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某个铺子里,有人看了看手机的照片,又看了看之初,然后打电话:陈叔,看到人了。
之初快步离开大厦,倚到街边栏杆,抬头看着那四个大字:重庆大厦。
从进去,到出来,这段时间像是穿越到另一个时空。
要是让刘司廉知道自己没听他的话,他一定会生气的。
刘司廉对她生气的时候,会板着脸: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刘司廉。
之初摸了摸心口,接了:到家了?
刘司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进去?
之初四处看看,身边来来往往陌生的脸:你派人跟踪我?
刘司廉:是保护……吃点东西,回酒店吧。
但重庆大厦附近,没有好吃的。
再者,经过刚刚那一吓,之初也没有了逛下去的兴致,打车,回酒店。
在酒店餐厅吃了点东西。
回了房间。
S市,壹号庄园第七栋,刘司廉正在冲凉。
等出来,万贞已经帮他榨好了果蔬汁,放了冰块。
刘司廉一饮而尽,而后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之初没有给他消息。
真是不省心。他想。
万贞依偎过来,帮刘司廉揉着肩膀,她的手很软,拿捏的力度刚刚好,让人舒适。
刘司廉闭上眼睛。
万贞的手便从肩膀一点点移到大腿,浴袍分开,刘司廉没有穿内裤。
万贞俯身,含住,舌头灵敏地打着圈。
刘司廉很享受,只想享受,不想费一点力气。
好一会儿,刘司廉长长舒了口气。
万贞伸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吐出嘴里的液体。
刘司廉:让黄宇送你回去吧。
万贞:我开车来的。
刘司廉:路上小心。
等万贞离开,刘司廉给之初打电话:回酒店了?
之初:嗯。
刘司廉:那你不告诉我一声?
之初:跟你说件事,刚刚在重庆大厦的时候,有个女人往我手里塞了个U盘,想找个电脑看看是什么,又怕是病毒。
刘司廉:不要打开U盘,也别让任何人知道,夜里睡觉把门反锁好,改签明天最早的航班,赶紧回来。
刘司廉的声音很严肃,之初没有任性,改签了隔天中午的航班。
上飞机前给刘司廉打了电话:我要登机了。
刘司廉:我让黄宇去接你。
之初:我的车在机场。
刘司廉:那我开完会去丰园。
丰园是之初住的地方,又大又空荡,好几个卧室,但之初睡在客厅的帐篷里。
家里极其安静,没有猫也没有狗,唯一活动的是个扫地机器人,之初把它当成一个动物,一回家就打开,任由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没有电。
除了入户门,房间的每个门都开着,包括洗手间和沐浴间。
回到家,之初把行李箱扔在门口,直奔沐浴间冲凉。
开着门,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
冲完凉,吹干头发,往沙发上一躺,发呆。
直到暮色四垂,门发出响动,刘司廉站在玄关那里:之初。
之初起身,走过长长的大厅,探出脑袋看着入户门的位置。
刘司廉这才进来。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怕忽然出现在家里,吓到之初。
之初对自己的领地捍卫得非常严密,至今为止,也只有刘司廉能进到这个房子。
因为对陌生人的排斥,之初也从不请打扫的工人,自己偶尔会擦一擦各种台面,其余时间都是那个小机器人不知疲倦地扫来扫去。
进了门,刘司廉第一句话:U盘呢?
之初去翻行李箱,然后递给刘司廉。
刘司廉:没看?
之初:没看。
真的?
真的。
刘司廉这才揉了下之初柔密的长发:乖。
之初牵着刘司廉的手,一同坐到沙发上,她把头靠在刘司廉肩上:明明也没做什么,可就是好累。
刘司廉:王医生开的药你有坚持吃吗?
之初:吃着呢,好多了。
然后之初做出活泼的模样:别担心。
刘司廉对之初笑,眼底却有深深的疼惜。
当夜色更浓以后,刘司廉问之初吃点什么?
之初说都行。
刘司廉起身去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除了斐济水,依旧什么也没有,连水果都没有。
扭头看看厨房的操作台,大中小号的刀具排成一排放着,有些可怖。
刘司廉把它们重新放回刀具架。
然后回到客厅,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之初:家里得备点吃的,等我让人从园子里给你摘些新鲜蔬菜和水果。
之初摸了摸自己的胃:它好像对什么食物都提不起兴趣。
话音刚落,之初忽地坐起来,眼睛发光:你们家族这个月的聚餐日子快到了吧?
刘司廉:下个周末,你,要去?
之初:那个女人看到我会生气吧?如果她能被我气死就好了,既不犯法,又很痛快。
之初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想要她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司廉蹲到之初面前:吃饺子吧,三鲜馅儿,我让人送过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