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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陆佳妮、周宇洁、戴明婕，增值税改革与企业所得税避税的联动效应——来自增值税税率简并改革的证据，《财经研究》2024年第5期
一
为何需要关注增值税与企业所得税的联动效应？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税收制度改革的目标是在稳定税负的前提下，逐步增加直接税比重，优化税收收入结构。从这一目标提出到党的二十大召开，增值税改革从“营改增”到增值税税率简并，经历了多个阶段。一个重要的研究问题是，增值税改革是否会引发企业纳税行为的调整，从而对企业所得税税负产生影响。如果这种影响存在，则意味着除了税收立法外，间接税改革本身会对直接税产生外溢作用。因此，有必要探究增值税与企业所得税的联动效应，这有助于为实现税制改革目标提供政策设计的理论依据。
二
增值税税率简并改革如何影响企业所得税避税？
增值税税率简并改革后，试点企业降低了规避所得税的程度。这是因为：一方面，增值税税率简并改革减轻了企业税负，缩小了行业间增值税有效税率的差距，减小了增值税抵扣链条的摩擦，有效增加了企业资金积累，降低了企业通过避税来增加现金留存的边际收益。另一方面，增值税税率简并改革会减少地方政府的增值税收入，这可能导致其为维持地方财政而加强税收征管，尤其是对企业所得税的征收管理。
三
如何利用税制改革红利来促进经济发展？
增值税税率简并带来的间接税比重降低、直接税比重上升的政策效果符合我国税制改革的目标方向。因此，应进一步深化增值税减税改革，实施更大力度的减税降费政策，使减税的政策红利惠及全行业，进一步促进增值税税收中性和税 收结构优化。同时，实施税负利好政策，引导企业主动提高税收遵从度，也是控制企业税收规避的有效手段。相关部门可以通过税负政策红利来引导企业权衡避税成本与收益，使企业降低税收规避程度，促进企业和经济的良性发展。
《财经研究》创刊于1956年，是上海财经大学主办、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综合性经济类理论刊物。《财经研究》为高校经济学龙头期刊，是全国高等学校文科学报研究会财经高校联络中心的主任单位，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百强报刊”和中宣部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成为“教育部经济学专业期刊示范基地”并进入教育部名栏。
《财经研究》是国内三大核心期刊检索“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要览”（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入选期刊。《财经研究》设有公共经济与管理、金融研究、财务与会计研究、经济史·经济思想史研究、区域经济研究、产业经济研究、国际经济研究等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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