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古书隐楼藏书〉不过旁门小术》——评静虚子不学无知
笔者当年研究闵真人和伍冲虚,而见静虚子之文,颇感此人有“无知故无畏”的精神,故而敢信口开河,妄自尊大。于是写成静虚子《〈伍冲虚真人传〉及〈伍柳天仙法脉编后语〉的疑问》一文。
前些年,静虚子已死(具体时间不知,网上也没有找到),辜负了柳华阳传他的肉体不死大法。其弟子存诚子曾庆余辑其文集,成《伍柳天仙法脉修持指要》一书,交华夏出版社出版,2015年已出。书中有《〈古书隐楼藏书〉不过旁门小术》一节,去年曾阅,对他近乎骂街的笔调颇为愤怒,本来不想理睬。其后知有学者已采用其部分观念,就不能不说了。古语云: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在丹道这个圈子里面,智者实在是太少。因诸如利益等各种原因,丹道圈子里的人习惯以讹传讹。加上这个快餐文化时代,学者们都很少坐冷板凳研究学问,大都做文时以便捷为是,轻取书中言语。既然静虚子放出诸多谬论,自然会在丹道圈子产生影响,自然会被一些学者轻用。所以不能不针对其释放的巨大错误信息作一辨析,不得不“辨明是非,以正视听”(借用曾庆余对《〈古书隐楼藏书〉不过旁门小术》的评语)。
1.其云:“如世人仅知孔子为仲尼,世尊为释迦牟尼,他却称老子为青尼,吕祖为文尼,实属无稽。”称老子为青尼,始于林兆恩。文尼,则是金盖山乩出。
2.其云:“修到人仙,便能长生不死(但要常修积,补偿损耗之元炁)。修到地仙,便可不必修积,实证长生不死,因精已全化为炁,团成金丹了(其不死之道理,就是能修人仙之功,补充元炁,元炁不绝,后天呼吸不断灭,故不会死)。这就是百日筑基修成之果证。仙宗称为得金丹证地仙果。佛宗称为得漏尽通、得金刚不坏之身、得金莲宝座,证阿罗汉果了分段生死。”从佛教的角度说,这实在是妄解。从丹法的角度说,柳华阳别解漏尽通为不漏精,是人仙,不是地仙。《金仙证论·正道浅说》说:“则人之根窍无漏精之路,便成人仙矣。”
3.其云:“在他们的心里,肉体必死,精神或可长存。他们自认为修证了天仙,还是要在尘世中享受名利的,最终还是要死的。这完全违背仙佛正法修真之功理。”静虚子想证明得大法修炼肉体不死,可惜还不到80也就拜拜了。佛法认为缘生缘灭,只有法身不生不灭,是另外一回事,静虚子无佛教常识,下面佛法部分不再涉及。闵真深受传统道家治身治国思想影响,将修真与在人间的医世融而为一,修证有成,在人间所行乃参赞之功,与享受名利根本无关。
4.其云:“钟离祖师所传少阳一脉的外鼎器是上丹田泥丸、中丹田黄庭、下丹田炁穴,分别是神、炁、精的本根归根处。在外鼎器处建立内鼎是真师所传之正法,不在对应精、炁、神归根的本根处行功,炼化升华精、炁、神,是根本不知三田鼎器之妙用,必无所成。而闵小艮辈,却将山根作外鼎器,还认为是不传之秘。在《太一金华宗旨》中以专著宣扬,妄指为少阳一脉行功宗旨,表明他们根本不知仙佛正法的外鼎器,更何论外鼎器在不同层次功法中之妙用。”少阳,由李涵虚提出概念。静虚子无知,将他人的概念盲然引进。外鼎器之说,参看《灵宝毕法》即知,钟离权并无此等说法,静虚子实在无知,只知伍冲虚《鼎器论》“是鼎器也,古圣真本为练精、炼炁、炼神所归附本根之地而言也”之语,而不知“昔有言:总在炁至性灵而得者,斯言亦得之矣。夫还神摄炁,妙在虚无,必先有归依,方成胜定。此鼎器之解,不可忽也”之语。闵真功法,核心在开玄关,玄关开,则鼎器在是,药物在是,火候在是,属于上品丹法,开关可从多门而入,山根只为其一,静虚子无知,以为山根为“外鼎器”,实际对南宋以来所传的上品丹法一无所知。
5.其云:“化后天五谷精华之津液为先天无形阴精之理、法,直至1799年,清嘉庆四年,柳师《后危险说》中,才泄漏出。”炼后天五谷所化之阴精为元气之助,早在金代王栖云的作品中已见,柳华阳用其说,才在伍冲虚不炼阴精之说上加以变通。静虚子无知,初说炼阴精,而后改说炼五谷精华为无形阴精。
6.其云:“哪有男女不同功法?仙佛正法修积与后天色身性别何干!妄编女丹功,就表明不知正法。”这真是无知者才敢说的话,男女因生理心理不同,前期功法自然有异,后天色身修积,才显现法身。即使修到法身,也因男女气质不同,仍有异处。伍冲虚所说小药,乃是后天色身中透出,尚非真实先天,静虚子连这一点都不知,还妄言与后天色身无干。如果真与后天色身无关,伍冲虚为何还要用老奴丸在蒲团上催功?
7.其云:“火候之要在用真意宰呼吸。若能深刻理解行功方法、手段及行功目的,自然就能知文火、武火,及陈致虚所言火候逐条细节。”陈致虚是彼家丹派,非要别解其言为己所用也行。但真意宰呼吸之说,最多只是中品丹法,而且这仅是部分派别之言,岂可一叶障目?
8.其云:“若此,岂闵小艮所能知哉!若能知,岂会在《东华正脉皇极阖辟证道仙经》中,妄将武火助攻即阖辟,用在全部三成功中,直至还虚都用阖辟呢?吾今郑重指出:武火助攻阖辟仅能用于人仙功法,即含小周天功的以前功法中。当三百有效小周天功成,从采大药功起,阖辟之武火助力,必须完全不用,否则立即走丹。十月养胎及往上之功,悉皆文火入定之修。稍起武火阖辟立即毁坏道基,或者瘫痪,或者疯癫,甚或尸解转劫,可不慎哉!这也是玉蟾翁端坐入定为采取之义(闵徒用其名,实不知义),邱老祖‘息有一毫不定,命非我有’之训诫。闵小艮完全不知武火助攻阖辟之义之用,且妄指少阳派不传之秘,以盲引盲被近代丹功学者吹捧,贻误真修者。”静虚子以《阖辟证道仙经》之聚火开关为武火,以为长养圣胎、移神内院、开顶出神等功须端坐入定,用文火而不得用武火。其解真意宰呼吸为火候,故知其所谓武火不过刚猛呼吸,文火不过心息相依、绵绵若存而已。其曲解白玉蟾之意甚明,其不知《阖辟证道仙经·长养圣胎》所说“真阳之气以催之、太阳真火以逼之”之火为何火甚明。《修仙辩惑论》说:“以端坐习定为采取,以操持照顾为行火,以作止为进退,以断续不专为堤防,以运用为抽添,以真气熏蒸为沐浴,以息念为养火,以制伏身心为野战,以凝神聚气为守城,以忘机绝虑为生杀,以念头动处为玄牝,以打成一块为交结,以归根复命为丹成,以移神为换鼎,以身外有身为脱胎,以返本还源为真空,以打破虚空为了当。”玉蟾上品丹法所说之火,指心念的运用,而不是呼吸的运用,此其一。玉蟾所说采取,实亦凝神聚气而已,不必用呼吸,故非静虚子所说之火,此其二。《长养圣胎》引陈虚白之言说:“念不可起,念起则火炎;意不可散,意散则火冷。”显然,这也与玉蟾丹法相同,以心为火,而不是呼吸为火,静虚子暗中偷换概念,指鹿为马,不知是其无知,还是奸滑?闵真说玄窍开而外呼吸绝,故采大药之功,并无呼吸,自然无静虚子所说的火候。静虚子只知入定端坐,而不知神气之动静功用,故一味论“文火”。又,静虚子解阖辟为火候,乃真无知之说[补:其阖辟论得自《危险说》,又只知《危险说》之阖辟,而不知其他,正所谓一叶障目],又为何不解柳华阳的《禅机论》为火候呢?
9.其云:“火候之至秘者,在小周天程限法则。首先见于许旌阳真君著作中,伍柳柳师著中,反复剖示。此乃仙佛正法不传之秘。《周易参同契》十二支行火候图及达摩祖师‘四候有妙用,六候别神功’皆隐示之,此更非闵小艮所可闻可知。故《尹真人寥阳殿问答篇》专论火候之著,纯为胡说八道,根本不知几步升降,每周多少次呼吸,被闵神化抬高之尹篷头是《性命圭旨》之作者,是不知正法先命后性、性命双修而单修阴灵之性者。闵小艮也只配学、炼这种单修阴灵之性的法门。”静虚子缺少丹道历史知识,闭门自大,妄信妄言,如“小周天程限法则。首先见于许旌阳真君著作中”之说,这类东东实在太多,也不是他一人的毛病,这类无关紧要的,下面不再说。以呼吸定火候,以365次呼吸循任督(此小周天径路,伍冲虚称真息之道,尚未称作任督。柳华阳才直接名其为任督)为一周天,这是伍柳之法,认真读伍柳书的人都知道。虽然还有一些丹法也以呼吸为火候,但有许多丹法不用此,如《灵宝毕法》即无此说,佛家更从无此说,静虚子却以此为火候秘密,“纯为胡说八道”。以伍冲虚为例子,他说:“我于万历壬寅春, 初试百日关于家, 而炼精以化炁。首一月调习, 次一月精进, 时至神知,运一周天,斡旋斗柄,默悟世尊所谓‘见明星而悟道’之说,契我妙用(古仙所谓‘北斗望南看’,禅师所谓‘北斗里藏身’之说皆同)。自是以来,一夕行过三五周天,至七八周天,又至十余周天,则工将彻夜而无间歇矣。”伍冲虚说周天火候三百六十五息(子午进退三百息,卯酉沐浴闰余六十五息),取整数略计,十周天至少需要三千六百息。若一分钟一息,则十周天要60小时;若一分钟5息,则十周天需要12小时;若一分钟6息,则十周天需要10小时。以壬寅(1602)年二月(首一月调习除外)初一(公历2月22日),南昌地区日出日落之昼长11:22(天亮06:26,天黑18:36,则白天时长为12:10)计算。伍冲虚从天黑就做功,每次周天中途略事休息,到天亮时止功。需要近12小时,由此可知,伍冲虚做周天功时大致是6息以上。此年闰二月,三月初一,西历4月22日,昼长13:01,白天时长达13:50。至夏四月初一,西历5月21日,昼长13:41,白天时长达14:33。即使不算闰余无数之候的沐浴,只以三百息计算,以夜长做功10小时计,十周天也是每分钟5息。从经验说,自然功夫状态下的每分钟5、6息,是较难真正入静而后有“静极阳生”之药的,需要无外界干扰,且相当的熟习、专注,才能无昏沉散乱完成一周天。可证知伍冲虚调药之调,是为了调熟其事以符合静极阳生之境。由此也可知伍冲虚所言阳生,最初只是微阳生。静虚子和其他人一样囫囵吞枣,根本不知伍冲虚周天之功,可见静虚子只有药物火候概念,实际上“根本不知几步升降,每周多少次呼吸”。以《尹真人寥阳殿问答篇》为“专论火候之著”,真是瞎子说黑话。《尹真人寥阳殿问答篇》包括升座答问第一,吸提篇第二,始基篇第三,神室篇第四,河车篇第五,秘授篇第六。吸提篇是十六锭金的发挥,静虚子误以为是通督的火候,我想语文再差也难以如此,只能以别有用心来说明了。传说尹篷头高弟作《性命圭旨》,尹篷头与《性命圭旨》关系尚是悬案,《阖辟证道仙经》《寥阳殿问答篇》又是在《圭旨》上的改作,这个不知也无所谓。《圭旨》虽有问题,但说《圭旨》等为代表的尹篷头是“单修阴灵之性者”,则是有眼无珠,“纯为胡说八道”了。
10.其云:“河车道路仙宗称黄赤二道,佛宗称曹溪道路,既非世俗医家之督任二脉,更非闵小艮在《如是我闻》《泄天机》中胡编的黑道、赤道、黄道,闵借李泥丸口授抛出所谓中黄直透方法,实为其妄创之顿法张目。谎编引诱不肯坚苦修炼,妄想速成的修士,表明闵小艮根本不知真正仙佛正法所指的河车道路(即佛宗六祖惠能后,所称之曹溪道路。因六祖用其后法眷,曾有多人能肉身不朽),闵所谓人道仙道是谎骗人的鬼话。闵写出此二著三年后就死去,轮回转劫了。闵以必死之事实,揭穿了其鬼话。顺便提一下,《泄天机》中,‘筑基全凭橐籥’一段,竟用‘两手将肾茎并阴囊兜捧使热,若举更妙’的下三烂邪法,混充为仙功,实令人愤慨,充分证明闵小艮根本不知何为先天真精,先天之精产于何处。”河车之说,先指铅精,后来指般运,再指后三关,再指任督脉,《灵宝毕法》中更有与三成法相配的三种河车。静虚子无知,只认督脉为黄赤道,又始终妄想肉身不死,故以僧人“肉身不朽”证明“曹溪道路”为“正法”,这种理解也太幼稚离谱。黑道、赤道、黄道之说,确为闵真一系所创,所谓中黄直透方法,实非静虚子所能梦见。闵真别解“人道不修,仙道远矣”之说,称任督为人道,中黄为仙道,以为中黄直透之功,须在任督通之后,或者先天未破之童子,才无病。否则难免不有“闯黄”的大祸。可见这种顿法并不是“不肯坚苦修炼,妄想速成的修士”所能。静虚子断章取义的功力高,竟敢说出如此“谎骗人的鬼话”,厉害!静虚子说肉身可以不死,但前些年也就去了,他“以必死之事实,揭穿了其鬼话”。“两手将肾茎并阴囊兜捧使热,若举更妙”之法,源自吕洞宾“一搓一兜,左右易手。九九数终,真阳不走”聚火煮海之术,静虚子无知可以理解,却以为这是先天真精,真是“下三烂邪法”的脑袋才作如是说。《泄天机》原书这样说:“其立基也,必自调心始。心调气和,则可冀造真息。真息也者,盖即南华之踵息,泥丸谓为胎息之由。而籍意引,未造自然。一成胎息,则直与天地合德,而中无容心处。呼则随呼,吸则随吸,一如橐籥。吸吸呼呼,循环不息,是谓真息。真息既调,意到即现,阖开自如,不假意念,只须依法开接。上下鹊桥,微以胸膈撑开,将心中之气,降下少腹,存於坤宫中极。谓之虚心实腹。两手将肾茎并阴囊,兜捧使热,若举更妙,令我之阳气发露,则天地之阳气方应,得招摄入我身中也。切不可著意於彼,拨动欲念,欲火一炽,原阳乱动,反被天地消受我身阳气而去矣。故尔只要心息相依而已。”从调心引发真息,此真息如橐籥,意到即现,然后虚心实腹,降心气于坤腹,配以兜捧之法,使己身阳气发露,招摄天地阳气。但恐引动欲念,所以需要注意,注意力放在心息相依而已。由此真息而可成胎息。原书谓阳生有亦有先天后天之不同。若见可欲,有触动念起者,乃后天人心,“若乃先天活子时,或半夜子时,或丑寅时,静极生阳,身中凡阳真气,应天地之阳气而发,不由情念气触而生,乃天心真一元阳之气也”,先天乃是先天精气,静虚子知否?即使后天相火已动,尚有补救之法,更非静虚子所能知。
11.其云:“闵于《三尼医世说述管窥》前五则中,着力渲染他刚要收念入静而实际根本尚未入静之时被其识神第六识转却去做自得其乐的游戏的所谓功景。行文著述无奇不有,美妙无限,使不知仙佛正法的后世学者钦羡不已,加以仿效,自愿有意去寻被第六识转却之功景,误入歧途,违背正法。他们根本不知真意何所指、何所用,因而被识神转却而不自知,但这属于无知,可悯可悲,可以原谅,而令人可鄙不齿的是其六、其七两则。他谎称自己修证成仙,且泽及居地多年,哄弄读者,欺世盗名。如其六中云:‘虚静内观,遂入混穆。久又久之,元神出定,吾身趺直如初,而颜色顿变成少年。须发皆变白成黑。此为嘉庆十八年长至日事。余学问疏漏,功夫未足,遑敢云有益于世乎!谨以所历之境,叩之吕祖,吕祖曰,得之矣。’谎编狂吹从嘉庆十五年入圜闭关三年,得神仙果证,并谎编抬出吕祖肯定他已成仙。果真如此,为何二十二年后,七十九岁又死了去轮回转劫呢?”《医世说述管窥》第三则中,谓“是道入手,现黑白,见升沉,是为消息”,虚静子不能理解功入虚静之后的现黑白之境,因此妄言此“实际根本尚未入静”,吾恐静虚子连最初的入静恐怕都未能做到,故其孜孜于入静,留恋于六识,反复强调所谓“真意宰真息”之火候,而不能知此段工夫实际已无口鼻呼吸。静虚子无知“入圜闭关三年”是何意,以为是入定不动三年,不知医世非此一时、彼一时之功,“但这属于无知,可悯可悲,可以原谅”。闵真“颜色顿变成少年。须发皆变白成黑”,所证之境,完全在静虚子智力心识理解之外,故以为是“谎编狂吹”。闵真叩吕祖,是乩坛之事,静虚子无常识之知,故谓“谎编抬出吕祖肯定他已成仙”。静虚子以为神仙必定留形住世,故不屑闵真死去,奇怪的是,静虚子的祖师爷李虚庵都“尸解”,为何他又缄口不言?
12.其云:“其七中云:‘一得久寓之乡,春花重放于秋季。非一次二次、三四五次也。如金盖之云巢,姑苏之大德庵、莲花庵、葆元善堂。余杭之天柱观,半持庵。武林之寂宁阁。上海之小蓬莱。若杏若桃,若玉兰紫荆,木笔木瓜,西府海棠之属。秋令作花,灿烂芬馥,浓若三春。万目共睹,题咏成贴。九九桃花,吕祖师尝赐诗。诸君子和之——事在嘉庆十六、七、八三年。金盖之花木尤盛。……嘉兴童翁……其友莫因诚,顶患血瘤大如拳,皮软薄若熟杮。翁以椹酒杯许饮之,入口片时,痒不可忍,立即平伏若失。遂与翁发愿,募砌进山石路,千二百步有奇。造石桥二,路亭一,亭名止止。’谎编自夸因其成仙,泽及居地多年。读者可查金盖山所归属的《乌程县志》,以及闵小艮出生及逝世的《晟舍镇志》,只有灾异记载,根本就无花开二季,果结二次的祥瑞记载。更何论别处?修筑金盖山外围进山道之事,出于嘉庆七年至九年,读者可查闵小艮于嘉庆十四年所著《金盖山志略》即知。闵小艮却在此处,将其挪移至嘉庆十八年后。”闵真医世之功,谅非小人所能知。按照静虚子的思路,其祖师爷李虚庵“大显神通,济民救世”,未载于其他书册,不也就是伍冲虚“谎编自夸”了么?诸诗题咏,笔者试图寻找中。嘉兴童翁于嘉庆七年捐砌进山路桥,嘉庆十三年因山水暴长,桥梁复圮,复捐银补苴。闵真在医世有效后,重新解读了童翁之事,虽有溢美夸饰之嫌,但却不是静虚子“可鄙不齿”的断章取义。《医世说述管窥》说:“吕祖师尝赐诗,诸君子和之——事在嘉庆十六、七、八三年。金盖之花木尤盛,遍满山麓丛放成例。斯十年中,吴沈门桑椹,重实于小春者,亦有七载。金盖之河埠也,嘉兴童翁名宏毅,衰颓足蹇,有神相断其寿数终于是岁之腊,年已七十矣。得是埠冬实于树,服之盈握,骤强健,弃入山,往返七里许,身轻如飞,归采斗许,纯紫者配丸配酒,常服之,次者配于施药方中,治病无不立愈。乃岁岁如期来采,救危疾无算……”注意“斯十年中”一语,静虚子故意剜出这句,误导读者以为这是嘉庆十七年之后的事。静虚子为了攻击他人的这种手法,真是“可鄙不齿”!
13.其云:“吾重要指出,不但闵小艮修证成仙,泽及居地多年之事是蓄意谎编的,更可恶的是,嘉庆十五年他入圜闭关三年之事都是子虚乌有,蓄意谎编的。可查嘉庆十六年,闵与八十四岁的鲍庭博,嘉庆十九年闵与七十九岁的鲍锟多次商讨写《金盖心灯》原七卷序文(有二人序文为铁证)即知。试问,修神仙之功闭关之人,能见外人么?能处理俗事么?”这段文字如实的暴露了静虚子无知的嘴脸,偏狭自是的心态,其以为修神仙之功,必定于关中入定不理任何事务,试问,重阳祖师在活死人墓时,没有处理外事么?马丹阳在陕西入圜甚久,没有处理事务么?更不说他至死也理解不了的医世之说。以己昏昏,欲人昭昭,静虚子也真是“奇人”!
14.其云:“《天仙心传》著于道光十四年甲午岁,是近代丹功学者顿法之源。贻误真修学者已一百五十余年。”静虚子无知已极,连自己天天挂在嘴边的祖师的话都不记得。丹法之顿,从白玉蟾就开始,李道纯别为最上一乘,其师爷伍冲虚在《最初还虚》中也说:“万象空空,一念不起;六根大定,不染一尘;此即本来之性体完全处也。如是还虚,则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顿证最上一乘,又何必修炼己之渐法也哉!”清代《五篇灵文》也用李道纯最上一乘之法。
15.其云:“闵所示天仙心传功法分三步:一步,收心止念,呼吸平静,身心安静。二步,用意念透过顶门,上迎天上天罡(天镇星),使之向下进入顶门,再聚存于山根处,汇照头面阙盆,保持此境界,由之而得胎息。‘而后后天化尽矣’。三步,达胎息,呼吸气停,听由炁机自动,由内中黄直透。‘而验自极神’‘准此行持,乃犹法制神仙肉’。”天仙心传说迎罡,乃在“法造身等虚无”之后,“乃可从事迎罡,而行不虚行”,静虚子无知,删除了“气静曰寂。念无曰虚。如是则身等虚无,而容光必照”的重要内容,以为“身等虚无”只是入静,可见静虚子无知无证。故其不知其后“深透玄窍”而得胎息之真验,以为胎息只是匀柔呼吸。《天仙心传》原文又说:“故欲引天罡,须迎镇星。镇星既接,天罡自注。从此晋照,昼夜常存。犹如晶瓶,仰承日下,内外通明,上下透彻。而后后天化尽矣。按此一步,正属还元要诀。诀曰归黄,乃是呼吸气停,炁由闾前透达,直由下中中道,抵至顶骨,而若无升无降者。先天炁清,无质可体故耳。先哲循之,谓惟行于一念无杂之时,则所升降,尽属先天,故无流弊,而验自极神。苟或虚寂,未造自然。法惟升则听升,而于降际,毋忘注海一诀也。”静虚子无知无识,不知“内外通明,上下透彻”是玄窍透入后的境界,不知是无呼吸的“归黄”境界,不知此际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之气机,故而不明白为何有极神之验。
16.其云:“首先,外鼎器错了。闵氏旁门之法以山根为外鼎,示出了归根窍。仙佛正法之外鼎器为上丹田泥丸,中丹田黄庭,下丹田炁穴,为神、炁、精之本根,各有功用。一定要将本根处作外鼎,以师传正法修内鼎。功成景现称玄关、玄牝。若不在要炼化升华的精、炁、神本根处作外鼎(如炼精时,妄将炁根或神根作外鼎)必毫无果证。这犹如海中捉兔,山上捞鱼,更何况沈、闵之旁门法将山根处作外鼎哉!山根连三田都不是,何能有果证?入手炼精之外鼎器在下丹田炁穴。佛宗亦是。君不见《楞严经》文‘五浊恶世誓先入’!五浊恶世,示下丹田人体最黑暗污浊之处所。誓先入者,应下决心发誓先介入之第一步也。”“以山根为外鼎”,同样是静虚子无知的表现,处处表现其断章取义、以小人之心量君子之腹的嘴脸。静虚子前面刚引用了“晋而下照,乃自顶盖,前下眉心。得由眉心,照注山根。尤须先以真意,直由顶门透迎上天镇星,自能引到天罡下合身罡,聚存山根,汇照阙盆。加行虚极静笃,自能深透玄窍”,马上只记得山根,马上就忘了“汇照阙盆。加行虚极静笃,自能深透玄窍”,不说其不知各种玄关之说,不知“玄关无定位”,不知“一气自虚无中来”,没有体会过“空洞无涯是玄关”之境,更不知玄窍一窍通窍窍通的大境界,就连自家玄关鼎器也认不清——《鼎器论》只说下田、中田可为外鼎,未言上田为外鼎,又说:“昔有言:总在炁至性灵而得者,斯言亦得之矣。夫还神摄炁,妙在虚无,必先有归依,方成胜定。此鼎器之解,不可忽也。”
17.其云:“身外求罡,必是邪法。尘世求法修仙之人,包括天癸未通之男女,悉皆神、炁、精不足或已有损耗之人。修者只需用此已有损耗或不足之三宝,用真师所传正法,补足圆满升华之,直到圆性还虚。人人都有精、炁、神,只要有一口呼吸气在,就是元炁未绝,便有可修证之资,根本不需要外求。若有外求,就是不净,背离正法。无论外求天罡,或外求生人脑,悉皆邪法。”此段将静虚子底牌和盘托出。其一,终其一生,静虚子根本没有真正入静开过玄关,故而没有气自外来的经验,无法理解可以用己元气引天地之元气。其二,李简易谓:“跏趺大坐,凝神内照,调息绵绵,默而守之,则一气从虚无中来。杳杳冥冥,无色无形,兆于玄冥坤癸之地。生于肾中,以育元精,补续元气,续续不耗,日益月强。始之去疴,次以返婴,积为内丹之基本矣。”赵友钦发挥为“先天一气自虚无中来”(陈致虚将之用于彼家丹法中),此气即曰虚无中来,便非丹田所出,只是兆生于丹田。静虚子无知,一辈子都在身体内捉摸,以为呼吸可以补续元气,可惜呼吸已无,元炁已绝,无法求诸内,亦无法求诸外,其言也自然成糟粕。其三,最为荒谬的是,静虚子居然以为“外求生人脑”可以作为内炼元气之资,“外求生人脑”固然是邪法,以为“外求生人脑”可以作为内炼元气之资才真是“下三烂邪法”的脑袋才敢如此联想。
18.其云:“其三,收心止念,只是炼功前之准备工作。闵小艮释其万缘放下云:‘缘起立除,一法也。缘起成猬,中如焚炙,聚而坡放,一法也。缘起膜视,听缘自缘,一法也。三法之中,末后一著乃为仙著。斯则如云点虚,虚自无杂,故无损益者。’被闵小艮视为仙著者,仍然为识神所主宰,乃世俗小法,离仙佛正法,收心炼己之法远甚。仙佛正法收心炼己者,以真意主宰识神,如佛宗六祖惠能云‘六、七因上转’也。由于对识神认识不足,当闵小艮刚要止念尚未止念之际,立即被识神所转却,去做闵小艮思想深处所贪求而不可得之游戏,远离了闵多处著中求静、求虚、止念之目的。”此段同样暴露出静虚子无知的底线,即不知别人在说什么,又独自在自己的舞台上做跳梁小丑。“缘起膜视,听缘自缘”,不是随缘而流,而是其中有主,谁听缘?谁膜视?如果不能于此作主,便是逐妄。静虚子不通佛法,不知禅家早用此法——即是惠能所谓“不断百思想”之说。却反求“真意主宰识神”之用石头压草的空定,还美滋滋的以为这叫“六、七因上转”。不知真正念止境除的功夫,是气脉已住后的寂静深定中,静虚子无知无证,不知最初止念可用此法上乘之法,而不必用制心一处之法,不必用抑制念头之法。且气上脑之际,会有种种境界出现,追逐之或成狂,抑制之或成呆,静虚子无知无证,以为“缘起膜视,听缘自缘”是“被识神所转却”。幸好静虚子一生都未证此境,否则,无慧力而用其“真意主宰识神”的方法,吾恐其近痴呆不远了。
19.其云:“此外,‘缘起膜视,听缘自缘’之法,是被世尊斥为无记空的修阴神家的活计。即使修炼有成,不过阴神鬼仙,仍然要死,要轮回转劫。万缘放下绝非仙佛正法,性命双修之止念法,仙佛正法之止念法为‘意专一缘’,且此缘只能与生俱来之息。”静虚子无知,佛家息法有很多种,心息相依不过是六妙门之随息,后被《圆觉经》点出,北宋以后因晁迥的倡导,而被社会广泛采用。佛门止法禅法,专注一境,依十八界而有无数法门。而诸缘性空,故有不随诸缘而止之体真止,演变后即是“缘起膜视,听缘自缘”之法。静虚子无知,不得正理,乱用佛教名词却又谈不出新意,只知一个心息相依之法,而欲兴一法废万法,是乃愚痴者的疯狂之举。
20.其云:“其四,闵小艮所谓胎息,只不过是较安稳匀柔的呼吸而已,根本不是胎息。不得证筑成胎神之基的地仙果、罗汉果之金丹,岂能化呼吸养胎神而真得胎息?真正的胎息,只出现于十月养胎神的炼炁化神功中。即使三百小周天功炼足,得止火景后之采大药功,亦不过借用胎息术语之名而并非胎息。示此后行功,只能全部用文火温差,不可再起阖辟之武火了。若知此,则未得地仙果证前,根本就不可能有胎息,那么‘而后后天化尽矣’就是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了。”此段再次暴露静虚子无知无证的底线。闵真曾严格区分气穴与炁穴,以为气穴开可进火,炁穴开可结婴。气穴开即是一般丹书所说的玄关,尚有呼吸,如前引《泄天机》所说之真息,其后可做通常说的小周天功夫。炁穴开则外呼吸全无,是玄窍大开之境,只有气机阖辟,且是与天地同呼吸之气机。静虚子无知,且爱断章取义,又善于指鹿为马,故将天仙心传“身自寂虚”一段删除,故不见《二懒开关心话》中玄关开启的说明(其中懒翁即闵真的托名),不究“深透玄窍”是何意,从而“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谓闵真所说胎息为“较安稳匀柔的呼吸而已”。
21.其云:“其五,闵小艮之达胎息后,待呼吸气停,听由炁机自动,由身内中黄直透,经‘仙道’,不经人道行小周天是完全违背正法的。真正得胎息修十月炁化神功至呼吸气停至‘寂灭灭已’,就能出阳神了。此时炁尽胎圆,二炁俱无俱尽,何来炁机自动?此后经三年乳哺入定,增长定力使能长期保持这种状态而证初阶天仙、初阶第八地等觉佛果,而未得修证者,是不可能呼吸气停的。”静虚子无知,不知玄窍大开之后,仍有炁机流行,所谓“通天下一气也”,但绝非呼吸之气。玄关大启,呼吸气停,气行中黄,不必循行任督,因为早已不是小周天的功程了,静虚子无知,金叶不辨,云泥不分,而以为此际之功仍然是小周天之境,试问:身自寂虚是何意?深透玄窍是何境?由此可知,静虚子连真正的先天气是什么都还不知道,更何论其他。
22.其之其六、其七,大都重复以上内容,又兜售其孕药之功,不批也罢。以下内容是关于闵真生平的,我们来看看静虚子是如何说的。
23.其云:“闵小艮(1758-1836)……九岁前体弱多病,依离东篱学练气功而渐康复,并入龙门派第十一代,派名闵一得……闵十六岁时,遵父命援例为云南曲靖丞。不久因父死,丁忧回家守孝。遂弃吏从道,师从沈太虚至1786年(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岁)沈逝世,闵时年二十九岁。1790年,乾隆五十五年庚戌岁,闵小艮三十三岁时,赴云南谒鸡足道者黄守中(黄为龙门西竺心宗开山祖师),以所持《大戒书》换黄守中西竺法诸书十部十二卷,且与西竺心宗中金怀怀、白马李、李蓬头、王袖虎、龙门道士辈交接往还,并引以为荣。从些至1796年,嘉庆元年丙辰岁,闵小艮三十九岁期间,游学于吴、楚、燕、赵间,寻师访友。”闵真之父闵大夏逝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按照静虚子推导之年,闵真也应该三十四岁。按:闵一得生年,有两种说法,一是乾隆戊寅(1758),见于《吴兴闵氏宗谱》和晏端书等人的序言。一是乾隆戊辰(1748),是从其书中信息推导而出,见谢正强等人的考证。闵真归依龙门时间,在乾隆丁亥(1767),本人有专门的考证,此不多言。从诸多信息中,犹其是归依龙门的时间考证中,可以确论闵真生于乾隆戊辰十二月初二,西元已是1749年了。闵真入滇谒鸡足道者,时间有两说,一是乾隆五十五年庚戌,一是乾隆壬子(1792),是在其捐官之时,而不是十六岁时。乾隆六十年(1796),而不是嘉庆元年,闵真乃是“作云游天下计”——静虚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理解成“寻师访友”,但因金怀怀“十洲三岛,不出一因”等语之劝,遂止。故无“游学于吴、楚、燕、赵间”之事。静虚子在短短的一段文字中,错误百出,前言不答后语,充分的表现了他的无知,世间事尚未如此,这种脑袋能够理解大道才真是怪事。这样子信口胡说,不负责任的学术功底,还有学者信从其语,这世间究竟怎么了?
24.其云:“1796年,嘉庆元年,闵小艮回到金盖山,开创金盖山派,至1798年嘉庆三年,短短三年时间,他就建成了纯阳宫庞大的主体建筑,奠定了创金盖山派的物质基础。次年,利用沈太虚受朝中权贵钦仰的机缘,求得了朝中三个亲王,邮赐给纯阳宫四处主体建筑题匾之殊荣。再经亲王活动,1780年嘉庆五年,嘉庆帝诏谕当时浙江巡抚阮元,赐匾纯阳宫,且谕令春秋二祭吕纯阳帝君。由此得到当地当局浙江巡抚、湖州知府、乌程县令的大力支持,士绅追捧,群众盲从,很快形成了金盖山派。”嘉庆元年三月,闵真之母去世,在处理完丧事之后,闵真随后入金盖山。嘉庆三年,兴建纯阳宫。因兴建山事,出现魔扰。故至京师,与吴竹巢一起谒朱珪,筹划护山之策。嘉庆四年(1799),护山计划取得成效,得到朱珪等王公大臣的支持,朱珪及定亲王等三亲王为金盖题匾额。嘉庆五年,嘉庆帝御笔“玉清赞化”匾额赐荻港吕祖师庙,大约后来移至金盖。嘉庆九年,敕封吕祖为燮元赞运纯阳演正警化孚佑帝君,随后进入国家祀典,才春秋两祭。“金盖派”,静虚子也会胡扯,凭什么说有此时有此派?
25.其云:“原《金盖心灯》七卷,以假借缅怀先哲的名义,企图巧取豪夺当时如日中天的伍冲虚、柳华阳二真的声望影响、成果,一步登天地抬高他刚创立的金盖山派。”静虚子也太小家子气了,就只能看到这么一点,不说伍冲虚、柳华阳当时还没有多少声望影响,闵真《金盖心灯》还要争取龙门正宗的地位呢,知道不?用一本书巧取豪夺伍柳声望,这种想法也太幼稚了!按:《金盖心灯》错误甚多,的确有扩大金盖影响的目的。
26.其云:“1821年,道光初年辛巳岁,闵小艮六十三岁时,受到致命打击。其徒在北京取生人脑子炼外丹,事发被捕,凶犯供出其师为湖州云巢闵小艮。刑部行文湖州,缉捕闵小艮下狱,累及于庙,神像迁移一空,炼丹邪术遂告停止,金盖山派被取缔。二十六年间,闵小艮自创又自毁了金盖山派。闵小艮被当时湖州知府方士淦(方深知闵与朝中权贵之关系)保释出狱。”采生人脑子之事,是不少人打击闵真人的利器,笔者曾写有一篇小文,《金盖弟子人脑炼丹之迷》(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4b6a6af0100q2ea.html按:博客前些年不何何故被封,此文已看不到。笔者手上也无此文)。这其中有不少蹊跷,闵真丹法,从未涉及人脑之用,从道光元年之前的丹书可以证明,更不用说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而且采生割折人是当时的重刑,不想活的人才会干这种事。退一步说,即使有人使坏,诬陷闵真,甚或闵真门下出了不肖之徒,也并不能将闵真丹法也生人脑子联系在一起。如果闵真确与其事有关,那么后来道光元年之后,闵真的影响为何不减少,当时当地与他交往学习的人为何不减少呢?丘寿铭一人之说,击起千层之浪,为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制造了诋毁闵真的口实(笔者当年到湖州拜访王圆贵,他说他曾经去找丘寿铭求证,但丘已去世,《金盖遗闻》等也找不到,无法知其说从何而来。而某人见到方士淦办邪教案信息而影射闵真,但经笔者查实,已辩明其误)。金盖山派,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叫金盖山派?
27.其云:“1826年,道光六年丙戌岁,闵小艮六十九岁起,不得不将精力转向《古书隐楼藏书》,十年间,完成了此套书中最重要之著作。虽然从1818年,嘉庆二十三年戊寅起,闵已开始了此套书之零星创作,但那时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创金盖山派。1835年,道光十五年乙未岁,闵小艮七十八岁时,完成了最后一著《还源篇阐微》。1836年,道光十六年丙申岁,闵小艮七十九岁,年老力衰,其嗣迎养回晟舍镇老家,偶感小恙,旋即辞世。”《古书隐楼藏书》之名,首见于薛阳桂道光乙酉之《金仙直指性命真源》,其谓:“如我父师所著《古书隐楼藏书》数种,系李泥丸及太虚氏心传。”而大约在1818年,闵真“游于河上,遇长山袁君培,为述所授:一曰《太虚集录》,二曰《双修宝筏》,三曰《古法养生》,四曰《河上琐言》”,故知《古书隐楼藏书》最早作于1818年。静虚子说闵真在创派,这个创派也太搞笑了,静虚子说“1796年……闵小艮回到金盖山,开创金盖山派”,“嘉庆二十三年戊寅起,闵……的主要精力放在创金盖山派”,“1821年……闵小艮自创又自毁了金盖山派”,1796年开始创,1818继续创,1821年自创又自毁,哈哈,这样看来没有金盖山派了。静虚子为了证明闵真不得证果,在他人“偶感微恙,翛然而逝”之语上,加入“年老力衰”一句。却忘记人家是说“道光十五年乙未(1835),其嗣迎养于家”,而改成道光十六年。
28.其云:“《晟舍镇志》记载:‘……弱冠援便筮仕云南,署曲靖丞。以忧还,遂绝仕进。浪游天下,遇数异人传授符篆……’”此志中数语明显错误,静虚子缺乏辨识能力,反而信以为真。
29.其云:“闵小艮被湖州知府方士淦保释出狱后不久,于道光三年自己写了一个二十六年间自创自毁金盖山派之总结于《金盖山纯阳宫古今略迹》中,闵哀叹‘夫余之入出也,初由庐墓,继以律身。志在遥承邱、赵,近续王陶……徒以庐舍山基,因心议复,欲罢不能。勿勿于今,又三十载,计所事者唯此。北坞名胜,勉事表扬。身未足为兹山光,山几为此身缚。往(德)凉材薄,不唯有愧(先)哲,未免遗讥近代……”静虚子欲污损他人,用心无所不及。这段文字,原来是表述闵真在金盖所作之功绩,却被静虚子用“下三烂”的手法颠倒黑白。庐墓,指为其父母守坟。“徒以庐舍山基,因心议复,欲罢不能”,是说未将“庐舍山基”等产权收回。“计所事者唯此”,是说自己近三十年来在金盖山修建的只有这么多。“身未足为兹山光”是谦辞。“山几为此身缚”,是说自己为修庙,消耗了大量金钱与精力,几乎成为负担。“不唯有愧先哲,未免遗讥近代”,仍然是谦辞。
30.其后,静虚子文尚多。并批判《金盖心灯》。闵真《金盖心灯》错谬实多,但其所根据的材料本身就有问题,加上闵真想表述象禅宗的心灯一样,重点表述思想。静虚子连自己祖宗的文献都读不清楚(如其谓伍冲虚不是道士,及伍冲虚得法修法经过,详《〈伍冲虚真人传〉及〈伍柳天仙法脉编后语〉的疑问》),这种粗通文墨,乱解文意的人又如何能够了解写作背后的深层目的?静虚子还说“邱祖在四川碧阳洞,以教外别传,出世间法之仙佛正法传给原为龙门派教内弟子第五代弟子的张静虚老祖”,这种现代“谎编”,不过是“随心所欲”的抬张静虚出头而已。按:张静虚事,见拙文《冲虚真人伍守阳道谱》。
31.批静虚子乃无聊之事,宁与智者吵架,难与愚者说话。本篇最后一评,再看看静虚子习以为常的张冠李戴的思惟,其云:“嘉庆四年,闵小艮根本不可能到北京。因为小艮自诩,也被同时代多人认可,四十年未出金盖山。闵死前一年最后著作《还源篇阐微》序中说:‘得归山四十余年矣。前二十年方自拳拳于外摩内省之功。’(这是他自吹自擂,他不想也无时间练功)道光三年被捕经保释后闵言:‘徒以庐舍山基,因心议复,欲罢不能。匆匆于今,又三十载,计所事者唯此。’这才是闵说的真话。入山前四年,他争庙产,搞募捐、逃债务、打官司,有时连饭都没得吃。扩大建筑群,忙乱不堪重负,哪有时间(当时往返北京要数月)精力财力去做这种核对文稿、对当时无关紧要之事,他的精力在扩充建筑庙产上。嘉庆四年,北京三亲王邮驿写四匾给四大主体建筑,极大地抬高了金盖山之声望影响。若闵小艮嘉庆四年去过北京,他必然会亲自去三亲王府,恭迎回三亲王所赐四真匾(而不会邮驿书写于纸上之匾文)。那种气派,声势影响不知要高多少倍。闵小艮会放弃这种机会与殊荣吗?绝对不会,足可旁证闵小艮嘉庆四年未去过北京。”静虚子无知,以为只有打坐才叫炼功,不知全真道祖师为何要强调真功真行,不知外省内摩为何事。静虚子几近文盲,不知“归山四十余年”是何意,却以为是不出金盖山。静虚子心怀叵测,谎编“道光三年被捕经保释”的“鬼话”。静虚子随心所欲,信口雌黄,张口就说“入山前四年,他争庙产……”。静虚子张冠李戴,将闵真嘉庆三年入京找朱珪商议护山取得成效,而三亲王邮赐匾额之事,当成嘉庆四年闵真不曾入京的借口。
32.小结,通过以上分析,一个活脱脱的国文粗通、智力偏低、心胸偏狭、学养偏下,却又自以为是的愚狂形象呈现在我们眼前。
2017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