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的德文版第一句是:„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 – das Gespenst des Kommunismus.“(为了忠实于原著,连双引号都按照德文方式来写)。
“das Gespenst”一词来源于中世纪高地德语中的“gespenste”或“gespenstec”,其词根为动词“spannen”,意为“延展”或“张开”,(英语中也有这个词:span)。它逐渐演变为“幽灵”或“鬼魂”的意思,指那些虚幻的、无形的存在。在德语中,“das Gespenst”主要用来指代超自然现象或幻象,常含有不安或恐惧的意味。这个词和英语中的“ghost”或“phantom”有相似的概念,但在德语中尤为常见于文学作品中,用于表现某种无形但令人不安的力量。
所以从这个词的愿意来看,马恩选用这个词是很贴切的,而博古用“幽灵”一词来翻译也是很贴切的。
再来说“幽灵”这个词,它是从日文中借用过来的吗?的确,日文也用幽灵这个词,不过这个词并不像“干部、社会、经济”等词那样,古汉语中没有(或者虽有但和现代汉语词义不同)、而是后来从日文借用。这个词在古代文献中就有,例如《后汉书,卷四八,杨李翟应霍爰徐列传,霍谞》:“昔东海孝妇,见枉不辜,幽灵感革,天应枯旱。”南朝刘勰《文心雕龙,祝盟》:“祈幽灵以取鉴,指九天以为正。”都出现了幽灵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