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说过:
如果一条街上有三个烤红薯的摊贩,那这条街的商业生态就有问题。
人流再大,也不需要这么多吃了胀气的食物。更何况,旁边还有包浆豆腐和烤肠。
尽管大家放屁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夹住,边走边放,分段演奏。但是我们仍然不需要一条甲烷超标的街道。
因为甲烷超标一点火星就会爆燃,就像累积已久的情绪一样。
不知何时起,随便走上一条街巷,或者路口。摆摊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好像是大风刮来的,又在风里摇摆。贩卖一些食物,换取自己的食物。
据观察,街道上的摆摊人大致分为三类:
一类是原生性摆摊人,就是那种原本就一直在摆摊的大爷大妈。
他们指缝间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衬托出食物的新鲜。而那种可能夹带着病菌的糙感把你从白领中产的幻觉中拉出来,让你不想再面对一盘战斧牛排正襟危坐,而更愿意蹲在步行街口的石墩上品尝一块入魂的臭豆腐。
你原本就属于街头,从小村小镇的录像厅台球馆走岀来。走到一线城市的步行街。然后点一份小吃,看他们用包浆的手指捏住食物递给你的时候,你便有一种带着极大包容的熟悉感。
可能是他们的皱纹里有这条街上所有的风霜,先于你到来。
一类是开着小货的大哥。
通常是拉着整车的砀山梨或者青红提。大哥面容冷峻,像是一个已然心死隐退江湖的侠客。
感觉曾经的他杀人如麻,刀口舔血,战江湖西风烈。曾经的他是村里打井贩牛的能人,种果子养鱼扎大棚一把好手。他曾经永远血气方刚,能迷住村里唯一的小芳。
而现如今他柔软下来,胖乎乎地坐在小马扎上刷着短视频。嘴角还挂着一丝冷咧的笑,视频里拥有梨形身材的小姐姐和青提一样的鲜艳欲滴。
还有一类是花花绿绿的年轻人。主要是卖冰粉、卤味和自制面包。看得出来,他们的摊车就花了他们创业的大部分钱。既清新又文艺,一点不像做生意。
小姐姐们亮着纹身,打着唇钉,坐在户外椅上开直播,吊带下面的风景像冰粉一样闪闪盈盈。她们把直播间带到了线下,为这条有三个红薯摊的街开了一道优美的滤镜。
他们是原本是消费者,现在变成了小摊贩。她们用知识和文艺气质掩饰对生意理解的缺失。他们整顿完职场后从格子间潇洒出走。刷着刘润张琦的课,看着小杨哥大狼狗的直播,寻找着互联网次时代下追逐财富的精神导师。
是的,我们的社会正在以一种无奈的方式重组,原来稳定的运行体系纷纷瓦解,又重构。为新时代的贩夫走卒作出了全新的注解。
空气中有一种巨大的现实扭曲感,你走在街上,路还是路,桥还是桥,花花草草还是花花草草,但是人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了。
天气预报说气温在回暖,但是为什么大家都感觉很冷。这是个问题,就是身体明明越来越冷,但是气象部门专家说你看,今年的西伯利亚寒流还没有入侵,雨雪天也没有去年同期多。
那你为什么还冷?这不应该。
一座城市应该有多少摊贩?谁也决定不了。
就像一片滩涂上应该长多少水草,有多少昆虫,都是自然演化的过程。
某颗具体的植株,于何时被风把种子吹来,何时生根发芽,何时被鱼嗦了些根茎,何时被水鸟叼去枝叶,何时被涨潮退潮的水淹没又冲倒,到底能不能开花结果,甚至是否可以存活。它们都全然不得而知又无可奈何。
似乎只有在命运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中逐渐看清自己草芥的原型,才是一种最大的自洽。
而那片滩涂永远存在,也永远在变化。它从前是香港、深圳;后来是房市股市;再后来是互联网,短视频,直播;再再后来是滴滴、外卖,菜市,代驾⋯
现在是街头,一个红薯摊,或者煎饼摊。一把如盐一般的风霜雨雪。
和一门唯手熟尔的手艺,怎么着也不会饿死。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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