,圣上最不喜欢恃宠生娇的人,所以她总不会如疯狗一般见谁咬谁,你还是确定一下是不是晚清无意间惹恼了她-----不然此事着实麻烦,因为除了圣上,她不买别人面子,总不好因为这点子事情真闹到圣上面前去。”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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