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看到,ZH有很多世袭传承的东西,比如:
一家三代烟草人,一家三代税务人,一家三代石油人。他们的家族深爱着那些金色,蓝色和黑色,清正廉洁,薪火相传。为了为老百姓办实事牺牲了自己自由择业的权利,把那些岗位坐成了世袭铁王座。
我原以为作为在野人士,除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学一门技术就不会饿死”的老实人价值观,我永远不会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承给下一代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儿子鼻涕长流,息肉渐肥,才恍然大悟。
儿子,咱们是两代单传的鼻炎人啊。
或者说,再经过三代的传承,我们的子孙就是铁肺传承人,只要空气里不是飞沙走石,就要抓紧时间让孙子们申遗。
不要浪费每一个世界级的排名。
究其原因,也不知是黑塞哥维那比成都的烧烤摊摊多;是孟加拉国Qiu腊肉的棚棚比成都多;还是巴基斯坦烧麦秆的农民兄弟不听招呼;又或者是当年伊拉克撤离之前烧掉的科威特油井还在烧。
总之,成都的空气,被时代的尘埃勾兑过度,在秋冬季节凝结成了最劲道的质感。
这儿的生活万般皆好,唯有空气像走街串巷的龙头藕粉,实在是太有嚼劲。
当然,没有人不爱成都,可以说你身上的每个器官,在成都都受到了极大的优待。但客观讲,呼吸系统的确要除外。
毫无疑问,在成都的嘴巴是最让其他器官嫉妒的。日日吃香喝辣,大快朵颐。时而肿胀,时而麻木,时而激爽,时而滚烫。只要火锅串串麻辣烫一直开张,嘴就一直且忙且爽。
但器官与器官的悲欢并不相通,虽然它们连通。但嘴有嘴的使命,哪怕吃进去的是病菌;肛有肛的信念,该夹断的时候夹断。所以嘴只管在油碟里加小米椒,并不会考虑第二天肛的灼烧。秋冬之交,生活在成都的每一片肺叶都如工地的筛砂网;每一个肺泡都像三大炮一样,在三声剧烈的咳嗽声里裹上一层芝麻粉。鼻子作为通道,最大的努力就是多长几根鼻毛打辅助,将空气中的灰尘梳理,筛选,安排不同大的的颗粒附着于不同的地方。我们的鼻腔,支气管,咽喉,一直到肺,这段时间呼吸系统在成都完败,如果可以计时的话,我希望不要超过两周。这是个美好的名词,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言下之意就是说,成都的地理位置和地形决定了绝大多数原因。就像因纽特人生在北极,就只能天天吃苔藓和生鱼片,一把骨叉,给自己稳稳的幸福。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开车,少Qiu腊肉,减少户外活动。其实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比如大运会那几天,我们就沾各国领导人和运动员的光,得到了几天定制型的蓝天白云。
古有后羿射日,今有大运催霾。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官方在为我们打炮。所以那几天,所有迎风飘扬的鼻毛都得以休息;所有的支气管都光洁如新,畅通无阻;所有的肺叶都静稳平和,像一个看透世事后又穿越回孩童时代的老者,既沧桑又鲜嫩。但日天的成本肯定是高的,不然隔天朝天打一棱子,不止驱散雾霾,也吹散那些隐藏在空气中的支原体、流感、一阳、二阳的病毒。我们也不至于把胸腔扯成破鼓的风箱,或者在儿童医院的走廊上支起课桌赶教育进度。私人微信:tangcupaigu572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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