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赛马场锻炼的人各自都在专注做自己的运动,一般不太关注身边的人。
有位光头男嗓门特大,说话特脏,特别引人注意。
他经常跟一个老头在缓跑径一起步行。老头与他每走一圈,便被脏话泼上好几十遍。
“X你!
铜锣湾前两天发生劫案!
X你的X,下午两点抢钟表店,那几个X贼肯定看准了下午人少!
X你,转眼抢了600多万!
X!”
不管内容为何,他不断把脏字嵌在对话中,像喉咙卡住一口痰,不吐出来会堵塞气管造成窒息。不说脏话活不成,渐渐我也对他听而不闻。
以前听脏话我会感到不舒服。近两年天天听,不知不觉中不难受了,不知道这是由于自身体内提高了脏话的免疫力,还是由于光头男说话脏字太多,令脏话丧失了本来的威力。
我从小知道脏字厉害。
小时候我养过一头懒猫。有一回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压住了它的尾巴。突然,它全身竖起毛发,体形变大了许多,发出“嘶——嘶“长长的尖叫声。
及后我在街上见到男人吵架用脏字互骂,老觉得这些脏字便是我家懒猫愤怒时发出之“嘶——嘶”的可怕叫声。
猫咪受到威胁会以特殊的声音警戒敌人,人类愤怒时会用特定的字眼羞辱对方。
粗话,会不会反映了人类的动物性?甚至能让我们隐隐感受到人类的原始本能?
我想了一天,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只感到粗话的原始力量正慢慢消失,需要适当的保护。
让我们不要让粗话沦落为一个万能的感叹号。
请大家珍惜脏字,不要轻易出口;
粗话说得太多,对粗话有害。
照片/黄伟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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