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地往事】是老六在苍衣社开设的故事专栏,讲述因一对含冤而死的兄弟,两名缉毒警察与一位为子复仇的父亲深入金三角,隔空协作,彻查毒窝,剿灭毒匪的故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正义,势要昭雪清白。 ※ 苍衣社刊发的为半虚构故事
大家好,我是脸叔。
今天继续更新由老六创作的故事专栏【埋骨地往事】第15篇。
孟扶桑与阿康、“我”等人跋山涉水,逐渐接近埋骨地。越逼近毒匪老巢的路,越是充满艰难险阻,“我”与阿康下定了决心,哪怕里面是龙潭虎穴也要走一走。
两名外国毒贩进入了几人的视野,他们名为同帕拉和康斯坦丁,来和杨勇进谈毒品生意。在杨勇进的牵线下,他们深入埋骨地,见到了陈二亮的毒品王国。
这是 埋骨地往事 第 15 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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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埋骨地
全文 7630 字
七山三水,我们站在寨子门口眺望,没有路前往这片原始森林,不知道森林里会有什么,更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有时穿过湿热的丛林,有时又能走凉风习习的松叶林,有两座比较高的山山顶是没有树木的草甸,中途跨过了两条河流。三天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去的约定已被我们抛诸脑后。
跨过第二条河流,前面就是第七座山了。
“不是三条河流吗?这是第二条了,但是山已经是第七座了,第三条河流呢?”阿康有些怀疑。
我告诉他:“说不定第三条河流就在这座山背后呢!”
第三天早晨,我们爬上最后一座大山,山底下是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这条河流是我们遇到的最宽的一条。这天早晨,我们终于有了发现,对面的山上有一条路,一条看起来还算宽的土路。
那山上的树木要比这边的小得多,密度也没这么大,这是被偷伐者砍伐过的缘故。
“就是这里了!”孟扶桑激动起来。
“这里就是埋骨地?”
“离这里不远了,埋骨地离这里不远了,你们看半山那里路拐弯的地方有一片平地,我来过这里,那里有一块大石头,很容易辨识得出来。”
我们顺着孟扶桑手指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块平地,上面没有树木,只有草坪。
孟扶桑说:“前段时间我来过这里,我混在黑豹子队伍里面来接毒品的时候,车子就停在这个地方,一辆皮卡车从山上把毒品运到这里。黑豹子再接着运出去。”
我问:“那我们怎么不一开始就找这条路呢?”
孟扶桑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找吗?这条路是一条偷伐者挖出来的道路,这些偷伐的道路很多,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通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而且我们一路上都不能看得到外面,车的篷布一直蒙着我们呢!”
这条路上没有车子,没有人,也没有牛马,一路也没见到人家,以至于大太阳下看起来也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我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万一我们被发现了呢?是不是就像陈良他们一样,落得个在异国他乡被他人杀害抛尸荒野的下场。
孟扶桑这时候跟我们说:“谢谢你们,你们真够勇敢。但是,你们的路也到此为止了,你们陪我找到了埋骨地,接下来的路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现在,你们顺着原路返回那个寨子,让头人把你们送出去。”
“不……”我和阿康异口同声。
孟扶桑打断了我们:“下面的路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以前是一个警察,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办,怎么来保护自己。但你们完全没有经验,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知道吗?”
我和阿康迟疑了一下。
孟扶桑开始下山。
“阿康,怎么办呢?”
“这,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吗?你怕不怕?”
“我有点怕,阿康。”
“我也有点怕。”
孟扶桑走了一截,看到我们还没动身就大声对我们喊:“快走吧,别傻愣在那里!不要被人发现了!”
“老三,我决定了,我要跟着孟叔一起去,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跟着他走一走。”
“那我也要去!”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变得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这句话就从我口中说了出来。
于是,我俩跟着孟扶桑往下走。
“你们两个干吗?”孟扶桑很快发现了我们的动向,停下来质问我们。
“我们要跟你去!”
“不行!”
“你甩不掉我们的!除非,你把我们绑在这里的树上!”阿康说,“去埋骨地,我们一点也不怕他们!”
我们两个像无赖一样跟着孟扶桑,孟扶桑毫无办法,他只好停下来等着我们:“从现在起,我们要约法三章,如果你们做不到我提出的条件的话,你们就回去。”
我们两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孟扶桑告诉我们:“从现在起,所有的行动都得听我指挥,我不让说话的时候,就坚决不能说话。我让你们隐蔽的时候,你们就得跟我一样隐蔽在树丛,一动不动,哪怕是旁边来了一条毒蛇,也不能动。做得到吗?”
“做得到!”
“真拿你们两个没有办法。”
孟扶桑带着我们下到河谷,来到河边。这条河水流湍急,还好不算很深,我们找了一个水流稍微平缓的河段,把鞋子举起来蹚着齐腰深的水小心翼翼到达河对岸。
在岸边,河谷很热,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裤子就被晒干了。
往上爬的过程就像之前我们爬山一样累和无聊,阿康想唱首歌都被孟扶桑及时制止住了,他说这里不是可以唱歌的地方,说不定哪里就有双眼睛盯着你呢。
这么一说就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就像真的有人盯着我们一样,顿时背脊一阵凉意袭来。
慢慢地,我们接近了那条土路,孟扶桑让我们躲在一个灌木丛后面,他猫着腰借着树木的掩护往上面爬去,接近路的时候,他左顾右盼一番,才招手让我们爬上去。
到了路边,孟扶桑告诉我们,要迅速通过路面,到路上方的树林里。
我和阿康如临大敌,大气不敢出一声,跟着孟扶桑噌地蹿起来,飞快地跑过路,爬上一道坎,到了路上方的树林里面。
孟扶桑继续让我们躲在树丛后面,他拿着望远镜到处看了看,招呼我们继续顺着路的走向往上走。
很快我们便来到在对面山看到的空地,我们绕远了一些,依旧从树林里面通过。走着走着,突然我们听到一阵汽车引擎发出来的声音。
起初我们以为是幻觉,直到后面那声音越来越大,我们才确认这是真的,我和阿康变得紧张起来,就像快要遇到罪大恶极的毒贩一样。
孟扶桑让我们两个别动,我们躲在树丛后面,看着车驶来的方向。
几分钟后,一辆敞篷的皮卡车颠簸着闯入我们的视野。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开着车,副驾上坐着一个手持冲锋枪的年轻人,后排坐着一个亚洲人面孔和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白种人,他们不知道说着什么,哈哈大笑。
我们那时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毒贩子同帕拉和康斯坦丁。
待到车子走远,听不到声音后,我们的紧张感才消失。
阿康小声问:“黄头发那个是美国人吗?”
孟扶桑回答他:“也有可能是英国人。”
“他们是来买毒品的吗?”
“除了买毒品,能来这里做什么呢?看来我们离埋骨地不远了。从现在起,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们跟着孟扶桑继续往上走,爬到一个山头,这条路就沿着山脊延伸至另外一个山头,那个山头上有几户人家,远远地可以看见,我们见到的皮卡车就停在一个院子里面,那个院子里还停着另一辆皮卡。
“他们在那里!”阿康压抑不住兴奋。
“小声点!”我提醒他。
孟扶桑瞪了我们一眼,随后他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起来,我和阿康很想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我们不敢问他。
“跟我来!”孟扶桑小声道,他带着我们来到离路更远的林子里,“在这里需要机灵点,上面已经有人家了,有可能会在山里遇到人,如果被发现就糟糕了。”
“这里就是埋骨地了吗?”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远了。”
我们跟着孟扶桑借着树林掩护,慢慢向山头靠近。越靠近山头,我就越紧张,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来。
孟扶桑瞄准了一个小高地,在这几户人家对面不远有一个小山包包,山包包上有二十多座石头堆砌的坟墓,我们的目标地就是那里,因为那里可以藏身,一般不会有人会去墓地。
我们小心而缓慢地前进,尽量不弄出动静。
走着走着,我们听到了一阵铜铃声,于是急忙躲到一个荆棘丛后面。很快,一头黄牛出现在离我们四百米不到的地方,后面跟着几只羊和一条狗,最后面走着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让我们感到心惊胆战的是他正赶着牛羊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突然,那条狗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对着我们这边狂吠。那男子骂了他几句,过了一会儿,那狗又朝着我们躲藏的方向叫起来,那男子又骂了几句。
我看了一眼孟扶桑,他伸出一个指头到嘴唇前面,示意我不要动。
那时间过得漫长,好在离我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们转了个弯,朝着寨子方向走去。
那男子走远后,孟扶桑跟我们说,这一次我们表现得不错,带着我们继续朝那片墓地前进,好在后面就没遇到什么阻拦,我们顺利达到了墓地,爬上山顶在两座坟中间躲起来之后,我悬着的心才落地下来。
墓地比周围地势都要高出一大截来,视野十分不错,从这里可以很好地观察到寨子里的每户人家,除了我们在下面看的一面有坟,其他几个方向的山坡上都有坟。
这些坟有年代久远的,也有不算很久远的。
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是断然不敢在这里停留的,大白天如此,更何况此时天色已经黄昏,冷风飕飕,感觉周围阴森森的。
我和阿康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东张西望,害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旁边坟里钻出来一样,孟扶桑拿着望远镜躲在坟堆里观察皮卡车停放的那户人家。
这人家就是杨勇进的家。
“就是这里了,这个人我见过,他们叫他杨老板。”孟扶桑认出来了杨勇进。
此时,杨勇进跟同帕拉和康斯坦丁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现在是白天,杨勇进还不能带他们进去埋骨地,必须要等到夜里才能带他们进入。
孟扶桑不敢有任何松懈,他去方便的时候都要让我或者阿康替他监视着杨勇进的家。
就算是一分钟后他就回来还仍然问我们有没有人来过杨勇进家。
我们都说没有。
阿康告诉孟扶桑:“这个男人我认得,他是杨勇进,杨麻子的弟弟。”
“杨麻子的弟弟?”孟扶桑脸上出现了困惑,“他和陈老板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埋骨地,这里也看不到罂粟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地位听起来更高的陈老板,杨勇进家里除了他们夫妻二人、仆人和四个来访者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这里不是埋骨地。”孟扶桑说,“但是应该很近了,从现在起,我们眼睛一下都不能闭合了,很快我们就能得到答案,找到埋骨地在什么地方。”
这时候,我们看到杨勇进家亮起灯来,这里我们从未见过电线,这灯用的是发电机发出来的电。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康斯坦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坐在凳子上都瞌睡了几阵,于是他让同帕拉向杨勇进转述自己的想法。
这个没有手机信号,没有任何喧嚣的地方令康斯坦丁有些无聊。
刚刚到达的时候,他还有好奇心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这样问问那样问问。现在好奇心也没有了,而且他对于只能夜里进入埋骨地的规矩更加觉得难以接受。
同帕拉来过几次,表现得更要自在一些。
他告诉康斯坦丁,让他耐心一些,这些山里的毒枭谨慎得很,在这样一个地方,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
杨勇进让同帕拉告诉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先生,请你再稍等一下,我们陈老板这样做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们会泄露我们的藏身之所,像您这样的贵客,我们非常欢迎。其他的客人的话,他们连我所在的这地方都是来不到的。而且,很快天就黑完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发。”
这样的恭维让康斯坦丁心里头感到舒坦一些,他耐着性子又喝了一些茶水。
天完全黑了,今晚没有月亮。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康斯坦丁噌地站起来:“那还等什么?”
杨勇进起身出门,到马圈里牵了两匹马出来,让康斯坦丁和同帕拉骑上,他亲自来牵着马的缰绳。
“你不骑马?”
“我骑马的话就没有人牵马了,路途危险,需要牵着马走。”
开车的司机和副驾的保镖拎着一个手提箱跟在后面。
杨勇进牵着马出了院子,习惯性左顾右盼一番之后,往右边走去,他们一伙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我们看到,很快就有两盏手电筒亮了起来,估计是那两个跟在后面的手下的。
我们急忙跟了过去。
杨勇进边走边跟康斯坦丁说:“康斯坦丁先生,我们埋骨地乃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它就像藏身于深山之中一个绝美少女,等到明天你看到它的时候,肯定会不虚此行的。”
同帕拉表示同意:“我再也没有见过比这儿更美丽的地方了。”
这是一条只容得下一匹马走路的小道,杨勇进在前面牵着马,步履从容。而后面两个跟着的手下就有些吃力了,因为他们不经常走夜路,所以跟起来比较困难。
杨勇进对于进入埋骨地的路记得很熟,如果是在白天,我们就会看到,杨勇进带着他们兜了几个圈子,让他们完全没有了方向感,然后往前走了两个山头后,开始沿着一条小路下坡。
一条窄窄的小路像带子一样曲折而下,一直下到山脚,山脚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这条河流就是我们经过的最后一条河流,它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这个地方,这里的水更深,河面更宽。
丛山顶到河谷需要一个小时,杨勇进带着他们来到一座桥前。
这边的桥头旁边有一所小房子,房子里有两名持枪的哨兵,一条凶神恶煞的狼犬警觉地来回走动,嗅着几个陌生人的气息。杨勇进和那两名哨兵打了招呼之后就牵着马过了河。
我们在隔着桥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孟扶桑小声道:“看来今晚只能跟到这里,不能再往前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过了河之后,杨勇进他们一伙又开始爬山,只要翻过这座山,那边就是埋骨地。只不过这座山比较高大,而且险峻,往上的小路更加曲折,攀爬起来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康斯坦丁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他紧紧抓住马鞍上的扶手,生怕自己掉下来,虽然是黑夜,但是他也感觉到了这里的险要。
他们爬到山顶已经是下半夜,山顶风比较大,呼呼地叫着。杨勇进把他们带到了山顶的一个窝棚里面,生起了火,康斯坦丁借着火光打量了一眼窝棚,这个窝棚是茅编织成的屋顶,地上垫着些木架子搭成的通铺。
他问:“今晚就睡这儿?”
杨勇进让同帕拉转达:“条件有限,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进出埋骨地中转歇脚的地方。”
康斯坦丁有些洁癖,他一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样的通铺上与几个男人睡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更何况这些被窝被这些赶马的人睡过,都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但是这也由不得他,困意袭来的时候他还是选择到靠着墙的角落躺下睡觉。
第二天六点多,杨勇进就把几个人喊醒了,他告诉他们:“各位,这里的日出值得一看。”
清冽的空气中,几个人走出窝棚,此时的空气中寒意还浓,天色渐明,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
此时,站在山顶放眼望去,整个山谷都被云海笼罩,风起云涌,好不壮观,远处几座山峰峰顶在云海中露出尖来。
康斯坦丁脸上露出惊叹之色。
杨勇进让同帕拉问他:“怎么样,康斯坦丁先生,能够看到这个,这一路的辛苦也算是值得吧?”
康斯坦丁笑着点头用英语说:“值得,值得!”
没过多久,东边天空的云层由深灰色变幻成血红色,一道光线刺破了云层,光线露出来的地方变得金晃晃的,太阳一点一点地从云层中升了起来。
这一刻,就连这些十恶不赦的毒贩心中都产生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太阳越来越高,气温回升,山谷中的云雾逐渐消散,埋骨地露出它的真容来。
这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层层叠叠的山峰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屏障一样让这个地方遇事隔绝。
山谷幽深狭长,谷底沿着河的两边,有两片狭长的平地,地势分别朝着河的两边缓缓抬升,到山半腰的坡度都相对平缓,到山半腰后,这一风格突然一转,地势突然变得陡峭起来,展现出山峰的挺拔与险峻,尽显造物者的巧夺天工又不拘一格。
从山半腰到河谷地带的平缓破面上,土地被开垦出来,种着大片大片的罂粟,只有在河谷的平地上,才有几块农田,上面去年收割的水稻根还在田里矗立,等待着不久后的翻耕。
大片大片的罂粟随风摇曳,偶尔有几朵罂粟花已经开放,有白色的,有红色的。这种美丽的花朵不知道,它本不邪恶,却给人间带来如此深重的苦难。
同帕拉告诉康斯坦丁:“如果你再晚来一个月或两个月,在这里你将看到的就是罂粟花的海洋,那时候风景就比现在更美了。”
康斯坦丁不住点头。
同帕拉指着那个冒烟的地方:“那就是陈老板的加工厂,以前我给你们运输的海洛因都是出自这个工厂。”
康斯坦丁啧啧称赞:“怪不得陈老板愿意在这地方闭门不出,这可真算得上是个好地方啊。”
风景看得差不多了,杨勇进带着众人开始沿着一条小路下山。
陈二亮早早就带着几个手下在寨子口还出来两百米的地方迎接了。
康斯坦丁和同帕拉跳下马背,和陈二亮握了握手。陈二亮让同帕拉告诉康斯坦丁,埋骨地十分欢迎他的到来,路上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
比陈二亮高出半个头的康斯坦丁仔细打量了这个个子不算高的老头一阵,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毒品王国是由这么一个小老头子一手打造出来的。
同帕拉一边走一边向康斯坦丁介绍这里的情况,他们来到寨子门口,康斯坦丁注意到了左右两边挂着的人头骨:“这是什么人的头骨?为什么要挂在这里?”
陈二亮让同帕拉告诉他:“这是仇人的头骨。”
康斯坦丁是坐着马来的,这里新鲜的空气让他想活动活动筋骨,就让陈二亮带着他去参观制毒工厂。虽然贩毒多年,但在此之前,康斯坦丁还从未见过制毒的情景。
每一个地方他都认真地观看,每一个环节都对着制毒工人提出自己的问题,同帕拉在一旁替他翻译,把制毒的流程都了解了一遍才善罢甘休。
陈二亮让同帕拉告诉康斯坦丁,自己在制毒工厂上的投入可谓是花费巨大,找了几个技术一流的人才来这里驻扎制毒,才制作出来了高品质的吗啡和海洛因。
看完之后,康斯坦丁拍手称赞,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制毒工厂,来到陈二亮的院子,与陈二亮谈生意上的事。
双方讨价还价谈了一阵,最后决定康斯坦丁以1.5英镑每克的价格购买海洛因400公斤。
康斯坦丁让手下把那个手提箱拿来,他打开给陈二亮看,里面装的是10万英镑的订金。
康斯坦丁让同帕拉告诉陈二亮,剩余的钱在交货的时候结清,陈二亮需要雇人把货送到泰国清莱交给同帕拉。
陈二亮表示没有问题。
康斯坦丁告诉陈二亮:“这些货我需要分两批发,这个月底发二百公斤,下个月底再发二百公斤。”
陈二亮非常高兴,中国那边现在他是不敢往里面运毒了,这个时候欧洲的金主亲自过来埋骨地并下了大订单,让他对未来更加充满信心。
吃过饭后,陈二亮让人从马厩里牵出几匹健壮的马来,给每个人拿了一把猎枪。陈二亮带着他们像巡视领地一样看了罂粟花地,又带着他们到远处的一座山上狩猎。
康斯坦丁喜欢狩猎,当天猎杀了两只野猪。
天亮之后,我们才得以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我们藏在一个悬崖之下,左下方五百米的地方就是那座桥,桥过去后,一条小路盘旋而上升至山顶。
山谷一片寂静,只有水流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太阳升得老高了,那两个哨兵才起床生火,架起锅来煮饭吃,吃过饭后,又在旁边的树荫下抱着枪昏昏欲睡,几乎没有什么防范意识,因为几乎不会有什么外人会来到这里。
“山那边就是埋骨地了。”孟扶桑说。
“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呢?”我问,因为对面山势比较陡峭,那条小路是挑选出来的上山最好的道路了,其他地方比较陡峭,如果攀爬的话肯定会被下面的人看到的。
孟扶桑指了指北边:“那边有个豁口,但是我们要绕很远路才行。”
我说:“来都来了,也不在乎这点路了。”
阿康此时提了自己的意见:“如果我们在夜里到前面过河呢?过了河,我们就可以沿着小路爬上山顶了。”
孟扶桑否决了阿康的意见:“这样做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好好休息一天吧,反正现在我们出去不了,要到夜里才行。”
未完待续,下期继续更新【 埋骨地往事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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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老六
编辑 运营 | 阿闲
监制 | 程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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