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应该是哪种“操性”？
文摘
游戏
2024-09-24 20:2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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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核聚变游戏嘉年华的现场，《万物契约》游戏制作人杨洋在回答游戏是否会有抽卡这一问题时言辞激烈：“当年游戏行业那么困难，所有的游戏都长成那个样子……我们认为游戏不应该是那个操性……什么样的东西是恶心绝逼不会去碰的……（抽卡、卖数值）绝逼不会（做）。”说这些话的时候，杨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显激动。以杨洋的视角来看，他确实是一个逆行者，有着激动的理由。2019年，一部名为《帕斯卡契约》的魂Like手游横空出世，登陆了当年九月份的苹果发布会，这也是国产游戏在苹果发布会的首次亮相。随后，游戏于2020年正式发售。在那个免费手游蓬勃竞发的时候，《帕斯卡契约》却采用了买断制的形式。时隔四年，这款游戏销量超200万份，而它背后的工作室正是杨洋率领的TipWorks。今年5月，他们的新游《万物契约》首曝PV。有了《黑神话：悟空》珠玉在前，玩家们纷纷认为卖相相近的《万物契约》也会是买断制的单机产品，但杨洋却表示它会以“免费游玩的形式推出”。加之此次杨洋在公开场合对免费游戏中主流的抽卡、数值商业模式的抨击，一时间杨洋和他的《万物契约》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在杨洋此次的发言中，他似乎对“抽卡”、“数值”等字眼“深恶痛绝”，但回顾TipWorks的发家史能发现，拯救他们于水火的正是“数值”。
公开资料显示，杨洋在2000年进入了盛大，两年之后跳槽到Konami上海分公司。干了十年后，手机平台的兴起在行业内缔造了一个又一个创业神话，于是在2011年，杨洋也走上了离职创业的道路。创业后，他们尝试过买断制游戏，但反响平平，而免费游戏同样让在Konami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杨洋无法得起要领。最后，杨洋选择孤注一掷，和“团队爽一把，不成功大家就散”，《帕斯卡契约》就此被提上议程。在游戏层面，杨洋赌赢了，他们的Demo屡屡让投资人“惊艳”，但一款买断制的手游依旧无法令资本信服。最终向濒临倒闭的TipWorks抛出橄榄枝的，是以《征途》起家的巨人网络，而《征途》可谓是数值游戏的鼻祖。2021年，TipWorks则改换门庭，成为叠纸游戏的一员，而叠纸游戏则坐拥当下最火的乙游《恋与深空》，后者以抽卡为主要商业模式。TipWorks的经历可以说折射出了国产单机游戏的发展历程——厂商们在依靠商业模式不那么“良心”的游戏完成“原始积累”后，再进军单机领域。今年大火的《黑神话：悟空》是如此，在开发《黑神话：悟空》之前，他们有着免费游戏《百将行》、《战争艺术：赤潮》来撑起营收。腾讯与网易这两个大厂同样如此，近年来他们也在单机游戏领域屡屡布局。究其原因在于，在经济、政策等因素影响下，早年间国内的单机游戏市场十分萎靡。并且在点卡制以及后来免费网游的培育下，大多数玩家也很难养成买断制付费的习惯。同时移动互联网的兴起又带来了更大的游戏市场，而免费游玩则是更快抓住这些新玩家的“利器”。在免费游戏中，商业模式并没有太多“更好”的选择，数值、抽卡几乎是必备元素，而游戏内容为了向这些商业模式妥协，也大都无法像买断制游戏那样给予玩家足够沉浸深刻的游戏体验。在这种情况下，杨洋虽然和玩家们一样在抨击“抽卡”、“数值”的商业模式，但却没有得到玩家社区的支持。原因在于，万物契约》是免费游戏，但却高呼不卖数值不做抽卡，那它的商业模式要么是已经被验证过失败的章节式、DLC式售卖，要么是开创一个全新的商业玩法，两者都很难令玩家信服。而站在更宏观的角度来看，虽然随着国内玩家的成长，审美的升级和消费水平的提高，此前萎靡的单机市场重焕活力，且《黑神话：悟空》的出现彻底点燃了这一趋势。但从服务型的免费游戏到买断制游戏的市场趋势的变化并非是一种“升级”，两者很难说有什么优劣之分，甚至两者也很难被放在一起来比较。一方面，免费游戏中的数值、抽卡确实会对玩家们的游戏体验带来差距，但对于诸多囊中羞涩或者不愿为游戏付费的玩家而言，免费游戏就是他们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体验游戏的方式之一。站在厂商的角度来看，越发强调长线服务型的免费游戏则有着更高的利润空间。如今海外诸多主打买断制游戏的厂商如今也在追逐国内厂商的脚步，开发服务型的免费游戏。另一方面，服务型的免费游戏与买断制游戏两者归根结底是商业模式的不同。诚然游戏内容必然会受制于商业模式，但前者未必没有好内容，后者也不必然是好内容。因此，游戏没有说应该是哪种“操性”，所有的“操性”都是玩家和厂商双向选择的产物。也许有人会说，正是这些免费+内购的氪金游戏扰乱了中国的游戏市场。但在买断制盛行的国外，育碧的买断制游戏越做越烂，市值大跌；而在服务型免费游戏大行其道的国内，《黑神话：悟空》却得到了千万人认可，狂揽近10亿美元营收。所以，无论游戏采用哪种商业模式，好内容才是唯一的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