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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 讯
夏小斌先生的“水墨意趣艺术展”将于10月18日～11月17日在“九逸艺术空间”展出。
开幕时间：10/18 10:00
开放时间：9:00～17:00（周一闭馆）
展出地点：苏州市姑苏区金门路1172号4号楼。
策 展 人：倪熊
夏小斌的水墨意韵
倪 熊
很多人，常常因为少年时一个未了的梦想，到了一定的年纪，尤以上了点岁数，退了休之后，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意气风发孜孜不倦重新开始从事某项事情，而且丝毫不比年少轻狂时怠慢，劲头更足，瘾头更大。所以，也有人说，人的一生，最终都是少年时的志向而定。有的人，走的挺顺，然后就一条道走到黑了；有的人，命运多舛，兜兜转转饶了一个大圈，但走着走着还是“迷途”知了返“浪子”回了头，其实应该说是初心不改。
夏小斌的绘画基本就是这个路数。有小学到初中一直参加少年之家美术兴趣班的底子，也有南京艺术学院附中美术科的经历，生不逢时的学校停办后还不依不饶依然由母亲安排跟随著名山水画家吴䍩木和著名工笔花鸟画家盛景云学习过水墨山水及工笔花鸟。虽然以后无奈上山下乡去农场，但还是凭籍着三脚猫功夫搞了宣传，以后又搞了设计开发，以后因缘际会工艺美术的创新和经营管理，多多少少和他的绘画特长和基础训练有关。似是而非的，若即若离吧。夏小斌真正是“六十岁学打拳”，他是2009年66岁时退休重拾画笔学油画的；俗话的后半句歇后语是“为时已晚”，但夏小斌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是老当益壮，他在3年之后的2012年，以油画《雅趣》入选“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第四次新人美术作品展”并获佳作奖，可以说他是最年长的新人了。2017年74岁时又开始了转向了水墨意趣画的探索。无论是对油画还是水墨山水的探索、学习、创新，至今依然孜孜不倦乐此不疲；而其实就是少年时种下的那颗种子，几十年之后终于萌发成长为苏州书画艺苑的林中一树，枝繁叶茂，生气勃勃。还不能用大器晚成来说事，因为他在其他行业有声有色的突出成就。应该有点老兵新传，老树新枝的意思。
两个亦师亦友的艺术家对他的创作影响至深。一位是以独特艺术语言创作了大量中西融合神韵兼备的油画和中国画而蜚声画坛的著名画家余克危，因势利导地以齐白石的作画感想“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予夏小斌以鼓励评价，同时也是警醒提示。一位是以水色交融的笔墨华彩在中国画戏曲人物及花鸟卓有建树并同时在水印版画有突出成就的潘裕钰，不失时机的对夏小斌说，不要临摹，这是一个陷阱，老年大学的人才会莫名其妙掉在这个“像不像”的坑里无以自拔且沾沾自喜；但要多看画，汲取营养，为我所用。知根知底的老友，言辞恳切的肺腑之言，字字戳心。正所谓：年少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人生如戏多波澜，且行且珍惜当下。
姜是老的辣，而艺术需要一颗纯真的心。此处用来说夏小斌还是比较应景且合适的。夏小斌曾经走南闯北、跋山涉水，纵览江河胜景，阅尽苍茫浩渺的朝雾暮云；也曾越洋彼岸，寻踪觅跡，迷恋大自然的千种风情，异域胜境的多彩世界。他有过些经历也有过点阅历的人，听得出话中之意画外之音。寻觅和探索水墨语言神采意趣的表达，是夏小斌暮年对艺术创作的新探求。纵然他的创作从来也不乏丰富的素材和灵感，但简简单单即是情，平平淡淡才是真，现在他要的只是牢牢专注于且紧紧抓住于绘画的魂：意境，韵味。勿需千姿百态的千山万水了，不比五颜六色的花花世界了。无需花拳绣腿的出招了，而要无招胜有的一击。
所以，夏小斌突破传统水墨的表现方法和模式，只在黑白之间弄出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五色的之分：常见大色块的晕晕染染，亦有细节点缀和丰富的墨色变化，于写意中略略勾勒几笔似山非河似草非人的含含糊糊，耐人寻味。
人的创作往往跟他的作息时间息息相关，因为要有旺盛的精力，要有充沛的体力，要有昂扬的士气，所谓“精”“气”“神”。夏小斌其实自己也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他的创作密码。每天基本9点左右睡觉，睡到早上6—7点钟，精力充沛，斗志昂扬，磨练磨练画技，画画似真非假的梦境，沉浸画面的思索中，思索着墨与水的亲和相融，探究着黑与白的相守相知。人总是既多多少少有点自知但又常常疑惑不是很自明。有时候往往也会不自觉地弄几笔像模像样的山山水水房子树木上去，但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画蛇添足了。看上去似乎更像什么了却反而让人局限了具体的山水失去了联想，蛮蛮的好画也就变了味。夏小斌有不怕失败的耐心，反复实验和不懈努力，也在堆积了无数废纸后收获一点：就是“不期而遇”就是一种安慰。渐渐的，他也知道自己的长项在于墨韵，水墨作为中国画本质的基本技法，能体现纸和水的对流效应。墨韵不太可控，墨在水的浑化浸润之下自由流动，在纸上舞蹈、奔腾、变化莫测，出现很多偶然和难得的痕迹，这是水墨的自然属性，是可以全然降临画面的特殊效果，是不为人左右的自然的美的呈现。反正他弄水墨也没有什么顾忌，新鲜又剌激，意外才有惊喜：突如其来的、从未有过的效果出现了，淋漓的水墨交融，在纸上的游动变幻，神乎其神的斑点和水印痕跡，都是平常画不出的效果，它展示了另一个世界。夏小斌好像就有这样的幸运，那些无意识的斑点和水流的痕迹，在纸上的现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神奇就在一瞬间出现了······让他睱想神往，让苦尽甘来，让他充分享受。于是又有了一幅又一幅一批又一批灵气十足的大大小小的水墨画不断地呈现在我们眼前清新、空灵、飘逸、流畅且水墨淋漓神韵具佳。毋庸讳言，他画的是自己对艺术的一片真心，画的是自己几十年的磨砺，画的是自己对大地蒼穹的热爱，画的是自己永不放弃的初心，画的是自己……说不清也道不明，总之是越画越好，画出了似与不似之间的那些美好。
好多年前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的大学者、大艺术家陈绶祥先生来苏讲学，我躬逢其时听他一直在跟学员们强调说你是在画画，而不是在画什么。从那会儿起，我对绘画的理解就不对画什么像不像之类再作过分认真的计较了。
所以，在我看来，对夏小斌来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画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不画什么的就是在画画，是经过初识、迷惑之恍然大悟后的第三重境界。不是说夏小斌现在能够在绘画中随缘自在、任运无碍地看待和处理事物；也不是说夏小斌已经洞察了世事，对事物的认知回归到了本真。而是说夏小斌在水墨艺术的探索创新实践中，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已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虽然看到的仍然是山和水，但此时的山和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自然景物，而是蕴含了更深层次的内涵和意义。别说，夏小斌画得的确也还挺嗝色，不拘泥于物象外在的形象，却画出了自己的感觉与感情，似又不似不似又似水墨挥洒的自然佳景，如临天地之间，山奇峰秀大河奔腾，万般景象泉涌而出，既让人心旷神怡，也给人以辽远的思绪万千。有自己的独特画风，且意境深远，且韵味十足。这是让人欣喜的，也是夏小斌自感欣慰的。
很多人和我一样，年轻时候戏曲只愿听评话只爱看武打，以后渐渐也喜欢上京剧、沪剧、越剧等，后来才发现就和西洋交响乐一样，是越是熟悉的才越是喜欢听，是因为那个调调那个韵味。以《空城计》为例，那个老掉牙的故事妇孺皆知，两个老奸巨猾的斗智斗勇毫无悬念，“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虽耳熟能详却百听不厌，听的就是那个韵味。
“你已经圆了你少年时候的一门心思的画家梦，人们也都知道了你现在一直在努力地画画，你也知道人们也都知道你的努力还蛮有成绩。但你依然在努力画画。你还能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其实你并没有想怎么样或者还能怎么样？因为你本来就是想圆一个梦，而且这过程已经使你很快乐。”夏小斌由衷的对我说。“退下来这么些年，前八年弄了油画，近八年玩了水墨，说实话我能够忙忙碌碌于我从小梦寐以求的画画，是很快乐的。”
我仔细品味了夏小斌的这一席话，耳边遂隐隐响起最近多听的马玉龙的《送流水》的歌声：“你会在多年以后等我吧，我已经放下狂野的心，在鼓楼东大街，看着黄昏星，遍地风流；赐我们一首值得唱的歌，让吉他剩余一点尊严，我曾经在天涯，妄想过世界，如此而已，流水啊，别回头，流水啊，别回头······”我以为夏小斌是个明白人：“师法造化，中得心源”，“意在笔先，似与不是”。每个画家都有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桃花源”，夏小斌也在他的“桃花源”里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作者/倪熊：苏州市美协理论专委会副主任）
部分水墨山水画欣赏
责任编辑：陈培祖
图片整理：钱群芳
图文提供：夏小斌
图文校勘：夏维淳
设计统筹：钮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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