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苦苦地受苦

文摘   2024-10-03 12:28   云南  



两件长袖仍冷,出了门又回家添厚牛仔外套。骑车前鬼使神差看了眼黄历,四个亥。快到山底时,是上帝突然要我思考那些一只手骑车的人到底用的哪只手这个哲学问题的吧?总之,我试着试一下,手还没松开呢,已经从车上摔了下来。狗啃泥,大马趴,倒栽葱,四脚朝天哦不应该是朝右?不确定,记不清了,大脑一片空白,风却真是萧瑟。双手双脚隔着厚衣物只擦伤破皮,局部淤青发紫,不严重,赶紧扶起车给等在旁边的轿车让路。

山顶吹一天冷风,看什么都不顺眼,头疼一路领先四肢疼到人麻了开始迁怒假期。等着我的一定是那瓶新买的克感敏,怎么就忘记带帽子出门呢,谁知道八月的风,会这样。气温明明就回升了。就是冷。后来有了炭火,伸出双手反复烘烤,啊幸福,由衷地满足,意识到我的图腾只会是火,只能是火,特别想找到生出火那个野人,说声谢谢。

回到家天擦黑,早早食用 2.5 颗克感敏躺下,药没那么快起效,疼痛中疲惫睡去。半夜醒来嚯脖子不能动,动则痛,略微全身感受了一下,四肢疼变全身疼。还好早有心理准备。简直平静无波到令人崇敬。打开微信读书,凌晨 4 点 15 读《窄门》读到 5 点 19,读完。

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爱情,宗教的神。用一生去句读爱情,就是识别爱情,理解自我,诘问信仰对人之驯化包括所谓爱情的跋涉过程。值也不值。牺牲倘若偏与伟大扯上关系,用心显得可疑,哪怕打着上帝的名义,也不行。密密麻麻编织自我,装饰加工添添减减要完美,表演不加回望,深情即是深渊。短短 272 页的书,写得疑窦丛生荡气回肠轻盈纯净令人心惊又陷入沉思,实在是好。


妹妹的一生,倒像是另一种说明。快乐或不快,幸福也不幸福,原来没那么重要。人甚至只是凭借爱情,自以为是的爱情,确有其事的爱情,免于湮没于无意义的历史洪流之中。孩子算是爱情的别称,不是,是爱情的相对物,造化的另一种。你到底用什么来描述,对抗人生的荒野,尽管你只是在认真地活,据理力争试图去感受,去明白,去理解我们以为无论父母,家庭,生活,宗教信仰,上帝旨意要我们去懂的东西。到头来,仍是在神秘主义的雾蒙蒙中,一片萧瑟。


说不准为何,一种悖论,一道虚无,一条该并肩却容不下两个人的路。选择不灭它也不亮,选择忘记也没因而向前,选择书写,还是写不出心中答案。弃绝,失去,供奉,献祭了,疑问还是不断复诵,还是意难平,难释怀。


上帝没有答案,在爱里,不在爱里的人们,也是。关于爱情,努力不去言不由衷,最后还是言不由衷。以至于感人的部分,能想起来的,只是他们在苦苦地受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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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舻
“生是一棵树,只开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