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收拾好厨房出来，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两人，去哪儿了？也不跟她说一声？
到窗口往下看，果然看到刘司廉和东门辞在楼下树荫里散步的影子，在路灯下时隐时现。
之初追了出去，在离他们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
刘司廉和东门辞不知在聊什么，看着很和平。
跟了一会儿，被回头张望的东门辞看到，他对她笑了下，不知跟刘司廉说了什么，刘司廉也回了头。
之初跑上前：你们散步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
看着之初呈现了活力的脸，刘司廉觉得欣慰，如果之初能好起来，那他暂时先退出她的生活，也是值得的。
刘司廉：我要出差好些日子，不能常来看你，你可以的吧？
之初眼角眉梢的喜悦黯淡了下来：你要去哪儿出差，去多久？
刘司廉：去很多地方，中间没有空隙。
之初：我快生日了。
刘司廉：等以后给你补上。
之初：你带我一起去吧。
刘司廉：这次不行。
之初停住脚步，委屈：你就是想甩掉我这个累赘。
刘司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你不是累赘，但我真的很忙，你不是有他在吗？
刘司廉和之初同时看向东门辞，东门辞对他们微笑。
“在家多看书，多运动，好好吃饭，别跟人乱发脾气。”刘司廉嘱咐。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
之初送他到小区门口。
黄宇已经等在那里，打开车门等着刘司廉。
之初拉着刘司廉的手：我在曼谷给你买了礼物。
刘司廉：等我回来再拿。
之初：那你这些日子会想我吗？
刘司廉：会。
之初翘起脚，在刘司廉嘴唇上亲了下：我也会想你的。
大街上，是要避嫌的。
好在之初只是亲吻了一下。
好在此时夜色低垂。
车子开走好一会儿了，之初还站在路边，怅然着。
东门辞在小区门口看着她。思索着刚刚刘司廉跟他说过的话，刘司廉说之初有双重人格？
但是跟东门辞在一起的时候，之初的次人格就不会跑出来，刘司廉跟孙医生沟通过这个问题，他们都想尝试一下，让东门辞跟之初待得久一些，或许可以让之初的次人格彻底沉睡。对改善之初的精神状况有很大益处。
双重人格？东门辞琢磨着这个比较抽象的精神疾病，回想跟之初相识以来的所有画面……
十分钟过去，之初还在路边站着。
东门辞走到之初身边：你站在这里等什么？
之初：我也不知道，好像没有该往哪儿走的方向。
东门辞对之初伸出手：回家吧，要不我带你出去夜跑？
想了想，之初选了夜跑。
于是两人沿着步道去小区旁边的小公园跑步。
一边跑，之初一边气喘吁吁地问东门辞：你说刘司廉是不是吃醋了？他从来没离开我这么久，二十多天呢，我会想他的……
东门辞提醒她：跑步的时候不要说话。
跑了半小时，之初跑不动了。
之初：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东门辞：以后每天都跑至少半小时。
之初赖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不跑。
东门辞：跑一周你就习惯了。
之初：我不跑。
太累了。
回到家，各自冲凉。
出来以后，坐在地板上聊天。
之初：刚刚在楼下刘司廉跟你说什么了？
东门辞：他让我多研究点蔬菜食谱，你喜欢吃青菜，你不喝牛奶，不喝饮料……
之初：可是我忽然好想喝711里的燕窝饮料啊。
东门辞：等我下次给你带。
之初：寒假的时候，如果刘司廉有空，我就让他带我去多住些日子。
东门辞：他没空呢？
之初：还有你啊，你说带我去芭提雅玩的。
东门辞：说不定会看见我妈。
之初忽然来了精神：你想不想看看生我的那个女人？
东门辞：……看看也可以。
之初：明天带你去，给她买一束超大的百合。
东门辞想，之初口口声声说恨她妈妈，可是还想着给她买百合，看来关系也没有很差。
之初猜到他的念头：她百合花过敏。
哈。东门辞笑了。
他们两个不着边际聊天的时候，刘司廉在手机的监控里看着他们。
之初难得跟人说这么多话，看来她真的很信任东门。
聊着聊着，之初忽然贴近东门辞的耳边：你猜刘司廉会不会在偷看我们？
东门辞笑而不语。刘司廉说之初聪明，但东门辞觉得，用狡猾来形容之初更贴切，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常常出其不意，这也是她让人觉得精神状态异常的原因之一吧。
东门辞：你测过IQ吗？
之初：一百三十多。
东门辞想，这么高的智商，其实可以按照她的方式掩人耳目吧。
他忽然对之初双重人格这件事产生怀疑。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