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92岁老干部讲述他与秦腔的不解之缘 || 作者 潘涌昌

文化   文化   2025-01-12 23:48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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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秦腔的不解之缘


作者 ‖  潘涌昌



潘涌昌先生1932年1月生,甘肃会宁人,会宁简师肄业。助理会计师,主任科员。1951年参加工作。曾任乡文书,区秘书,县、社数单位科员、会计,《会 宁 县 志》编辑。被聘任《白 银 市 志》《会 宁 县 交 通 志》《会 宁 党 史 资 料》(第五集)、《白 银 市 文 物 志》(初稿)编辑,会宁文史资料《古道名城》《三 军 会 宁 会 师 旧 址》编委委员,《古道名城》(续一)副主编,《会 宁 县 文 物 志》(初稿)主编。在《甘肃史志通讯》1993年第二期发表《靖远、会宁两地战国时为北地郡辖境吗?》考证论文一篇。曾两次被甘肃史志编委会评为全省先进工作者。



最近甘肃会宁老君坡人安万组织的民间秦腔剧团火爆西北各地,并直捣秦腔大戏的演出高地之一——陕西西安。所到之地,人群沸腾,摩肩接踵,高潮迭起,万人空巷。

老朽也是一名秦腔爱好者,今天耳边再次回响起那熟悉的旋律,勾起了我对秦腔的许多回忆。

以前,我们这里民间的娱乐活动很单调,那个年代既无广播,也无电视,更无手机,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农闲时唱戏,每回所唱戏种自然是西北几省的地方剧种秦腔。

我们家所在自然村是十里铺,也叫潘家大湾。村上也有几件戏衣戏帽,算是简单的戏箱。每年正月要演半个月左右时间的戏,由于水平低,而且不登台,玩地摊,所以不叫唱戏,叫耍社火。就这社火,多数村庄还没有。比如我们每年正月耍社火,就有临近的五里桥、韩家岔、芦草沟、双墩儿几个没社火村里的爱好者结伴来我们村参加耍社火。也有比耍社火稍高级一些的村庄,多是几个村庄联合成为一个社,戏箱比较齐全,每年在一定时间还搭台唱戏,叫堂戏。区别于组织串联真正的演戏者,并租其戏箱巡回演出,以此谋生的大戏。

我父亲也算是个社火匠,能唱《二进宫》里的徐彦召,能唱《周文送女》和《白老儿卖画》上的老生,《香山寺还愿》里的庙庄王,还唱过《辕门斩子》上的穆桂英等。我自小耳濡目染,在放羊时也多爱哼几句乱弹(唱词)。所以,七八岁时,父亲就教我唱《二进宫》上的徐小姐,《辕门斩子》上的杨宗保。不过这时仅会唱几句,还没有一点手脚姿势,谈不上表演。

距我们村十里地有一个古镇子,叫青江驿,是当年一、二、四这三个方面军在会宁唯一全部到达过的地方。我小时候,听说街上请人教戏,师傅是通谓县人,叫跌娃。不知什么原因,当时人们把唱戏人的名字冠以“娃”字的很多。有的可能是奶名,有的明显是绰号。比如据我所知,有三娃、继娃、跌娃、黄家娃、要命娃、勾魂娃等。我看过跌娃《吴起回国》上的吴起,要命娃《皇姑打朝》上的皇姑,黄家娃《闯宫抱斗》上的梅伯。当时青江驿学戏的人很多,后来修成正果的有三人:张学铭、雷雨均(小名雷三娃)、邢正国(小名继娃)。他们靠技艺,参加各处戏班,半生以此谋生。

1949年冬,刚解放数月,人们都欢天喜地,丰衣足食。村上研究要请人教戏,提高社火水平,准备来年正月好好娱乐一下。于是就请了青江驿街上的雷三娃给我们教戏。起初参加的人很多,后来多数打了退堂鼓。基本固定下来的有赵栋选、赵喜柱、赵让让、李四喜、李作棠、还有我等人。冬三个月下来,我们学了好多折子戏,其中因我是唯一识字多的人,悟性也高,所以学的最多、最好。我拿手的戏是:《放饭》《五典坡》《平贵别窑》《黄鹤楼》《春台离别》《辕门射戟》《下河东》《曹夫走雪》《双锁山》等。我还学会了《双阳女托印》《司马拜台》《打金枝》《四郎探母》《探窑》《伐子都》《调寇》《宋江投朋》《伍员逃国》《二堂舍子》《岳飞拜门》《全家福》《斩秦英》《周遇吉上关》等几十个折子戏和《葫芦峪》《郭暧拜寿》两个本戏。

仅仅两三个月的学戏时间,我的技艺提高很快。此后的两年时间内,每到正月,我不但在本村耍社火很红,受到人们的赞扬,而且社火出庄到邻村陈安家、沿川子、杨家湾、韩家岔、张家岔、青江驿、五里桥等地很受欢迎。有一晚上社火到青江驿,本来晚上演两折戏就行了,群众看的起劲,硬要求演了三折。我扮演旦角,一连演了《五典坡》上的王宝钏,《曹夫走雪》上的曹玉莲,《春台离别》上的陈杏媛三折戏。群众打着灯笼专门在我周围晃荡,我口渴难耐,有人在桌后不断递糖茶水。到邻村耍社火,就演一天一夜,晚上演罢散开去各家睡觉,多人抢着要叫我。我那时真的唱红了,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两年的春天,周围有些村子唱堂戏,这又是我大展身手,过足戏瘾的好机会。由于我耍社火在周围出了名,同时这里的习俗是外村会唱戏的人来本村看戏,要礼节性地请其上台演戏,虽说是礼节性的,但被请者因为好戏,所以凡请必上台。邻村凡唱堂戏,我都要去看,而且早有预谋,要上台演戏。所以在着装上要打扮一番。换上我在会宁师范读书时穿过的青丝布裤子,穿上高腰丝袜,家里不知哪里来的一双八眼鞋这时也配上了用场。我到本村翻山的静宁县小湾儿去看戏,被请上台演了一折《藏舟》,我扮小生田玉川,杨集黑庄上的刘映海扮胡凤莲。杨家湾里龙王庙上唱堂戏,我也有准备地去看戏。这次被请去上台,一连四天四夜混到底。这次演过折戏《五典坡》上的青衣旦王宝钏,《黄鹤楼》上的周瑜,本戏《烙碗计》上的小生定生,其他都是跑龙套的角色。沿川子唱堂戏,我同样去了。同样被请上台一连几天。这次演了折戏《五典坡》上的薛平贵,本戏《下南唐》上的高宗保(高琼)。邻村韩家岔唱堂戏,是请下青江驿的戏班子,是高级一些的堂戏,我的师傅雷三娃也在其中,我自然要去看,而且好像理直气壮地参加了演唱。演了《大登殿》最前面《五典坡》上的王宝钏,后边的王银钏,《闯宫抱斗》上的苏妲己,还演了折戏《双锁山》上的武旦刘金定。人们把我们这种人称为“参班长”,带有贬义的一个词,也有嘲笑的意思。他们有时会问你:今天去看戏“参”了一折吗?

此后,1951年秋末我参加了工作,在三区(区址翟家所)霖阳乡政府担任文书,有干部这个头衔,更有优越条件过足唱秦腔的瘾。在我们管辖的区域内,凡有地方唱堂戏,我都去“参”,演戏的人都以恭身之礼表示欢迎,而且热情接待。1951年冬,我在西岔村唱了一折《藏舟》,扮演胡凤莲,在乡政府所在地阳坡赵家演唱了《下河东》上的赵匡胤,《司马拜台》上的诸葛亮,《平贵别窑》上的薛平贵。1952年夏,庆祝土改胜利,在阳坡赵家演了一折《黄鹤楼》,我扮周瑜。1953年夏,由县工作组史志斌介绍,在邻乡八里乡又演了《黄鹤楼》上的周瑜。去翟所区上开会,适逢那里唱戏,经区里有关人员引荐,和蟠龙乡(当时的蟠龙乡,地域包括现太平和翟所中间的一部分)文书何守义又演了一折《平贵别窑》。1954年正月,乡政府所在地来的社火也多,有王家岔的,有白家湾的,还有邻乡井儿乡柳家岔的,我分别演唱了《放饭》上的朱春登,《岳飞拜门》上的岳飞,《曹夫走雪》上的老曹夫。阳坡赵家的社火出庄去邻乡柳树沟,我也紧跟不舍,第二天演唱了《下河东》上的赵匡胤。1955年秋,农业初级合作化高潮时合区并乡,我被调到井儿乡(井儿乡即现老君坡镇,当时乡政府所在地在谢家岔)政府担任文书,在交接手续之际,适逢柳家岔唱堂戏,被前任文书介绍,和后来要接受我文书之职的王宗安又唱了一折《黄鹤楼》,他扮赵云,我扮同瑜。可以说我的好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92岁高龄的潘老演示秦腔《黄鹤楼》上的周瑜


1953年春,会宁县政府批准将1924年在青江驿创建的同乐社登记为集体所有制单位,更名为会宁职业剧团,是由青江驿秦腔专业三人(张学铭、雷雨均、邢正国)之一的邢正国发起并负责组织的,并任剧团团长。参加的人员有青江驿秦腔专业三人、通渭县人牛进山、王世福(艺名:麦旺儿)以及儿子王尊祥、女儿王蕊兰、秦安人魏明华,还吸收了一些年轻的学徒,如安万家乡老君坡的田宗义、刘梦祥、青江驿的雷润田,县城附近的南田,甘沟驿的陈玉梅等。值得一提的是,天水市张家川县马关庙儿李村人李玉清(生于1930年,艺名苍喜儿早年加入会宁职业剧团(1959年回原籍)。1956年,经甘肃省文化局批准,正式成为县上编制内的剧团,并命名为“会宁县红星秦剧团”,还配正式干部王鸣山担任剧团指导员。县上在民生巷原教育局地址搭建了简易剧院。剧团巡回各乡演出,闲了就在县上剧院演出。一直到1963年3月,会宁红星秦剧团撤销,少数人员并入定西专区秦剧团(现定西市秦剧团前身),多数人员回乡劳动。“文革”开始,八本样板戏问世,随着扫“四旧”运动,旧戏被禁止演唱。

后来剧团虽然恢复了,但因时间断层,人员走散,元气大伤。再加新的文化娱乐形式兴起,秦腔从此一蹶不振,逐渐衰落下去。我曾经在会宁文化馆见到一本关于秦腔戏剧的书,上面载有秦腔剧本400多本。回头看我们今天看到的秦腔戏有几本?!

我主观地把民间演唱秦腔的组织形式分为三个层次等级:社火、堂戏、大戏。前两个形式的演唱我都做了,这后一个大戏是最高一级的演唱形式,由专业剧团来实行。我有幸参加了三次这高一级形式的演唱!

第一次是1951年的端午节这一天。青江驿有戴夺金领导的专业戏班子演戏,我的师傅雷三娃也在其中。这一天我去看戏,自然要见一见师傅。当时师傅问我愿不愿意跟上他去唱戏?我说愿意。这一天唱的戏是《下河东》,师傅演主角赵匡胤,给我安排了一个小生杨继业,没多几句唱词,之后还演了一折《襄王打宫》,张学铭演老襄王,我演刘祥。有一板很长的官板乱弹(许多戏上都适用),我原来就很熟悉。晚上唱夜戏,我没参加,在台下看戏。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一些情景:在戏台旁边的碉堡里,炕上坐了好几位唱主角戏的人,个个面前有一个用土块做成的火炉,硬柴火在燃烧,上面搭着茶罐子熬茶,屋内乌烟瘴气,地下赃乱不堪。师傅叫我蹲在炕边地下给他们吹火倒茶。想到这里,我对这种生活环境顿生厌恶,就决定不去唱戏,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戏散后,不辞而别,随庄里人“桃之夭夭”,溜之乎也。

第二次,是1960年。当时我在县医药公司工作。县法院法庭有个庭长叫刘秀一,也很好戏。他知道我也爱唱戏,于是和我商量,想在剧团的戏台上唱《辕门斩子》,叫我演八贤王,他演杨延景。刘庭长在当时的留声机上练习了杨延景的唱词,再加上嗓音很好,唱的也很标准。县剧团唱主角的魏明华,爱吸大烟,经常被刘秀一叫去审问训斥,他对刘诚惶诚恐,恭之敬之。当刘向他提出想登台唱戏时,他自然倾命支持,而且主动给我们指导练习了好多日子。当时我的看法是,刘只能唱,而脚手身架不行,我是经过师的,姿势比他强,何况他是主角,我是配角。一天晚上,在民生巷的简易戏台上演《辕门斩子》。当刘秀一见太娘前一场结束后,我扮的八贤王上场了。当我唱落句后,焦赞、孟良白:“禀元帅,八贤王到”,我以为刘秀一会出场,以使我放松紧张神经,谁料出场的不是刘秀一,而是魏明华。原来前一场刘秀一就唱吃力了,魏明华早就作了准备,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下,我更紧张了。好在我唱词熟练,魏明华也能包容,算是没有闪失,完满地唱完了这一折。

92岁高龄的潘老演示秦腔《放饭》上的朱春登出场

第三次,1963年春,当时我在青江驿公社工作。县剧团来青江驿演出。公社的几个人,知道我会唱秦腔,就张落着要叫我也“产”一折。当然这也正合我意。这次县剧团来,我的师傅雷三娃没在里面,可是戏主角是魏明华,我们曾在1960年在县上一起唱过《三换衣》,算是熟人,再加在我们公社演戏,我又是公社干部。凭这些优越条件,和剧团联系,一拍即合。于是我就演了一折《放饭》上的朱春登,剧团王蕊兰演赵锦堂。不过这一折戏开头我有一次失误。人常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虽然我的失误一般观众察觉不来,但台上的演员看的很清楚,特别是鼓匠等乐工。什么失误呢?就是当老妇人跌碎饭碗后,朱春登上场,他在坟园两边分别看到讨吃的婆媳二人和他部下守坟园的人员,最后在中间看到跌碎的饭碗和筷子,一个大磨锤(大磨锤是两手五指略开颤的肘间长)打着坐到凳子上,这时候又要一个大滚锤,慢慢列开,摔袍摆袖坐下。我在打磨锤(打磨锤就是两手颤)坐下后,就将使用大滚锤的这一招忘了,鼓匠将大滚锤快打完时我意识到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下我就觉得全身冒出汗来,因此全折戏虽然顺利地唱完了,但总觉精神状态不佳。

对于这次唱戏的失误,一直怏快不乐。后来我记起,即是大戏班长也有失误的时候。我想起县剧团的顶梁柱魏明华,一次在县四干会礼堂演《玉凤簪》上的王廉哭五更,将四更重复唱了两次。后一次,鼓匠按规则打了五更,他重唱四更,最后他侧耳听五更,人家鼓匠根本不打。听一个剧团的熟人说,戏散后魏明华和鼓匠陈凤岐理论,被人家怼得闭口无言。还有一次,剧团里的导演,青江驿人张学铭,带着两个小角色二次出场,他们好像都是丑角,而张学铭大概是在里面吸烟,出来忘记了戴胡须,不过他毕竟是导演,临场发挥,即刻说:“小伙计,你们等着,我还有点事儿”。进去戴上胡须出来说:“事儿办完了”。大部分人还没看出这个破绽。这两出戏,我都是亲眼看到的。想到此,我也就释怀了。

吃水不忘掘井人,吃米不忘种谷人。我到处“参戏”的这些本钱之来源,还要归功于我的师傅雷三娃。现在就说说我的师傅。雷三娃,生于1925年,牛相,家住青江驿街上。大约15岁左右就学戏。他的师傅我不知其何许人也,更不详其姓字,只听人说叫跌娃,戏功很深,人称“戏夫子”。1953年我在翟家所看过一次他唱的《吴起回国》。只见吴起在城下,城门不开,不能进城,他用真的马刀脱手扎在地上示威,马刀还摆了好长时间的场面(旧时戏台用木板铺地面),人们都喝彩跌娃戏的功底很深。我师傅受教于他门下,戏功也差不了多少。师傅演戏比较全面,小生、须生、老生都唱,花脸毛净也来,青衣旦是拿手戏。我见他唱过《下河东》上的赵匡胤,《破宁国》上的朱亮祖,《拆书》上的伍员,《长坂坡》上的赵云,《伐子都》上的子都,《大登殿》上的王宝钏,《闯宫抱斗》上的姜娘娘,《草坡面理》上的金兀术等。我还见过他戏功过人的两例:他唱《伐子都》,当殷考叔的阴魂捏着他的鼻子流血,其阴魂附身后,他将桌子双手一拍,直着身躯从桌子上扑过去,双手着地,又双腿弯曲立即站直的架势表演得很精彩。还有他唱《拆书》,伍员还背着百虎旗,却能正面翻个筋斗,又跌双叉(劈叉)。师傅的这两个动作,我经过苦练后也承接了下来,不过功底不深,做的很勉强。师傅的一个侄儿雷润田和一个女儿都参加剧团演戏,都很出名。其女儿一直在会宁剧团演戏,专门扮小生。我看过她演的《三堂会审》上的王金龙。侄儿雷润田后来一直在定西地区剧团,现已八旬有余。前年来家乡青江驿,还演了一折《辕门斩子》,受到家乡父老的称赞。

我对秦腔方面的知识比较肤浅。只知道它最初是古代陕、甘等地的民间小曲,后历经各朝各代的艺术家们反复锤炼、创造而成长壮大于历史文化名城西安和陇原省会金城兰州。其表演技艺朴实、粗狂、豪放,富有夸张性。表演形式也是博大精深、技巧丰富,至今源远流长。仅我在70年前学到的一些粗浅知识,虽不能和70年后的现在相比,但也足以说明她的深奥之处。比如说唱秦腔戏,要有乐器伴奏,这乐器就是锣、鼓、丝弦、琴、笛、还有唢呐等。其中,唢呐要奏出各种曲牌,如皇上出场、文武两班上朝、武将登帐、迎宾送客等。奏乐分为文场面(丝弦琴唢呐等)、武场面(锣鼓)。并各有其伴奏的规则。武场面的鼓匠是指导乐器伴奏的领导者。他们既有各自的伴奏规则,也有共同的伴奏规则。仅我所知他们共同的伴奏规则有慢板、二流、拦头、箭板、二倒板、大起板、双锤、争板(注:那时在会宁叫念作争板或憎板,现称滚板‌!)等等。单独的规则,武场面有抢锤、倒八锤、倒四锤、磨锤、滚锤、浪头、二反、倒脱雪等等;文场面有花音、顺音、苦音,还有各种曲调等。这些规则,演员都要成竹在胸,念唱道白,一招一势,都离不开这些规则。这就是秦腔的基本知识,也是她的奥迷之处。

说了这么多,我突然明白,秦腔已深深地扎根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不可磨灭。今会宁人安万,作为一名真正的秦腔传承人,把秦腔在守正的基础上加以创新,使其更具广泛的群众基础。这让我们每一位秦腔人都盼着,总有一天,秦腔那苍凉厚重的唱腔可以唱响整个陇原大地、西北五省,家国情怀、激越神州。

2025年1月10日于会宁雨浓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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