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廉重新回到房间,夏天衣裳薄,除了手掌的伤,之初胳膊上腿上都有蹭伤,刚冲凉的时候,应该很疼吧。
拿来消毒水,小心翼翼地又帮之初处理了下伤口。
因为药物关系,之初没有醒,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刘司廉伸手,抚上之初的眉心。
直到眉心舒展,刘司廉俯身在之初额头轻轻亲吻了一下。
转身出了卧室,在客厅里,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暗夜幽蓝的海洋,站立许久。
楼下,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东门辞也在静静坐着,之初那个带着鲜血的手掌总在他脑子里晃着。
血腥的场面他见得多了,相比之下,之初的伤简直不能算是伤,但,他就是放心不下。
她那么脆弱,应该很疼吧。
他很欣慰,他还有这如此强烈的疼惜一个人的心,真难得,他还是个有温度的人。
夜,渐渐深了。
之初安然睡着。刘司廉也睡了。
只有东门辞,依旧在楼下坐着。
大堂里空空荡荡的,门外的车流也稀薄,此刻,这个世界平静,也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