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和盐场知青|盐蒿子和新滩盐场知青(二)

文摘   文学   2024-07-19 05:59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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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和风徐徐,细雨淅沥。盐蒿子在蓝天白云下,经阳光雨露后,顶破了板结的盐碱地,舒展出绿嫩的枝芽,蓬蓬勃勃地往上蹿,宛如珊瑚般呈现满眼春色。新滩盐场知青在贫瘠的荒地上,勤学苦干,精耕细作,不仅给十六团带来了新的活力和生机,而且在耕耙播种,锄草治虫的生产实践中,一马当先,任劳任怨,用青春刻画出一块块绿州,全团上下一致赞誉他们像“盐蒿子”。



上海知青和盐场知青


一九七五年,一个从上海中学毕业的高材生,由北大荒几经碾转分配到十六团机运连小麦基地,成为该基地唯一的一位上海知青。他左右逢源,出口成章,说出话来滴水不漏,让人感觉有声有色,赏心悦目,不久就当选为排长。


四月中旬,小麦进入生长期的关健阶段,能否防治好麦蚜虫,将决定小麦的丰产丰收。政治指导员对小麦病虫害的防治工作,作了具体布置。要求先进红旗排的上海知青,要以老大哥带小弟弟的姿态,和盐场知青排进行交叉检查,相互交流,择机进行喷洒农药。上海知青和盐场知青也都明白,这一次先进红旗手的争夺,将对明年推荐上大学举足轻重。


上海知青认为“早晨麦田露水大,去查虫容易患上膝关节炎。盐场知青木头木脑,才疏学浅,只知循规蹈矩,不懂养颜护身,是老实巴交的乡巴佬。”于是,他对盐场知青说“阿拉老喜欢侬。侬早晨查虫,阿拉下午查虫。侬如发现百株麦穗上,有五百头蚜虫就打农药好啦。”,盐场知青认为“上海知青虽然怕吃苦,但必竟是大城市下来的,见多识广,能说会道,政治指导员很信任他,上次还夺取“先进红旗手”称号。这一次,我们要用实际行动和成绩,把先进红旗夺回来。”几天来,盐场知青清晨就起床,在麦田里东查西看,浑身上下被麦田里的露水,淋得湿漉漉的。


上海知青早上睡在被窝里乐滋滋的。心想“反正阿拉的麦田紧挨着他们的麦田,小麦都是同期播种的,只要他们排开始打农药,阿拉排就跟着打,既省心又省力,何乐而不为呢?他们想把红旗夺过去,没门!”



一天吃中餐的时候,上海知青发现,盐场知青像从水塘里爬出来似的,个个灰头土脸。餐厅对面的水井旁,摆放着一排排打药水用过的喷雾器,说明盐场知青今天己对小麦打过药水了。吃过中餐后,上海知青就号召他们排的知青,准备好防治麦蚜虫器械的准备工作,明天一早就对麦田打农药。


第二天,上海知青在喷打农药时,由于对器械手柄握的太紧,手掌磨出了个大血泡。当他在医务室对血泡放血治疗的时候,冒出了个玩皮的盐场女知青。她抓住上海知青的手,闪着一双大眼睛说,“让我看看,肠子有没有流出来?”她的话引起一旁的知青们捧腹大笑。


第三天,政治指导员组织检查麦蚜虫防治工作情况。一路上,盐场知青对上海知青说“你们昨天治蚜虫的效果不会好啊。”“侬不要把话说得过头!”上海知青不服气的回答。一会儿,大家首先来到了盐场知青排的麦田,麦穗上没有发现麦蚜虫,一致认为,防治效果优。接着,又来到上海知青排麦田,一看都傻了眼,麦穗上爬满麦蚜虫。指导员问上海知青“你们排昨天不是刚打过农药,为何麦蚜虫还这么多?”上海知青心中很是纳闷,“神啊,难道盐场知青未卜先知?明明打的都是一样的农药,怎么会出现二种不一样的效果呢?”他不好意思去问盐场知青,感到非常沮丧甚至怀疑别人,心中暗自嘀咕道“一定是苏州知青保管员,吩咐的农药配水比例的倍数不对,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上海知青对指导员说,“侬这个问题,应该好好去找苏州知青保管员,去问问他搞什么鬼?"


第四天,小麦基地开了个总结会。会上,苏州知青和上海知青为配备农药一事,口枪舌战,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这时盐场知青和指导员相视一笑,对上海知青说“你们昨天打农药时,刚好是小麦扬花期。治麦蚜虫,应在小麦抽穗后、扬花前喷药。我们喷药前,日日夜夜浸在露水里,连续观察这么多天,就是在盯着小麦生长期的变化。当小麦刚出现极个别黄花时,我们就立刻喷农药,这是杀蚜虫的最佳时期。"上海知青听后,顿开茅塞,暗自吃惊:原来盐场知青平时是装傻卖呆,他们对小麦生长防治时间怎么这么清楚?盐场知青又接着说“我们喷完农药后的当天,气温就忽然升高了。第二天,田间小麦黄花、白花都盛开了,说明已进入了扬花期,这时如去喷农药治麦蚜虫,既浪费农药,又浪费人力,而且会导致小麦减产,你们在打农药之前怎么也不问我们一声呢?”此刻,上海知青目瞪口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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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躲开了妈妈|盐蒿子和新滩盐场知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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