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刘司廉要带之初去吃早餐。
之初从她房间里传出声音:不吃,你看我什么时候住酒店早起去吃早餐了?
刘司廉费解:你昨天早上吃得很开心啊。
之初想了会儿,是哦,还遇见东门辞了。
她从房间出来,懒洋洋地往刘司廉身上一靠:我昨晚好开心哦,刘司廉,谢谢你。
之初的话都怪怪的,但因为一会儿要去机场,刘司廉也没多想。
在回S市之前,之初一直恹恹的跟在刘司廉身边,她每次飞行的时候就如此,也不吃飞机餐,就算饿了也一声不吭。
刘司廉知道她这些习惯,拿出备着的黑巧给她。
之初接过去,吃了一口。苦涩又甜蜜的滋味在味蕾上回荡。
之初轻声叹了口气:刘司廉。
刘司廉:嗯?
之初:你就像这块黑巧一样。
苦涩又甜蜜。
回到丰园,刘司廉陪之初吃了晚餐,而后离开。
之初:晚上约了万贞?
刘司廉:没有。
其实是约了的。
之初小声嘀咕:我说过,不喜欢你跟她在一起。
刘司廉:记得吃药,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有事,不能来看你。
等刘司廉走了,之初在屋子里打转,很多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嘈杂着,此起彼伏,她努力忍着,忍着。
忍到极限的时候,坐到沙发上,抱着自己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嘈杂的声音终于停止,一道光闪进,之初站了起来。
去冲凉,换了身衣裳。
出门了。
去了壹号庄园。
第七栋别墅里,万贞正跟刘司廉撒娇:这些天不见你,我可想你了。
刘司廉笑而不语。
万贞抬脚去吻刘司廉,刘司廉却躲开了。他的脑子里是之初的脸。
看着刘司廉不动声色的躲避,万贞心底闪过一丝讶异,他是有新欢了?
万贞:要不,我们喝一杯?
酒精可以让人兴奋。
喝酒的时候,故技重施,万贞坐在刘司廉腿上,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然后万贞又试图亲吻刘司廉,刘司廉又躲了。
万贞轻笑:你怎么了?
刘司廉兴致全无: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这个时候,侧门传来声响,几秒后,之初出现了。
万贞无语至极:司廉,你家的密码就不能换个她不知道的吗?
刘司廉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也是她的家。
万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试图挽回,但刘司廉没给机会,他又说了一遍:你可以走了。
她走到刘司廉面前:我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来。
刘司廉:万贞,你可以走了。
万贞的脚步不情不愿地往门口去了。
她听到之初对刘司廉说:我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来。
万贞的耳朵竖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穿完鞋,万贞回了一下头,客厅里空荡荡的,刘司廉和之初不见了。
万贞觉得自己见了鬼,她怀疑刚刚是不是真的看到之初了?
甚至她是不是真的看见刘司廉了?
大晚上的太诡异了,万贞逃也似的走了。
万贞是多虑了,她低头穿鞋的时候,之初扑在刘司廉怀里,吻他。
刘司廉怕被万贞看到,带着之初闪到古董架后面。
万贞回头的时候,刘司廉和之初正吻得难解难分。
刘司廉配合之初的吻,但之初想要的却更多。
刘司廉不得不让之初冷静。就像在香港那几夜,刘司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之初,我们都冷静下来。
之初冷静不下来,她很疑惑:我们在香港已经做过了,为什么回来了就不行?
她抓着刘司廉的手:我爱你。
刘司廉终于意识到之初的不对劲,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看上去,她很认真。还很委屈。
费了好一番功夫,让躁动的之初安静下来。
之初喃喃自语:我好累啊。
刘司廉立刻给孙医生打电话:之初很不对劲。
孙医生在电话那头询问:她情绪又稳定不下来了?
刘司廉低声:不是稳定不下来,是很混乱。
说着,刘司廉看了一眼沙发上安静坐着的之初,她正一脸的疑惑的样子:我怎么在这里?
刘司廉敲敲自己的额头:她好像得了健忘症。
刘司廉亲自开车送之初回丰园。
之初很安静,路上,在座位上睡着了。
刘司廉把她抱回家,她依旧没醒,疲惫至极的样子。
刘司廉又给孙医生打电话,将这几天之初的表现说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之初说和刘司廉有过肌肤之亲的那句话。
听完,孙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
“司廉,之初的这种症状,好像是人格分裂。”
……刘司廉也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像话吗?人能这么容易人格分裂?”
“的确不容易,但之初跟普通人不一样,她很可能为了自我疗愈,分裂出一个人格,这个人格里,你和她是有过性爱的,她在这个人格里感受快乐……情况比较复杂,明天你带她来,我帮她做个催眠,诊断一下。”
虽然刘司廉阅历深厚,见多识广,但人格分裂这么邪门的事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挂了电话,他往帐篷里看了一眼,之初睡得那么乖,乖的让他心疼,怎么会人格分裂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