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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两岁多,还没上幼儿园,平日里我和爱人要上班,总是奶奶带得多。
昨天下班回家,奶奶跟我说了一件儿子的趣事。
儿子喜欢吃葡萄干,他知道葡萄干放在冰箱里,但自己打不开,便老是缠着奶奶,奶声奶气地重复唠叨着“葡萄干...葡萄干...”。
因为不能给小朋友吃太多零食,所以每天的葡萄干都定额供应——只有一撮——但儿子吃完了总是意犹未尽,又围在冰箱旁,继续叫嚷,还试图打开冰箱而不得。
前天的时候,奶奶拗他不过,便提前说明,只能再吃一颗解解馋,于是打开冰箱取了一颗葡萄干给他。
儿子看着奶奶手掌心上那孤零零的一颗葡萄干,竟生起气来,扭过头去撇起嘴来——潜意思是你给这么一点瞧不起谁呢,要么给多点,要么不如不给。
奶奶读懂了儿子的意思,还好老人家多少保留了当年带我时的些许辣劲,“要么不如不给”是吧,那就不给了,于是把这颗葡萄干重新放回了冰箱。
儿子当场一愣,继而哭闹起来,这次奶奶不为所动,儿子那天始终没哭来一颗葡萄干。
昨天类似场景又重演,奶奶仍旧提前说明只能再吃一颗。这次儿子看着奶奶手心里的葡萄干,虽然还是只有一颗,但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孤零零了,他顺势拿过来先往嘴里放,吃完了再轻声跟奶奶说“豆豆(小名)还要,还要葡萄干...”,奶奶后面没再给,他也不再恼,整一个社会人似的。
奶奶边说边回忆边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时我可能还在读小学一二年级或是三四年级。
当时我也是缠着奶奶(即我妈)要买什么东西——具体起因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难忘的过程和结果——母亲始终不肯,我当时想要之心炽盛,最后竟以头抢地,作出自残行为,撞的是家里的瓷地板,记得是砰砰作响,也确实痛,但却有种快感,潜意识认为这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能够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让母亲妥协。
没成想,母亲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欺身过来,抓起我的头更加用力地往地上嗑,连嗑了好几下,边嗑边说“让你撞个够,撞伤了再来医也不迟”。
我依然感觉到疼,却没了快感,只有一种被抛弃的恐惧,冰冷冷的,自己头部连忙使劲试图止住母亲的下嗑力度——我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不用磕伤到去医院那么严重。
母亲本身跟我没仇,见目的达到,便顺势止住了。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在父母面前升起过半点试图以自残方式迫使他们妥协的念头了。
后来长大出到外面读书、工作,也从来没想过要通过自我伤害来妄图让社会对自己妥协,因为小时候母亲已经提前替社会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在家尚且如此,出到社会混,更加没人在乎你这种自残方式的要挟。
我是90后,出生的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抓得严,特别父母还是双职工,我自然成了独生子女,但从小到大,我的同学、朋友不知情的前提下都以为我不是独生子女,或许也跟母亲这种社会式的教育有关。
综合来看,其实孩提时代我们就觉醒了试图通过自我伤害以获得至亲妥协、帮助的本性——没错,个人认为这是一种人性的本能。
像我儿子两岁多,就已经知道通过一颗不吃——伤害自身利益(自我伤害的雏形)——来试图让奶奶妥协,以获得更多利益。
如果奶奶当时妥协了,因为他不吃而顺着他意给更多的葡萄干,无形中就会在儿子心中建立这样一种底层逻辑:可以以自我伤害的方式迫使至亲妥协,从而获得更多利益。
斜坡上的汽车未滑动之前一块小小的楔木就可以让它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而一旦形成下滑趋势,再多的楔木也难以挡住,一旦孩子不断尝试到自我伤害迫使至亲妥协的成功滋味,必然会形成思维惯性、行为惯性,乃至畸形价值观。
在家庭环境中这样纵容孩子,滋长他的畸性,当孩子走出家门去到校园、社会,便依然会按着这个惯性去思考和行动,即便校园还会受他胁迫,毕业后步入的现实社会肯定不会受其胁迫,除非家境十分优渥,资源十分雄厚,否则被家庭错误蕴养了多年的自我伤害惯性一定会狠狠撞上一次社会冰冷冷的墙。
如果碰撞程度不大且自我反省改造觉醒的意识比较强倒还好,就怕“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次性来个狠狠的碰撞,于是自我伤害惯性剧烈爆发——轻生,且成功了。
那些因为受不了刺激而轻生逝去的孩子,某种因果角度看,最初是否缘于至亲的某一颗“葡萄干”呢?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当我儿子第一次自我伤害要不到他潜意识想要的至亲的妥协,第二次就学乖了,先把那颗葡萄干拿过来吃掉,再继续理性追求自己的目标——我倒宁愿他从小就社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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