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比天空辽阔….
头脑，比大海更深….
头脑，与上帝相等….
-摘录自迪金森的《头脑》（Brain）
读完斯宾诺莎的一些书籍，我终于明白诗人迪金森(Emily Dickinson) 为何如此歌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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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即自然”是理解斯宾诺莎哲学的关键。
斯宾诺莎所说的自然不是大自然，而是指天道或宇宙。
他认为自然是无限的整体，而万物是有限的样态。也就是说，天道或宇宙是无限的整体，而万物中的你我是有限的样态。
“只要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中不能离开别的事物而单独设想的一部分，我们便是被动的。”
被动的我们不仅生命有限，根据斯宾诺莎的说法，人还常常受制于外界，因外界的因素而有限。
人是有限的，那么我们该如何处理自身所受的限制？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思考自然（宇宙与天道）与人的关系：正如整体不能离开个体，整体的宇宙或天道，也不能离开有限样态的人。
简而言之，宇宙或天道离不开人，存在于你我之中。而人，有其自身的伟大，正如迪金森(Emily Dickinson) 的诗：
头脑，比天空更辽阔….比大海更深….和上帝相等….
人是如此伟大吗？
“一切存在的事物莫不以某种一定的方式表示“自然”（宇宙或天道）的本性或本质，换言之，一切存在的事物莫不以某种一定的方式表示“自然”（宇宙或天道）的力量。”
斯宾诺莎认为，每一事物都有一种力求保存自己存在的自然趋向。 他把这种自然趋向称为“努力”（conatus）。他说：“每一个自在的事物莫不努力保持其存在。”这种努力在斯宾诺莎看来就是事物的现实本质，他说：“一物竭力保持其存在的努力不是别的，即是那物的现实本质。”
斯宾诺莎给事物的本质下的定义是：“所谓一物的本质，即有了它，则那物必然存在，取消了它，则那物必然不存在。”简而言之，有事物的本质，必然有事物的存在，反之，有事物的存在，必然有事物的本质。所以，事物的本质便是绝对肯定事物自身的存在。
这样，我们便能清楚理解“人”作为有限的样态，我们的本质如何能表现“自然”（宇宙或天道）的本质。人能与自然（宇宙或天道）相提并论，是由于人的现实本质是“力求保存自身存在的努力”。这种努力不是来自有限样态自身，而是出于自然（宇宙或天道）的力量。
“个体事物(人当然也在内)借以保持其存在的力量就是自然的力量。....人的力量，就其可以通过他的现实本质得到说明而言，就是自然的无限力量的一部分，这就是说，就是自然的本质的一部分。”
在有限样态中具备积极的、蓬勃的、向上的力量，是人之为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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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企鹅哲学史》的同时，我涉猎了书中提及的一些哲学家的学说，其中斯宾诺莎带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相信任何读过斯宾诺莎的人，都一定可以从中吸取自然的力量，同时理解人，作为人的力量。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把括号中原文为“神”的词语改为“自然”。
照片/黄伟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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