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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源远流长,作为公共秩序管理形式的官制,出现的要稍微晚一些,在构木为巢的有巢氏时期,基本没有公共管理的人员和机构。到了三皇时期,“佐”“相”开始辅佐“人皇”、教化百姓;五帝时期众“正”开始制定规范,引领行业;夏商周时期有“司”兴起,中国公共治理的形式开始愈发的完善。“佐”、“相”、“正”、“司”的先后出场,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为我们揭示了君民关系形成转化的因果缘由。
最初的诸位“人皇”的权力并不大,更多的是靠德行才智来引领民众,辅佐他们的“佐”和“相”权力就更小了,这点从二者的字意就能看出一二,都是帮手、助手的意思。到了“诸帝”临朝的时候,众“正”的权力开始扩大,他们开始具备了订立规则标准的权力,慢慢向行业仲裁者身份转变。夏商周时期诸司出现,辅助帝王、引领百姓的人,从此演变成为民众的管理者。
燧皇时期的辅佐之官
燧人氏时期,有辅弼之臣四人,被称为“四佐”。宋代的李石在《续博物志》中提到:“燧人四佐,明由晓升级,政也;必育受税俗,赋也;成博受古诸侯,侯也;陨丘受延嬉,録也。”明由、必育、成博、陨丘四佐分管政务、作用类似后来的“疑、丞、辅、弼”之臣,共同辅佐燧皇。这个时期佐的地位很高,地位和后世的丞相类似,四佐中明由的记载最多,他是谯明氏的后裔,是今天明姓的始祖。他来自于今天的安徽亳州,紧临燧皇所在的商丘睢阳。
羲皇时期的相佐之才
伏羲时代在燧人氏四佐的基础上,出现了“相”这个职位,形成了九相六佐局面。羲皇九相中“共工为上相,柏皇为下相,朱襄、昊英居左右,栗陆居北,赫胥居南,昆连居西,葛天居东,阴康居中;“太昊六佐中,金提主化俗,鸟明主建福,视默主灾恶,纪通主中职,仲起主陵陆,阳侯主江海。这时候新生的“相”,地位已在“佐”之上,这从伏羲女娲氏族联盟后续的继位氏族能看出来,九相中的上相共工(大庭氏首领)和下相柏芝(柏皇氏首领)的后裔,继伏羲女娲之后,分别做了氏族联盟的第三个和第四个执政氏族,六佐的后裔则默默无闻,泯然众人。
五帝时期之“众正盈朝”
五帝时期,在三皇相佐之职的基础上,社会治理有了进一步的变化,《路史·疏仡纪·黄帝》记载黄帝时有“三公”、“七辅”、“六相”、“四面”、“五正”。这其中“六相”沿用了伏羲时期的官制,“三公”直接沿用到汉朝之后,其他的后世慢慢取消了。这里比较独特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正”,诸正在五帝时期依然非常盛行,颛顼帝继续设置火正,尧帝的幼弟阏伯因为担任“火正”,得到了后世“灶王爷”的称号。此外另有理正、弓正、牧正、陶正、车正等官职,真可谓是“众正盈朝”,不过“诸正”负责的是厘定行业标准,施行模范准则,和明末标榜直名的“众正”可谓大相径庭。
夏商周三代的有司之官
夏商周时期,国家政权架构基本完善,在原来官制的基础上,出现了新的官职-“司”。“司”本来是夏启将代表君主的后字反写而得来,后变为朝廷一级职官,夏商周三代经久不息,计有,司马、司空、司空、司徒、司寇、司农、司城、司鄙、司廪等,个别官职一直沿用到了两汉魏晋时期。这个时期的有司之官职,才是我们理解中的那种“官”,居高临下的对万民进行管理,原来的指导和交互的行为减少了,强制性的一面逐渐成为诸司的明显特点。
综上所述,“佐”、“相”、“正”、“司等官职”的先后出场,为我们勾勒了上古社会中集体和个人关系演化的脉络,居于帝王和人民中间的官员身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佐”更多的是建议官,类似参谋和副手的作用更多;“相”逐渐有了替代之职,有点像代理之职;“正”有了正名立规之意,类似今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机构;“司”就完全是下属机构了,上依附于帝王,下宰制于万民,至此从下到上的权力关系竟然完全实现逆转了!
三皇五帝夏商周延续下来,帝王的权力越来越大,帝王和官员之间的相互依附性越来越强,官员对民众的宰制力度也越来越大。燧皇四佐,辅弼帝王,教化百姓;伏羲九相,代帝牧守,引领万民;五帝众正,厘定标准,推行天下;三王有司,分管各业,各司其职。可谓是分化得越繁杂,跟进得越细致,近代三方关系有了颠倒重来的迹象,又进入了新的循环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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