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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白马寺,可了不得,那可是中原大地第一座佛寺,因汉明帝刘庄“永平求法、白马驮经”得名,号称中国佛教的祖庭。这个白马寺在河南洛阳。其实,沂南的也有座白马寺,它在明生西边,离仙姑山3里路,离望佛山(地图记为王坡山)也是3里路,离龙宿山还是3里路。
洛阳的白马寺,名字缘于白马驮经的故事,沂南白马寺得名于附近的白马岭,其实附近村民都不叫白马寺,明生管它叫西大寺,枣林庄的人管它叫南大寺,丹山村人的管它叫东大寺,南庄的人肯定叫北大寺了。不管怎么叫,都带了个大字,可见寺庙规模不在小数。
白马寺规模体量之所以这么大,是有原因的。说是第一代主持,原是清朝顺治皇帝驾前的一员武将,为大清开基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等顺治当了入关的第一位皇上,他却辞官不做,说自己一生杀人无数,要入佛门洗去冤孽,多活他几年,享享清福。
见他去意已决,顺治皇帝挽留不住,感念他多年来的服伺之功,耗费巨资,为他盖了一个偌大的寺院,寺院就在沂水县南乡桑泉水畔,寺的名字起得也大气,叫白马寺,武将也有了法号,唤作法正。有洛阳那白马寺照着,其它人敢起这个名,没有皇帝支持是办不到的。
白马寺盖得多么好,已经无从考证。附近村的老人们说,1966年前,有些建筑还有存留,其中有座巨大的石屋,是青石砌成,直径约7米,高6米多,回脸朝南开门,内有一座石佛,坐北朝南,面露微笑。佛爷笑眯眯所望之处,正是河对岸的望佛山。这座大佛高得有3米,重约一万斤,用当地的青石雕塑而成,佛是坐着在莲花座中,左手托天,右手托地,右手心里各有一只小猴子。庄户人都说,这小猴子就是孙大圣,这猴子一个跟斗能翻十万八千里,可翻了一晌午也没翻出佛爷的手心,你说佛爷法力多么无边无际。
到了1966年,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中好,也不是小好”。这一天,白马寺来了一伙子戴红袖章的人,袖章上赫然写着“红卫兵”三个大字。这伙人来到石屋子内,在大佛身上绑上炸药,一溜火光闪过,碎石满地,佛上西天!
大佛东5米处,有座赑屃驮碑,坐落在亭台之上;佛像前怀里,还有部分石狗、石马,一起被小将们粉碎了,从此,白马寺永远地消失了。现在遗址上已经整理成一片整齐的麦田,只是原来石屋所在的地方,土质明显与周围不一样,麦子长的明显差一些。在麦田四周的石堰边,仔细的找找,还能找到一些残碑的碎片,以及一些琉璃瓦片,见证着当年白马寺香火缭绕、钟磬齐鸣的盛况。
自古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红小将们只不过是白马寺最后的毁灭者,白马寺的覆灭,完全是因为自身的原因。
却说白马寺法正主持,虽然落发为僧,却改变不了武将豪爽的脾气,最好结交天下豪杰之士。白马寺里逐渐聚焦了一批像鲁达这等际遇的伪出家人。法正圆寂之后,他的光荣传统被后边几代和尚继承下来,新当家的叫法勇。由于法正主持的关系,白马寺和皇家一直保持着联系,法勇主持还是嘉庆皇帝的佛家替身。但这个家伙心术不太不正,依仗有皇家撑腰,寺产雄厚,生活变得奢靡,早把清夫戒律抛到九霄云外,甚至做出不法的事体来。
白马寺后有条小路,是周边村子来往必经之所,要是有大姑娘、小媳妇走到这块,就被和尚们掠到寺里。法勇主持在寺里扒了个地穴,抓来的妇女全关在地穴里,供他们淫乐。地穴有一条暗道一直通到北边高崮子山下的金场,扒这条暗道,也是法勇给自己留的后路,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有个逃生的渠道。
周边村子接二连三的丢失女人,并且还都是路过白马寺的女人,大家心里感到蹊跷,纷纷上报沂水县。衙门里派差查访了一段时间,也找不到个线索,便成了一宗迷案。
却说白马寺西北不远有个村子叫隋家店,家里的八楼刘家是名门望族,几代在朝为官,其中刘遵和刘大人,曾当过军机处行走、户部双主事,还是嘉庆爷的老师。刘大人致仕后回到老家,没有了案牍之劳,终日以游玩交友为乐。当年在朝为官时,曾与白马寺主持有一面之缘,现在靠得近,便常去寺内与法勇喝茶聊天。刘大人是个仔细人,不经意内发现了寺内的不法之举。
刘老爷是个大儒,饱读圣贤诗书,一身正气,眼里哪里容得下这个沙子。但他深知白马寺势力通天,不经过当今圣上,是搬不倒它的。为了为民除害,他不顾年老体弱,回京上给皇帝打了报告。
嘉庆皇帝听了,也对法正这小子气得了不得,但又顾及皇家名声,便有了袒护的意思,说“刘爱卿,我看罢了吧。”隋老爷悻悻地回来,还是不甘心让这群歹徒再祸害乡里,“罢了吧,罢了吧------”有了!他吩咐快备轿,一溜小跑来到沂水县,对县太爷说圣旨到了:皇上口谕,白马寺僧众不守戒律,淫乱民妇,着令“钯了吧”。
有了圣旨,什么事都好办!沂水县太爷心想:圣上亲自派刘大人来颁布圣旨,可见对此事非常重视,我这回可要办得利索的,板正地立个功,说不上还能提拔提拔!兴冲冲地亲自带了一干人马,把白马寺围了个水泄不通。为了防止和尚们从地道逃跑,另外安排差人到了金场,下令露头就抓。
你别看这些和尚抓个妇女什么的一包劲,遇到虎狼一样的官差就完了蛋,不用半个时辰,上至主持法勇,下到烧火僧人,一个不少,全绑了起来。刘老爷怕夜长梦多,吩咐赶紧钯!赶紧钯!就在汶河河崖头子上扒了几个坑,将和尚们埋上,只露出个头来,那边就套上牛拽上了钯,钯上的人一鞭子抽下来,两个趴牯蛋子小跑着窜过来,一趟过去,“嗷来回”,鬼哭狼嚎声中,钯齿上全是鲜血和头发,等到平地上再也没有了人头,全坷垃了,这才收了工。
沂水县令一回去,马上写了办案总结,快马上报到皇帝那儿,等着立功行赏。皇帝看到这个结果,哭笑不得,拍着大腿感叹“这个老刘,整了这么个罢了吧!”
既然钯了,那只能罢了吧。恶僧已除,大快人心,周围的百姓来到白马寺,烧房的烧房,扒殿的扒殿,曾经繁盛一时的白马寺灰飞烟灭了。只有那个大佛像大家都不敢动,佛是好佛,经是好经,就是让下面这伙和尚念毁了。既然佛还在,逢年过节,时常有村里的村妇村姑,挎着箢子,捻着香,过来烧个纸、磕个头。谁料想,红卫兵小将不信这套,一包炸药结束了白马寺的一切。
一套《卢蒙故事》 一卷沂蒙风情画
白马驮经
佛教第一祖庭白马寺
仙姑山
南庄望佛山西的汶河水
白马寺遗址
地堰上的石碑
遗迹边上的野火
西明生村景
西明生的两位讲述人高泽亮、张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