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死,但是听到他们会死这样的话,之初的情绪得到些许宣泄。
刘司廉的怀抱也让她感觉到被抚慰的愉悦。
医生说这是情感治疗,是有用处的。
事实也证明,每次之初崩溃的时候,刘司廉的拥抱是最好的安抚手段。
垂钓的时候,之初吻了刘司廉,那种愉悦感比拥抱要强烈好多倍,之初有点迷恋。
所以,她搂住刘司廉的脖子,吻了上去。
刘司廉依旧没有推开之初,不忍心,不舍得。
悠长缠绵的吻,让之初忘却所有。她深陷其中,不想自拔。
等睁开眼,之初静静地探究地看着刘司廉。
刘司廉:开心吗?
之初点头。
刘司廉:那就吃饭吧,凉了可不好吃了。
之初开开心心地吃饭,还破天荒地吃了不少。
然后她摸着自己的胃:饱了,它也很开心很满足吧。
刘司廉:不止是胃,你身上的每个器官都需要用心对待,你对它们好,它们才会对你好。
之初笑嘻嘻地答应:好。
入睡前,之初一直很开心。
开心地冲凉,开心地拿着抹布四处擦擦,开心地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起来。
刘司廉在沙发上看着之初满屋子乱窜,从各个房间里进去出来的,他还从没看她这么勤快过,他琢磨着她这是情绪波动还是心情愉悦?
在他琢磨的时候,之初跑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深情地端详了会儿,又跑去衣帽间,拿出两套衣服,问他哪个好看。
那两套衣服,都是黑色的,都是长裙,区别是一个是锻的,一个是丝的。
刘司廉指了指锻的。
之初:我明天想去游乐场,你去吗?
刘司廉:我明天有事。
之初表示理解:你要努力工作,我才有钱花,谢谢你刘司廉。
刘司廉眯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这句话才好。
之初:你不说不客气吗?
刘司廉:不客气。
之初欢天喜地地去衣帽间了。
之初有些活泼了,这种情况以前没出现过,刘司廉觉得,这或许是新的病情,他拿出手机,约了孙医生。
约在隔天下午两人都有空的三点半。
刘司廉把之初的状况跟孙医生说了一遍,未免医生错判,刘司廉没有隐瞒跟之初的亲吻行为。
见多识广的孙医生波澜不惊:这是好现象,说明她正从童年的梦魇里走出来,开始尝试一种全新的感情。
刘司廉:但从道德上来说,她这种感情是不对的。
孙医生:我是医生,我只从病情分析,不管道德的事。
刘司廉:可是这种感情早晚会伤害到她。
孙医生:那也是一种进步,感情的痛苦里是有快乐成分的,其实有利于她康复。
刘司廉:你的意思?
孙医生:配合她。
出了医院,刘司廉给之初打电话:去游乐场了?
之初:嗯。
刘司廉:好玩吗?
之初:好玩,我坐旋转木马了。
旋转木马是之初唯一敢玩的项目。
刘司廉轻声笑了:那就好,晚上我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挂了电话,之初扭头看东门辞:你真的敢坐过山车?
东门辞点头。
之初:好,我也敢。
是在坐旋转木马时看到的东门辞,一边转着圈,一边看着场外静静站着的东门辞,之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也毫不怀疑这是场偶遇。
之初:我们真有缘分啊。
走哪儿都能遇上。
东门辞微笑,指了指过山车:我带你去坐那个。
之初从来不敢坐那种太刺激的项目,犹豫间,接到了刘司廉的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她改变了主意。
她和东门辞去排过山车。
坐上的时候,之初还是有点怕的。
东门辞握住她的手:害怕的时候,闭上眼睛。
恐惧很大程度来源于眼睛的错觉,尤其过山车这种项目,如果你看不到自己的危险,你就能感觉到飞翔。
但之初没有闭上眼睛,她抓着东门辞的手,有些莫名的底气。
不管过山车如何翻转冲刺,东门辞从始至终,淡定的像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果然,跟着勇敢的人,也会变勇敢。
之初又尝试了跳楼机,摩天轮……
非常刺激,她一边尖叫一边笑,像个小疯子。
东门辞看着她,眼神温柔。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