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文学|杨旭:编织袋里的罪恶

文摘   文化   2024-11-17 13:29   陕西  

本文系真实案件改编,案中人名、地名皆为化名案例来源于作者曾经采写的新闻报道。声明:作者专属原创文章,无授权转载抄袭行为一律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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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一到,冰雪消融,天气乍暖还寒。清冷的阳光斜照在荒败的芦苇梢上,浑浊的无定河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闪着星星点点的波光,往远处流去。

2012年3月3日早上9点多,榆树市横山县飞马河村村民姚瑞,披着旧军用大衣,拿着一把镢头,向河滩走去。因为昨晚上河滩上的野狗叫声,几次把他从梦中惊醒。他敏感的猜想河滩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无定河畔,经常有人三更半夜偷电机,剪电线,偷挖古墓。于是他决定到河滩看一看。沿着河畔深一脚浅一脚边走边看,走着走着,蓦地,他眼前一亮,便愣住了,两肩一耸大衣便从肩膀上向后甩去,并瞬间,血管里的血加速了流动,他变成另一个人了,腰也一下子直了起来。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块白色塑料布已被撕扯开一点缝隙,上面还蒙一层没有完全消融的积雪和沙土。看着周围地面上的痕迹,显然是野狗留下来的。他用镢头试着拨开塑料布,有只人脚!那是只连了一点小腿骨头的一只人腿!。这脚哧溜溜的,早被血和沙土遮去了它原先的颜色。从脚面向上,是一节残缺的小腿骨,骨头上露出白森森的,被扯断的筋;看那脚形,似乎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脚;

此情此景,让活了大半辈子的姚瑞感到紧张害怕,惊恐万分的他赶紧离开现场,同时立刻向公安局报了案!

无定河畔发现奇异的编织袋,附近的村民闻听此讯,纷纷赶来看个究竟。接到报警后,飞马河派出所民警赶赴现场开展勘察,带队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模样,长得脸白唇红,十分英俊。姚瑞不认识他,听别人介绍,方知他是刑警中队中队长,名叫余建奎。当塑料布被打开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塑料布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具被分割过的女性尸体,没有头颅。凶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残忍,看上去,凶手似乎和受害者之间有着深仇大恨,那么,死者是谁?又是在什么时间死亡的呢?

余建奎迅速把案情向上级部门做了汇报,不多时,刑侦、技侦等各警种纷纷赶到现场迅速成立专案组,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袁学武为组长,对此案展开侦查。警方一方面对案发现场附近以及周边多个乡镇的村民进行走访调查,询问他们在案发前是否发现可疑情况,另一方面进行现场勘验。法医认定这具女性死者胳膊、腿的骨骼发达,手指骨节比一般城市姑娘的要短、粗。盆骨大,看来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村女青年。身高大约1米68左右,死亡年龄约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在1个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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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无定河荒寒萧瑟,苍凉的河床上衰草连天。有些草叶上还覆盖着残雪。在民风纯朴的横山县发生如此残忍的杀人碎尸案件,对当地警方来说无疑是重任在肩。抛尸现场可供警方侦破的线索极其匮乏,除了办案人员和报案人姚瑞的脚印外,余下几乎是野狗的踩踏痕迹。警方推测嫌疑人之前留下的脚印早已被河床上松软的沙土和积雪漫平了。狡猾的犯罪嫌疑人留给警方的是一个这些表面没有任何特征的尸块和毫无头绪的凌乱现场,犯罪嫌疑人究竟从何而来,抛尸之后,又去向何方?他为什么会采取如此极端暴力的手段实施犯罪呢?警方面临的是一连串费解的难题。 

在案情分析会上,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袁学武根据法医提供的信息,把参与的民警分成现场勘验组、摸排组、布控组、信息组等小组,并命令各路办案民警将一份份案情通告贴遍临近的村庄,希望借此来找到有用的线索。同时,按照受害人遇害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情况,向案发现场周边县区的派出所发出协查通报,要求他们及时上报近期的失踪人员,并对失踪人员的相关情况进行排查梳理。

现场勘验组认为案发现场,除了被害人的尸块之外,头颅也极有可能在附近,于是以抛尸现场为中心,扩大搜索范围。地毯式搜索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正当案件的侦查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时候,一天下午,一名叫马亮的中年男子来到飞马河派出所报案,他告诉民警,自己的妻子金娜失踪三个多月了,一直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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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对这一线索非常重视,侦查员在第一时间赶赴马亮家中,对他的妻子金娜的基本情况做了调查访问。

金娜,34岁,榆树市镇川人,暂住在横山县的五堡社区。

马亮反映,2012年1月10日,正值年关岁末,他外出回家后,妻子金娜竟然离家出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不想一起过了,我不想回来了,不要找我,也不要打电话,我要出去走走。除此之外,还随身携带了几万块钱和一张银行卡。马亮说,自己的妻子经常负气离家出走,多则一个月,少则五、六天。这次他心存幻想妻子还能回来,也没有打算去找,甚至到了春节,金娜都没有回家过年,还把随身携带的两部手机关机了。直到他看到警方的协查通报后,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了丝丝不安。

马亮文化程度不高,小学都没有毕业,在他的意识里,结婚证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可有可无。他说,他们的婚姻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应,结婚时,由于当时金娜还不满20岁,未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所以两人从来没有在民政部门办领过结婚证,所谓的结婚,只是在老家摆了酒席而已。刚开始自己的婚姻还算幸福,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婚姻状况,像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因为这个尸体已经无法辨认,所以马亮也不敢肯定死者就是妻子金娜。警方提取了死者部分肌肉组织样本,送交技术部门做DNA鉴定,很快检验结果确认,这具被肢解的女尸,正是三个月之前离家的金娜。马亮说道: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接到任何绑匪的消息,因此勒索钱财的可能性不大。据此警方分析,如果是突发性的抢劫案件,犯罪嫌疑人对受害人抢劫得手以后,他的本能就是急于逃跑,不可能碎尸灭迹的。警方初步认为,此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认识金娜的熟人。凶手之所以碎尸灭迹,正是为了让公安机关无法在短时间内确定受害人的真实身份,拖延破案时间。于是警方将调查范围缩小至金娜的熟人圈里,对近年来与金娜有过联系的人,一一进行调查。

金娜的丈夫告诉民警,2005年结婚以后,他俩在镇川街道上经营了一个小餐馆,虽说店铺不是很大,但生意做得还算红火,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有滋味。他们的生意做了5、6年,家里头也有了一定的积蓄,为了改变生活条件,他们搬迁到横山县城,用所有的积蓄经营一家棋牌室。时间长了,马亮渐渐的发现,金娜的举止有点不大正常,她经常背着马亮偷偷地发着短信,打电话,马亮后来才知道,原来金娜一直都在和一些牌友保持着联系。

马亮说自己的自尊心很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妻子的背叛,为此,他和金娜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两口子关系也越来越紧张,以往的恩爱也一点点的在消退。

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他们俩还一块去庙里发誓赌咒过。然而金娜的承诺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短短过了几个月,马亮又发现妻子背着他偷偷摸摸打起电话,妻子行为让马亮心灰意冷,有朋友也曾经劝过他放弃,可是,对马亮来说,他希望妻子能够回心转意,对于妻子这次突然离家,马亮还心存幻想妻子一定能回来,然后好好的谈一次,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实在过不下去,就好合好散,各奔东西。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也联系过妻子,可妻子的手机却怎么都打不通了。最后他把妻子出走的事情告诉了妻子的娘家姐夫,并让娘家人帮忙打听妻子的下落。

据金娜的哥哥说,妹妹金娜不争气,对待生活太随便,经常不着家,对妹妹的为人处事方式既气又恨,他不知劝说过多少次金娜就是不听,慢慢地与娘家人的感情也平淡了。

金娜复杂的私生活,令亲人和邻居与她渐渐疏远了距离,但她与社会上的交往却极为广泛,从横山本地到宁夏、西安一带,都有交往密切的异性朋友,警方决定调整调查的重点:着重了解那些与死者交往密切的人员信息。同时对金娜使用的银行卡展开调查。警方发现金娜离家后,她的银行卡近三个月内分别在西安、银川、延安等地都有交易记录。于是警方调出了取款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取款录像上的有一名年轻男子,被警方列入重大作案嫌疑人。警方提取了录像照片,并展开大量走访调查,但是,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案情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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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18号下午,刑警中队长余建奎突然接到来自延安火车站附近一家回收二手手机的老板打来电话,老板说他自己刚刚收进了被害人的手机。余建奎立即把这一线索,汇报给专案组组长袁学武,袁学武迅速抽调警力带着从银行获取的监控照片赶赴延安。在延安,据回收二手手机的老板说道:中午时候,店里来了一个人要出售二手手机,年龄大约在30岁左右,长的比较帅气。对方说他以前来过的,也卖过一个二手手机,他也查看了一下的确有底根,于是就以300元的价格回收了,他看机号这个手机正是刑警队协查的,便立即向警方进行反映。随后,警方查到卖手机人的身份证号码,此人名叫刘虎平,延安人。并拿出照片让手机店老板进行辨认,确定了卖手机的刘虎平和在银行里提取照片的是同一个人,刘虎平的作案嫌疑进一步上升。专案组长袁学武在案情会议上向各小组分发嫌疑人刘虎平的照片,明确了下一步重点侦查方向:不管刘虎平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找到。一声令下,一场拉网式的搜索行动悄然展开。

 警方立即对火车站、汽车站以及周边的30多家宾馆、旅社进行布控排查。经过一晚上紧张的排查,警方没有发现嫌疑人任何踪迹。警方围绕刘虎平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在走访中办案人员又了解到,刘虎平曾经跑过出租车,也在娱乐城所干过服务生。几年前,刘虎平的婚姻失败后,一个人居住在他父亲原来单位的职工宿舍,很少回父母家,也不与家人亲戚来往。根据这一重要信息,警方立即赶往刘虎平居住的地方进行蹲点守候。两天后,刘虎平回到宿舍,立即被守候的警察逮捕。警察在刘虎平的房间内搜查出被害人金娜的银行卡、衣服等物品,经过审讯,犯罪嫌疑人刘虎平交代了先后三起凶案罪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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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经常参与赌博,就容易染上“赌瘾”,往往会沉溺其中,赌博就像寄生在人灵魂深处的蛀虫,像毒品一样阴魂不散,刘虎平的犯罪生涯可以从赌博说起。刘虎平没有正当职业,却嗜赌如命,经常背着家人四处借钱赌博,因为沉迷赌博,不能自拔。逢场必赌,每赌必输。刘虎平欠下了许多赌债,所以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向刘虎平讨债,稳定的生活就此被打断,妻子多次劝说无果后,也对刘虎平彻底失望,2004年二人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

为了躲债,刘虎平投靠亲戚来到横山县,在当地跑起了出租车。在这座人口不足10万的小县城,人们出行都习惯乘坐一种微型的三轮出租车,它们平时就停在路边上,叫车非常方便,而且花不了多少钱就能把你安全的送到目的地。刘虎平只是想挣更多的钱,但一个跑出租的人又能挣几个钱呢?他经常在最繁华、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拉客,见到那些开着好车、穿着时尚有钱人,他会感到羡慕和嫉妒。此时的刘虎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生活中那些势力嘴脸的表情,自己一天卑微地像只蚂蚁一样随时都被人揉搓,赌友讨债逼迫他妻离家散;四处藏匿有家不能回;亲戚朋友的冷漠等等,这些大量负面情绪重叠在一起,给刘虎平的心灵上笼罩了一层阴影,使他自卑偏执,产生了仇恨心态,甚至暴力倾向。刘虎平想到了抢劫,第一次他把罪恶的目光盯向了女乘客。

2006年4月27日晚上,家住在该县莲花小区的胡女士象往常一样拦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微型面包车。一上车,她就发现司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瞧了她一眼,那眼光里冒着冷飕飕的寒气,还有一种贪婪。她犹豫了一下,不过又一想,这种车坐得多了,应该没事吧,随后,她就迈腿上了车。汽车开出去没多久,她发现车拐进了一条小巷,朝偏僻的郊外开去,不对呀,她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路不应该这样走啊,是不是司机听错了。她转过头准备跟司机纠正一下,不过,就在这时,迎面遇见了一辆大卡车,灯光十分刺眼,逼停了出租车,也就是这一瞬间,这一丝的警惕,给了胡女士一次自救的机会,她拉开车门,跳下车跑走了。这次犯罪虽然没有得逞,但却成为了刘虎平走上犯罪道路的开端。

在第一次抢劫计划失败后,刘虎平并没有收手,相反地认为,只有找警惕性低的人他才能更容易得手。他开始将目标锁定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女性身上。刘虎平声称,他选择这些受害者是因为"她们挣钱比他容易",而那些人的钱是“脏钱”。这种扭曲的逻辑反映出他内心的嫉妒和仇恨。

后半夜的娱乐场所门口,霓虹灯闪烁,人头攒动。刘虎平坐在车里眼神始终留意着周围的人群,随时准备迎接乘客。凭借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加上刘虎平的花言巧语,能说会道,轻易地赢得了受害者的信任。刘虎平会主动提出送她们回家,但实际上是将她们带到偏僻的地方。在车内,刘虎平会以价格等问题引发争执,采用恐吓、威胁等手段,将受害人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这些受害人自知自己从事着非法活动,可能担心报案后会遭到报复,因此几乎都选择了沉默。也让刘虎平越来越胆大妄为,随着犯罪次数的增加,他在这一过程中变得越来越"熟练",从最初的每月一次,到后来的每周一次。每次得逞之后,刘虎平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和无情。 

一天,他看到几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极像港台电影中古惑仔,手持木棍在殴打一个寒酸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他想起了自己,他曾经被前来讨赌债小混混欺负,他的衣服被扯的稀巴烂,被打的浑身是血。他的心中充满了怒气,他握紧了拳头,他的额上青筋暴起,他想要冲过去打那些欺负人的年轻人。

然而,就这时一位穿着另类、非常时髦的女子,上了刘虎平的车,在交流中,刘虎平得知该女子叫高妮,自称是内蒙人,比自己大四五岁,和他一样也是离过婚,迫不得已才来到娱乐场所打工,也许是有同样婚姻失败的经历,二人有了共同的语言,彼此的言谈中充满了默契和理解。下车的时候,高妮给刘虎平支付了双倍的打车费,双方还互留了手机号码。出手大方的高妮让刘虎平觉得对方很有钱,基于对该高妮的好奇心和对对方的期待,刘虎平每天都去固定地方接高妮回家,希望对方能满足自己的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自此二人不但熟络起来,而且还形成了固定的客户关系。有一天,他来到高妮工作的酒店门口等她。当高妮出来时,身上满是酒气。她与刘虎平交谈的态度有些挑逗,刘虎平觉得这是他可以下手的时候。他将高妮带到了位于郊区的家中。然而,高妮也不在意,也没有顾虑,反而和他聊起了天。他们开始聊起钱,尤其是当高妮说到她一个月陪人喝个酒、按个摩一个月能挣上万块钱的时候,刘虎平听了感到很不满。他恶狠狠地对高妮说:“我们开出租的每天早出晚归的,一天工作14、5个小时,一个月才赚两千块,你一个三陪人员,为什么挣那么多。”他瞪着眼看着高妮,高妮一脸“轻视、不屑”,感觉是在嘲笑,鄙夷。这时高妮歧视地说了一句:你一个臭出租车司机,穷鬼没钱还想占便宜。高妮的这句话点燃了刘虎平心中的怒火,刘虎平觉得自己多少年以来所遭受到的羞辱一股脑儿的冲了上来,他发疯般地抓住高妮朝墙上撞去,并随手拿起一把榔头向高妮的头部砸了过去。这时的刘虎平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恶魔,更让人发指的是,当刘虎平挥刀向高妮的头部砍下去的时候,这时的高妮还有呼吸。确定高妮已经死亡后,刘虎平自己居住的房间里,拿起菜刀,冷静地将尸体肢解成了数块。他把肢解的尸块装进编织麻袋里,像处理日常物品一样扔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到荒郊野外分别埋葬。娱乐场所原本就是一个人员复杂,流动性较大的地方,高妮突然悄无声息地离开,娱乐场所的人还以为她换了新地方工作,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也就没有人报案。

作案后,刘虎平若无其事地回归正常生活,继续扮演一个普通出租车司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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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2007年,一旦有空闲,赌瘾难戒的刘虎平总爱去马亮夫妻俩经营的棋牌室打麻将。衣着华丽,眉清目秀的金娜引起了刘虎平地注意。一来二去,他与金娜熟悉起来。刘虎平抓准机会主动与金娜搭讪,金娜也不避讳与刘虎平打情骂俏。在现实婚姻中,金娜懂得生活不仅需要实实在在地面对锅碗瓢盆,还需要一些浪漫色彩。而老实巴交的马亮给予不了她,善于甜言蜜语的刘虎平却弥补了金娜内心的空虚,金娜似乎对刘虎平很有好感,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自此两人经常短信来往,内容越来越暧昧、亲热。刘虎平直言不讳地说他自己非常渴望有个家,而他言语中的恳切深深打动了金娜。金娜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惊呆了,但很快她就沉入某种说不清的喜悦中。

2008年4月的一天,刘虎平以逛庙会之名,与金娜秘密相会在宾馆。在以后的时间里,他们经常偷偷见面。而金娜并不知道,这一切尽在刘虎平地掌握之中。金娜很大方,每次出来消费都是她出钱,在与金娜的交往中,刘虎平表现出一个好男人的所有优点,金娜也因此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再后来刘虎平向她提议出资一起去宁夏做服装生意的时候,金娜背着丈夫给了刘虎平两万块钱。这些钱刘虎平并没有用在生意上,而是成了赌资。没过多久,刘虎平又输了精光。谎称自己做生意被骗了,起初金娜还是相信了刘虎平的谎言。但在刘虎平眼中,他们仅仅是聊以为籍的玩伴。时间久了,金娜发现刘虎平整日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对刘虎平好感与信任也慢慢地减退。而刘虎平也渐渐的发现,金娜对他朝秦暮楚,还和西安一网友保持着联系。

金娜的冷淡让刘虎平无法忍受,一种怨恨开始在刘虎平心里滋生,金娜本想抽身而退,不料刘虎平却越陷越深,这对金娜来说却成为情感的累赘。本来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一起远走高飞的,可是没想到,一次次的真心付出,结果是一次次的痛心失望。金娜对刘虎平也算是彻底死心了。为了尽快摆脱这个不成器的男人,再加上其他男网友的疯狂追求。金娜决定结束与刘虎平的这段婚外情。2012年1月10日,金娜提出要和刘虎平在见面,并于当天下午就匆匆赶到了刘虎平居住的房间。当金娜提出分手时,那一刻刘虎平感到金娜已经恩断义绝,这触动了刘虎平心中积压许久的愤怒,两人由争吵升级为相互推搡,也就在那一刻,失控中的刘虎平举起了手中榔头,用同样的方式杀害金娜。

一段由爱生恨的感情蜕变,竟演变为血腥的结局。在整个审讯过程中,刘虎平从未表现出丁点的悔意,这是因为他赌博的经历对他产生了重大心理影响,加上后期环境等等的作用,导致了他悲剧的一生。

印度有一句谚语,犯罪之人都是用一时的快乐代替一生的快乐。而对于这两名被害女性,虽然她没有犯罪的行为,但她的生活状态一直是偏离正常的人生轨道,她们以为遇到像刘虎平似的男人就是找到了幸福,实际上危险已经就在身边,所以这个案子带给我们最大的警示你如果不正确的对待人生,你如果游戏人生,是非常危险的,最终也会面临一个悲剧的结果。处于一种危险。

杨旭,陕西宜川人。喜欢沐浴在文字之河,记录现在,缅怀过去,展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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