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我热你瘟。

楼市   2024-08-27 18:33   四川  

这两周,半夜都要醒来。


胸前一片湿热,主要是下颌连着脖子再到两片胸大肌尤其湿热。感觉自己像一只年久失修的锅炉,在通宵工作。


不管冰箱怎么想,人们总觉得空调不应该通宵工作。觉得它会累,会坏掉,会红温。所以大家在睡着之前总是要定时关机。就像唐僧不会轻易开口让八戒走那样,因为二师兄真的会走。


冰箱站在厨房里沉默,内心冰冷,或许这就是命。


况且以这年头的消费能力,敢通宵开空调的,一定是没有受到过时代任何伤害的人。


白天太阳像是朝着地球的方向跑了一个全马,有大江大河的城市,就变成了蒸锅。蒸那些吃热干面的九头鸟;蒸那些有轻轨的崽儿。成都瓜娃子些蒸不烂煮不粑,就算铁板烧。



上一个这么滚烫的铁板,还是渣滓洞里国民党军统手里的烙铁。


那时我们一身傲骨。一口带血老痰吐在汉奸的脸上也绝不求饶。如今这样的情形,假如把我从太阳坝请进空调房里的话,我感觉,哎,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


太阳就这样一头扎进大家的胸口,油碟里半碗小米椒逼出了汗水,而汗水又把武侯大街上藏族大哥的护心毛冲刷成水草丰美的沼泽湿地;又在太古里网红的高抛胸罩里水乳交融。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体感是真的。


成都热得很意外,是连续下雨的七月无法理解的热。那时我们天真的以为今年就这么入秋转冬了。就像疫情结束时大家默认“一切就快好起来”那样。


而八月,大家随手抄起任何片状的物品扇出的每一阵风,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自己汗如雨下。只好各自默默整理卡在胳肢窝,腹股沟和屁缝里的布料。


那些,棉的,布的,的确良的,晴纶的,纱的,丝的,吸汗的布料,贴在我们的肉体上,粘贴住我们的灵魂。像香油浸没了所有的蒜蓉、折耳根和小米椒那样。


没有灵魂的人还怎么工作呢?


外卖小哥刚刚坐上电瓶车的坐椅,他那年轻的,Q弹的蛋仔因为应激反应差点弹穿七匹狼的高腰内裤。这逼单是不能再送了,点一杯蜜雪冰城犒劳一下自己,暂时避一避这热辣滚烫的人生。


工厂拉闸限电,生产不能持续,资本家不开心,计件的工人也不开心。因为回家还要吹自家的空调,必须调到28度以上的那种。


我司339的卫生间也限制用灯了,作为全宇宙最名不副实的写字楼。保洁人员不是超级话痨就是扬臂熏死黄鼠狼的狐臭人士,它能让屎尿也蒙上一层阴霾。


虽然大家依着泄殖腔的本能摸到习惯的坑位也能一泄千里,但丢失了那种灯火通明的快意恩仇。隔壁的小哥也不再大声外放抖音快手的快乐视频,而是在昏暗中事了擦腚去,为有暗香来。


世界热且黑,拉屎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大家很潮湿烦躁。看了一些成都朋友的评论,含“锤”量很高,直逼疫情最严重的阶段。


原因是,那时大家还能苦中作乐,因为前方还有未知。有未知就有希望;但如今未知的希望大都变成了已知的失望,乃至绝望。


就这样,还要被架在铁板上烤。任何人都会用毕生所学的语言淬炼出一把锤子。


当一个成都人用锤子来描述一件事情的时候,说明忍得有点儿恼火了。


气象局应该是懂气象的,但更是懂方向的。现在的方向就是抓经济促生产保民生内循环。


虽然生产了也不一定能循环,但是不生产就有点提前终局的感觉。民生要尽量保住,保民生的动作一定要保住。


所以40度肯定不是天气的上限,但一定是天气预报的上限。在这个区间内,我们拉闸限电,阶段生产,地铁纳凉,自由玩耍。


民间的生意人显然更加松弛。经历过八级地震的四川人,用一句“锤子”提点他人,但用一句“管球他的”,就可以放过任何时候的自己。什么天灾人祸,什么极限天气,只要你不玩,他们就不好玩。




它让我们看到一个四川嬢嬢在奔向麻将桌路上的画面。豆花的味道是基本面,但芙蓉甄子豆花饭的老板是有人格魅力在的。

这个魅力叫:没有班味儿。

同样是生意,开三轮车的大爷又赋予了这个夏天不同的故事。只要有聚气的空间,就能聚冷空气。那是人类离氟里昂最近的一次。那是天府三街仅25度的良知。从不开灯的写字楼一点一点沦陷,无缝接驳到地铁,这是牛马们的福报。

最凉快的就是地铁了,那儿是大妈大爷严选的纳凉地,地铁站的温度,像被家暴的新媳妇儿的心一样凉。


新闻上说最多再热一周了。相信了四十多年新闻联播的老汉我,带着一背的盐分,决定再相信一次中央气象台。


但不管这几天怎么热,我还是希望大家睡觉的时候把肚脐儿盖到。


粉丝们,是时候见面了。请关注本人视频号,让我带着老年斑与大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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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
在呜咽中嘻哈,在淡漠中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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