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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域辽阔，地理环境多样，发展水平不一。我从不敢妄言自己能写出真正能体现中国韵味，甚至是中国某一地区的文字。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充满丰富地方风俗和文化的国度，同时也在不断努力拥抱全球市场和现代化，但又坚守着某些意识形态。这种张力为这个国家、其人民以及这里所创造的一切营造出一种引人入胜、有时甚至充满矛盾的氛围。当然，我是以一个在中国生活时间不长的人的身份来说这番话的。我的印象大多来自童年记忆以及大约五年前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的那次旅行，那里在历史上被称为上海经济区。我所选择的这些带有香气的记忆只是提供了很小且有偏见的一瞥，其中夹杂着对过去的幻想，以及现代科技注入的一些超现实元素。传统的中国书法墨水构成了我童年嗅觉记忆的重要部分。每逢传统节日，我常常看到艺术家们用这种古老技艺书写对联出售。从小学起，我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书法墨水的气味中，尤其是在午饭后的 30 分钟书法练习课上，以及学校放假期间，那时半天的书法课很常见。对于 90 年代在经济发达沿海省份公立小学就读的大多数中产阶级孩子来说，文化教育备受重视。学校力求让学生学会用毛笔书写达到校方认可的水平。由于父母忙于工作或下班后的社交活动，学校假期往往意味着要回学校上没完没了的“特长班”。这在我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因为对学校和忙碌的工薪家庭来说，这是最经济实惠且方便的安排。![]()
一得阁牌的中国书法墨汁、一方砚台、一支毛笔，还有刚描好字迹的描红纸，墨迹未干，透着墨汁的光泽和浓郁的深邃。幸运的是，我并不介意沉浸在传统艺术之中。这感觉就像每日的冥想练习，看着柔软的毛笔在宣纸上弯曲又弹回，观察着一点点水的加入如何让墨迹晕开，同时闻着那令人平静、超凡脱俗的墨香。尤其令人感到治愈的是，我知道当天接下来的专业课会是一节奥林匹克数学课，那是数学老师硬把我从“无用”的绘画课上拽出来让我上的——这段记忆至今仍让我做噩梦，可能还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不过，我跑题了。那么……中国书法墨水闻起来是什么味道呢？嗯，就像麝香主题的香水一样，其气味因所用原料的不同而有很大差异。中国书法墨水有瓶装液体形式的，也有固体墨锭的。我既不是专家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去体验最精致的墨锭，所以我比较熟悉的是市面上常见的瓶装墨水。这些液体墨水通常比普通钢笔墨水要浓稠。大多数都声称保留了某些传统工艺（或者至少是这样宣传的），并且含有像烟灰和动物胶这样的成分，动物胶起到黏合剂的作用。而且，它们常常还带有药香。墨水的气味因成分而异，尤其是那些添加的香料成分。我记得上学时用的墨水里有冰片和麝香。我以前用的“一得阁”墨水的外包装纸盒上列出了成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曾向人询问过。然而，我新买的用来唤起记忆的那瓶墨水却没有透露其香料成分。不知怎的，那种清凉感不如以前那么明显了。研究表明，在手工制作或高品质的书法墨水中，可能会有产生这种效果的成分，还有沉香、樟脑、丁香、檀香、乳香、没药和肉桂等成分。不过，这些成分的用量很少，以保持香味淡雅，以免干扰书法创作。我将回忆起上世纪九十年代一种名为“一得阁”中国墨汁的气味。空气中弥漫着一得阁中国墨汁的香气，那是麝香、樟脑和冰片的混合气味，还带有一丝木质香调，营造出一种清凉、持久的芬芳。整体气味给人一种宁静、深沉和安详的感觉。回想起来，如果其中含有沉香也不足为奇——它有着超凡脱俗的魅力，还带着一丝微凉、近乎潮湿的木质香调，显得高雅而内敛。在中国，有一种独特的集体统一感。老师推荐了一款墨水，你会看到一个超过 50 人的班级里，所有孩子都在用同一种墨水。随后，你会发现整个学校，甚至其他学校都在用同一种墨水。这使得形成一种共同且极具感染力的嗅觉体验变得容易，尤其是在中国小学典型的建筑布局中，同一年级的 5 到 10 间教室常常沿着一条走廊排列。想象一下，无论走到哪里，墨香都会像欢迎的使者一样飘散开来，通常仅限于年级区域。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诱人的香气，因为它象征着那些难得的放慢脚步、全神贯注于笔触的时刻，远离考试排名的压力。这种香气甚至会唤起武侠小说或仙侠剧中的幻想——那些仙风道骨的学者在诗意的书院里，墨香与身着白衣的主角挥毫泼墨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就像许多美好的事物一样，适度享受才是最佳，中国书法墨水的气味如果过浓也会让人难以忍受。刚上完书法课走进教室，那种感觉就像商场里的香水专柜一样强烈——有时还夹杂着类似“湿狗”或陈旧发霉的难闻气味。这通常是由于学生们没有把墨水瓶或毛笔清洗干净；由于墨水常常会加一点水来调整浓稠度，脏兮兮的小手很容易把细菌带进去，然后就留在课桌上“发酵”了。当然，我更愿意保留那些关于墨香的美好回忆，怀旧地回味童年。说到香水，我喜欢关注那种麝香和清凉、木质的特质，正是这些特质让这款香水如此独特。![]()
Inkcense Musky Moonlight 松烟黛墨 麝香月 aromag 岩兰
尽管许多中国香水爱好者对 Aromag 的首款香水“松烟黛墨”赞不绝口，但起初我并未被其吸引。在我看来，它并未契合我对墨香的想象；与其说它捕捉到了墨香的精髓，不如说它更偏向于焚香或淡淡的木炭烟味。然而，当我带着犹豫试用了“松烟黛墨 麝香月”时，它重新唤起了我对这个品牌以及弗兰克·福尔克尔（Frank Voelkl）艺术造诣的喜爱。这款香水真正传递出一种宁静满足之感，让人联想到东亚文人的高雅风范——漫步于山水之间，欣赏音乐、书法、水墨画和围棋，在宁静的庭院中赏月沉思。松烟黛墨麝香月这款香水与我小学时代弥漫着的中国书法墨水的气味极为相似。它的香调清凉、麝香馥郁、木质香调明显，前调清新凛冽，带来一阵凉爽的清新感。其中还带有淡淡的桉树气息，柔和而低调。虽然它并非我记忆中中国书法墨水里那种冰片的气味，但同样能带来清凉、提神又舒缓的效果。它充满活力，让人想起练习书法时的那种兴奋感。随着香气的逐渐展开，它平稳地过渡到白麝香和松针的香调，映衬出墨香那清新舒缓的麝香木质基调。诚然，松烟黛墨 麝香月 更进一步，唤起了人们对于宁静月夜中庭院景象的联想，那里举行着雅集和赏月活动——这场景仿佛直接取自精美的中国古装剧。这种想象与嗅觉体验的融合相得益彰，让松烟黛墨 麝香月 不仅成为我书法时光的回忆之门，也是通往过去更精致、更具艺术气息一面的通道。科颜氏原始麝香香水/Original Musk Kiehl's![]()
(Fragram photo credit: Amance (Fragrantica.com)↗科颜氏原始麝香，尽管与中国的墨水大相径庭，但两者之间存在着细微的相似之处，让这两种气味在我的记忆中都显得生动且情感丰富。尤其是这款香精油版本，相较于淡香水，它更温暖、更静谧，也更贴近肌肤。在原版的麝香精华油中，橙花等花香调变得柔和，而橙花与麝香所营造出的清新、放松的感觉得以保留，散发出类似象牙皂的特质。这是一种白色麝香，既不会变得过于蘑菇味，也不会过于清冷，就像带有花香的麝香洗衣液。它有一种轻柔的羽毛感，但又不失内敛，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砚台或墨水瓶中中国墨汁表面那淡淡的光泽——一种“杯中风暴”的感觉，但在麝香中以一种安静、低调的方式呈现。这与我常常联想到中国书法墨汁的那种相似的、近乎抽象的想法如出一辙。墨汁被毛笔吸收，由书法家以各种角度和笔触加以引导，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尽管它只是当下时空的一小部分。我发现，宣纸或与米相关的元素的气味，通常伴随着相邻的木质结构或物品，营造出一种现代而又怀旧的氛围，将传统文人的内敛与喧嚣的日常生活相碰撞。这种米与木的组合可以来自很多地方。在许多文化场所，比如私人画廊、古典园林或者名人故居，尤其是在书房或起居区域，都能看到宣纸。有些宣纸上绘有水墨画或书法，通常装裱在木轴上，显得十分精美。年代久远的作品可能已有数百年历史，而较新的、更具商业气息的物品则可供游客欣赏，甚至购买作为纪念品。![]()
苏州拙政园/Humble Administrator's Garden in Suzhou
在许多江南水乡的精雕细刻的木格窗上，还有一种稍有不同的宣纸，它带来了一种微妙的温暖和纸纤维带来的舒适感或如茧般包裹着的想象。木格窗以其精致的装饰图案，静静地却又有力地传达着一个逝去时代的美学，这种美学被工业化的一致性和效率所掩盖，仿佛在努力抓住那最后的一点过往。此外，在许多早餐摊或街边小馆里，还能闻到令人感到亲切的米饭香气，有时还伴着竹蒸笼里冒出的蒸汽。这种气味触动了我的心弦，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吃饭，以米饭为主食的餐食——比如当地人喜欢的米粥配小咸菜——描绘出一幅平凡却对个人意义重大的生活图景，以及看似微不足道却充满家常味的饮食。这些经历在滋养的蒸汽、米粥的柔滑以及筷子的优雅使用中被浪漫化，唤起了旧时的优雅、某种风度、习惯以及一种在这里深感亲切的人性本质。![]()
Inkcense 松烟黛墨 Aromag 岩兰 (Fragram photo credit: sofiii (Fragrantica.com)↗
或许体验这种米粥与腌菜搭配的妙处的一个实际方法是，受同事约翰·比布尔（John Bieble）的《味觉与嗅觉：中国腌菜（一）》和《味觉与嗅觉：中国腌菜（二）》的启发，进行一次思维实验，同时烹饪一些像糯米那样软糯的米，或者至少是中粒米和糯米的混合米来蒸煮。然而，我尝试做中餐却闹得一团糟，这让我更向往书房那种充满学究气息的氛围，它代表着米香和木质的嗅觉记忆。我发现岩兰的香水“松烟黛墨”以中国墨为主题，但对我来说并没有完全捕捉到那种精髓。虽然它确实能唤起那种装饰着精美艺术品和宣纸书法、摆满各种古籍的书房氛围，那些古籍正在逐渐破损，散发出淡淡的甜味、尘土味和香草干草的气味。这款香水本身没有明显的前调、中调和后调之分。相反，它营造出一种整体氛围，让人联想到传统中国文人的书房，散发出一种颇为类似焚香的气息，带着灰烬般的植物香调（而非动物香调），带有温和的花香麝香，类似黄葵。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弗兰克·福尔克尔（Frank Voelkl）在设计“墨香”（Inkcense）时，旨在打造一种如云雾般缥缈的室内香氛，但最近有一天，我突然恍然大悟，或许是我的皮肤化学反应发生了变化：在芳香的表象之下，潜藏着一种令人难以忘怀、令人上瘾的旧宣纸气息，还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调。那微微干燥、不甜腻的香草味和一丝干草的气息，唤起了在书房里看到传统中国艺术品陈列、一卷卷古籍高高堆叠时的那种令人震撼的敬畏之情。这让人想起靠近那些厚厚的宣纸时，心中涌起的温馨和柔软之感。房间里木质家具和精巧木雕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那些活着的人，他们欣赏着那些历经岁月洗礼留存下来的珍品，或是向过往致敬而创作的作品。我上次去中国是在 2019 年。在广袤的澳大利亚过着悠闲的郊区生活，想必在我中国亲戚眼中，我已变成了一个“胆小鬼加乡巴佬”的混合体。我注意到到处都是新建的大型购物中心，商店里闪烁的灯光和饱和的色彩令人目不暇接，都在争抢着人们的注意力。除此之外，空气中弥漫着人工香料的味道，大多是香草甜味，或者像茉莉这样流行的口味。这些味道主要来自珍珠奶茶和其他饮料或甜食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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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许多商场里售卖的色彩鲜艳、引人注目的俗丽甜品小吃，照片拍摄于约 2015 年。如果你曾见过某些日本广告里满是大大的汉字向你扑面而来以吸引你的注意力，那么这就好比是气味版的广告。就像那些“请友善待人”的广告描述的那样，有些神经发育障碍的人可能会因感官输入过多而感到不知所措，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也有嗅觉敏感的问题——在上海经济区的许多购物中心里，那些“美味”的珍珠奶茶和饮料的气味如此浓烈，以至于我无法忽视它们。我不记得在 90 年代时空气中弥漫着如此浓烈的人造气味。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搞笑视频，了解到这种味道或香气被强化，以及食物的其他改进，其实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叫“海克斯”。这个词“海克斯”（Hextech）在 2019 年到 2020 年期间在中国网民中流行起来。它常被戏谑或讽刺地用来形容食物，尤其是那些味道似乎过于浓郁、经过强化处理或者美味得令人怀疑的食物——与天然食材相比，几乎“太完美”了。这个词源自《英雄联盟》中的“海克斯科技”，在那里海克斯科技融合了魔法与先进科技，在这里则表示一种“神奇”的强化，让食物几乎像是经过科学设计以达到最佳吸引力。也许我只是个太过质朴的澳大利亚郊区居民，无法领会食物中如此强烈且无处不在的味道，而且偶尔闻到带有海克斯科技香味的香水，会勾起我对上次中国之行的复杂怀旧之情。![]()
托斯卡纳花园 Bianco Latte Giardini Di Toscana Fragram photo credit: MentiMalate (Fragrantica.it)↗托斯卡纳花园的“乳白”香氛，让人瞬间联想到甜腻的香草和棉花糖般的甜蜜。仿佛它含糖量极高，却并不令人感到腻烦。想象一下将一勺勺糖倒入牛奶中——液体的浓郁柔化了甜味，使其对嗅觉、视觉和味觉的强烈冲击变得柔和。就像人们能习惯甚至沉迷于糖分一样，这款香氛让我想起中国城市小城生活的轻松与“不自然的自然”——自然稀少，生活节奏由购物中心和糖衣包裹的快餐文化塑造。这种甜味，就像加工糖一样，既令人感到舒适又显得人工，让城市生活的过渡变得轻松甜蜜，却又莫名空洞。这款香水没有明显的前调、中调和后调之分；从一开始，其香味轮廓就十分清晰。它以一股甜香开场，让人联想到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空气中飘散着的融化了的香草味棉花糖的香气。它也类似于甜甜的香草奶茶，或是购物中心或游乐园里那种甜香的爆米花的味道。随着香味的演变，淡淡的香草味和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坚果香逐渐浮现，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印象。总的来说，白拿铁散发出一种欢快的、甜点般的香草甜味，那种能让人瞬间展露笑颜的香气。但对于如今已步入中年、开始留意糖分、添加剂和调味料的人来说，它就像那些外表诱人、糖分极高的甜食——确实诱人，但若每天沉溺其中，未免太过短视。![]()
Fragram photo credit: sofiii (Fragrantica.com)↗死亡和纳税或许不可避免，但在我国，还有一样东西你肯定能碰到——即便你不是茶客：茉莉花茶的香气。这种以绿茶或乌龙茶为基底，融入清新甜美的茉莉花香的茶饮广受欢迎，尤其在上海经济圈一带。或许我们得感谢江南民歌《茉莉花》，才让茉莉花茶成为一种文化符号。茉莉花茶随处可见，从当地超市里平价的茶包，到康师傅茉莉花茶这类预包装饮品，几乎在每台自动售货机、每家便利店、每家咖啡馆和每家超市都能找到。那甜美的、带着蜂蜜味的茉莉花香似乎被精心调制成了一个标志性的、一闻即知的香型，余香悠长，每喝一口都能留下持久的香气，无论是在购物中心、公园、古典园林还是任何热闹的地方，都仿佛有人在身边拿着一瓶茉莉花茶，让这股香气几乎无处不在。我曾以为这种特定的茉莉花茶香气是大自然的馈赠——纯净而真实。但上次去当地一家茶店时发现，许多茉莉花蕾都被喷洒了茉莉香水，以达到那种自童年起就塑造了我的嗅觉记忆的统一香气。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完全意外，我开始明白这种香气为何如此持久。如今，除了袋装和瓶装的茉莉花茶，就连珍珠奶茶摊也会飘出茉莉花茶的香气，弥漫在附近的店铺里，甚至在打嗝时还能闻到。这种不起眼的小白花被赋予了人工的、近乎“整容”般的改造，被重塑为永不凋谢、持久吸引大众的香气。我内心纠结于对注入了黑科技的茉莉泡泡茶饮料的新出现的犹豫不决，以及对茉莉花香难以抗拒的喜爱。好在有香水能让我获得嗅觉上的同等享受。凯利安的《帝王茶》和欧德罗的《茉莉茶》都捕捉到了来自中国的茉莉花茶的香气，不过我更偏爱欧德罗的这款，因为它对茉莉花茶的描绘更逼真，留香也更持久。这款香水几乎达到了照片般的真实效果——令人愉悦的茉莉绿茶或乌龙茶香气，清新甜美的同时带有细腻的、蜂蜜般的白色花香调，还有一丝苦味，传递出“茶”的精髓。干香尤其迷人：茉莉茶在尾调中加入了一丝麝香，使其更具香水特质，让茉莉花茶的香气得以沉淀并持久萦绕。这款香水与肌肤完美融合，仿佛是自身自然散发的香气，又似在空气中轻轻弥漫，带来全方位的感官体验。如果您去过中国，我很想听听您对那里的印象以及它给您留下的相关嗅觉记忆。![]()
怡 商（笔名：索菲亚） 编辑、作家及译者
怡商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攻读生物化学、人文与社会科学研究生课程。她自幼在中国长大，对母亲的香水充满好奇，由此萌生了对香水的兴趣。如今定居墨尔本，她喜欢这里活跃的艺术和文化氛围以及美丽的海滩。偶然发现的“香调网”（Fragrantica）引领她踏上了一段探索东西方世界所能提供的香氛之旅。
商老师这篇文章以她小时候的学习生活经历中保留的对儿时墨香、纸香的记忆，结合在成年后回国，遇到的“海克斯科技”生产的食品的各种气味的集合，她以独特的视角观察了以“上海”为中心的中国城市的气味的变化，给读者带来了很有意思的一种体验。她精确如手术刀一般地对气味的切片，让我再次领略到了气味的文字传递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生动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