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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云云、朱平芳、孟醒、廖辉，中国科技政策合力下的地方创新活动——基于地方政府政策文本的分析，《财经研究》2024年第6期
一
什么是政策合力？
政策合力是指在制定和执行政策的过程中，不同部门或机构之间进行有效沟通与协调，不同政策措施相互配合，共同解决复杂问题，实现共同政策目标，从而形成政策综合效力。政策合力可以从政策主体和政策措施两个方面进行衡量。如果一项政策是由多个部门联合执行，则形成了政策主体合力；如果一项政策同时使用了多种政策措施，则形成了政策措施合力。
二
为何要关注科技政策合力的影响？
随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在多个领域的深度融合，我国科技创新的交叉性、复杂性、系统性特征愈发明显。然而，当前的科技治理水平尚不能充分满足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迫切需求，具体问题包括科技治理的条块化分割、创新资源的碎片化投入以及创新链条的断裂式脱节。同时，科技创新领域中的“九龙治水”现象亟需解决，不同科技创新主体间的深度融合难以实现，创新要素投入呈现出“单兵突进”和“过度集聚”的两极化现象。因此，开展政策综合治理研究对于优化科技治理体制机制至关重要。为了提升科技治理成效，必须强化多部门的协同合作和多措施的联动配合，促使地方政府从“各自为战”转变为“合作共赢”，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的优势，为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打下坚实的科技治理基础。
三
科技政策合力如何影响创新活动？
第一，激发市场活力。政策主体合作能够实现资源和信息共享，缓解行业内的信息不对称问题，降低研发机构收集信息的成本，增强市场活力对创新活动的激励作用。同时，政府采取多种政策措施鼓励产业发展，多种措施配合能够改变市场进入和退出的门槛，优化市场竞争环境和创新资源配置，从而促进地区创新。
第二，破除资源流动障碍。当政策主体之间形成合力时，多部门联合执行政策能够减少寻租空间，破除资源配置壁垒，优化资源配置。此外，多部门合作能够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多部门相互监督能够削弱寻租行为的影响。当政策由多部门联合执行时，企业的寻租成本增加，寻租对科技创新的抑制作用会减小。
四
如何通过增强科技政策合力来推动创新发展？
第一，需要通过推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政策主体高效合作来有效促进科技创新发展。首先是加强垂直方向的政策合力，通过加强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行业上下游之间的政策协作，提高政策执行效率；其次是加强水平方向的政策合力，通过加强中央各部门之间、地方政府各部门之间的政策协作，压缩寻租空间， 增强政策效力，提高政府公信力。
第二，政府需要加强政策措施的配合使用，减少单一政策措施的使用，通过多种政策措施的合力来提高创新投入的转化效率。同时，政府需要注重政策部门 协作和措施搭配的互补，通过多种政策措施配合以及多个政策主体部门联合执行，最大程度发挥政策影响力，提高政策监督力度。
第三，地方政府需要根据当地实际发展需求来制定政策，而不是照搬中央和其他城市的政策。同时，地方政府需要不断总结政策实施经验和存在的问题，不断深化政策改革，采取差异化、多样化的政策制定方针，尽量避免一直延续往年政策。
第四，政府需要控制政策出台数量，通过增强政策合力，让政策发挥更大效力。政策数量并非越多越好，过多的碎片化政策会给政府部门增加工作压力，要避免过多碎片化的政策分散政府工作人员的精力。
《财经研究》创刊于1956年，是上海财经大学主办、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综合性经济类理论刊物。《财经研究》为高校经济学龙头期刊，是全国高等学校文科学报研究会财经高校联络中心的主任单位，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百强报刊”和中宣部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成为“教育部经济学专业期刊示范基地”并进入教育部名栏。
《财经研究》是国内三大核心期刊检索“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要览”（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入选期刊。《财经研究》设有公共经济与管理、金融研究、财务与会计研究、经济史·经济思想史研究、区域经济研究、产业经济研究、国际经济研究等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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