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在黄桷坪突击了八个月的素描水粉,准备趁川美不注意闪击它,但川美闪开了。我没考上。
但我还是爱重庆的,尽管它热,1楼约等于18楼,下九十年代储存在天空的酸雨。
但解放碑美女的罩杯独步天下,如果她们不开口说话,或许我会留在重庆发展,还可以买到只算套内面积的房子。
直到把摇裤晾在嘉陵江边的某个阳台上,然后在开学季被一阵八级大风吹上重庆的天空。
娃娃们是9号才上学,摇裤是2号上天的。
那天的天空欲言又止,迎接了来自气象局的
31枚增雨火箭弹和燃烧11根碘化银烟条。就像迎接了42个个性古怪的化学老师。
大雨后的场景像极了古龙的经典段落:
风。
大风。
八级狂风。
古龙语毕,苏运莹登场: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牙刷儿,摇裤都吹上天了花园还会纯净吗?
于是那些三角的,平角的,蕾丝的,丁字的⋯花花绿绿的摇裤在空中飘荡,像离了线的风筝,在寻找答案,飞跃了三峡夹不住的空间,抵达川江号子不曾到达的远方。
我甚至怀疑,重庆的增雨弹和人造八级大风是某内衣品牌联合国家统计局共同发起的。
旨在一次性调研出重庆人对摇裤的尺码,花色,质量和样式的整体偏好。
那些来自观音桥的,渝北的,南坪的,沙坪坝的,九龙坡的摇裤,它们曾经兜住的是重庆的根脉和精华,兜住的是熊熊山火下重庆崽儿的轰鸣和爽情。
而现在它们带着重庆人的梦遗和马应龙特别的异香随风飘扬。它们派出丁字裤把风劈成两份,也劈开了重庆气像局的沉默和稳重。
副局长羞涩,拘谨,咬文嚼字。生怕一不留神掉入重庆人唇舌之间的集中营。
张副主任并不是怕赔重庆人的摇裤,而是深知重庆人“诀人”的能力。那些民间语文的精义远胜一场街头斗殴,那是被骂人自尊的修罗场,是“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的终极叩问。
但出人意料的是,此时重庆人民的娱乐精神达到了巅峰。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成都人面对地震时的从容一争高下。
如你所知,川渝人民的爱恨情仇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是这一次,又在重庆兄弟姐妹摇裤的集体放逐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可惜了这位网友的冰丝摇裤,光听这个单品的名字就感觉胯下一凉。
好像水煮蛋滚过绸缎,好像火腿肠加了薄荷,又好像清朝最后一个太监内心的苍凉。
“增雨弹的大雨和强对流天气的大风大概率是一个巧合。”
重要的是,重庆人民虽然损失了雅迪电动车,落地窗和摇裤。但重庆人的脚力,视野和根性没有被大风吹走。
小面的麻辣和九格火锅的秩序还在;那一把山火燎旺的格局和脾性还在。
就像来回洞穿大楼的轻轨,就像一公里长的蔡园坝电梯。遇河架桥,遇山开山的重庆人在哭哭唧唧和骂骂咧咧之间,选择了哈哈嘻嘻。
正如笑对地震的成都人,不管是人工还是自然的灾害,高低都要弯酸几句,从这一点上看,川渝人民还是乐观得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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