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人民公社化概述

文摘   2024-11-06 07:25   山西  
1958年9月13日,中央作出《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遵照这一决议,榆次市委、市人委在一个月内将全市所有高级社合并为6个人民公社,实行政社合一体制,即把国家基层政权组织与农民集体经济组织合并为一体。6个公社管理委员会下辖212个大队管理委员会,大队管理委员会又下辖811个生产队委员会。
公社化最初阶段,社员劳动实行“大兵团作战”社员按年龄、性别编队编组,号称“罗成队赵云队黄忠队”、“穆桂英组”等;有的按军队建制组织劳动。在大炼钢铁、深翻土地、兴修水利等方面无偿调用生产队的劳力、畜力、生产物资和其它物资。以鸣谦管理区为例,平调社员房屋630间、土地406亩、牲畜6头、动力机械7部、胶轮车1辆以及生产工具等,总价值3.8万元,平均每户107元。
社员的自留地和家庭副业统归集体所有。社员的家庭灶具、桌椅无偿收归集体食堂。在计酬上取消了按劳分配,实行供给制,吃饭进集体食堂。1958年到1959年共办集体食堂579个,强令34854户社员加入,占全市总户数的91.6%,并把社员家中的旧存粮47万斤全部无偿归食堂。
是年,由于青壮劳力大量外调,农业生产混乱,只剩部分妇女和儿童劳动。“丢了秋,深翻地”,使场上粮食霉烂,成熟的秋作物埋在雪里。林果产品到入冬季节,除自然落地者外还挂在树上。
是时,浮夸成风,全市粮食总产8000万公斤,但估产1.5亿公斤;亩产仅113公斤,但向上级却报了榆次为亩产千斤市”。
一平二调”、“共产风”、“浮夸风”严重挫伤了农民群众的劳动生产积极性,加深了1959年至1961年的经济困难。在向共产主义抢过渡的“左”的思想指导下,依据浮夸数字,过多地抽取公共积累,有的管理区公共积累占到总收入的30%,致使社员分配不能兑现,集体贷款负债。据1959年终统计,全市社员分配不能兑现的金额达45万元,分配的空头金额达37.7万元。
1961年1月1日,市委召开以反“五风”(共产风、命令风、浮夸风、特殊风、瞎指挥生产风)共产风为主的整风整社会议,对1958年以来的平调问题、粮食问题、刮共产风问题作了清理,对全市平调劳力、物资总值537万元进行了退赔,给社员留自留地530亩。3月22日,榆次撤销了管理区建制,恢复为生产大队。1961年底至1962年初,对核算单位进行了下放。由以大队核算的大多数变为以生产队核算,把劳力、耕畜、农具下放到生产队管理。由于对大跃进中出现的“五风”有所纠正,又贯彻了中央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国民经济建设“八字方针”,贯彻落实了农业六十条,从而坚持了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原则,执行了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政策,肯定了社员的个体经济是集体经济的补充。与此同时,开放了集市贸易,活跃了农村市场,使农民的劳动生产积极性得以提高。
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动乱中,农村推行极“左”路线,以学大寨为名,使人民公社的管理体制又遭干扰破坏。1967年秋后榆次县核心小组和革委筹委会,组织基层大批干部群众到大寨取经,回来后集中火力批判“定额管理制度”,认为是繁琐哲学,是培养人们的“私”字,硬性推广大寨的“标兵工分、自报公议的计酬方法,社员称之为“大概工1971年榆次市、县革委贯彻执行晋中地革委的指示,下大力推行大寨昔阳实行大队核算,向共产主义过渡的经验。1972年,市、县有118个大队实行了大队核算,干部群众称之为穷过渡由于违背了社会主义的自愿互利和按劳取酬的基本原则,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受到严重挫伤,出现了劳动一窝蜂,干活不计工,集体地里养精神的消极现象。1972年全市、县粮食总产为72390吨,1973年为82635吨,分别比1971年的103040吨减少30650吨、20405吨;社员的人均年收入也由1971年的86元,分别下降为72元和76元。
1975年,县革委制定了限制资本主义十八条,条条限制,项项设卡,限制社员不准留自留地、自留树,不准搞家庭副业,不准开放集市贸易,所有个人的一切生产活动都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尾巴,必须砍掉。一味片面地抓粮食,放弃了多种经营,重农业,轻林牧,重粮食,轻棉油,因而破坏了农业生产的整体性,使粮食生产形成孤军作战,农业生产基地不稳定,导致了粮食产量的“马鞍形”。
文化大革命十年统计,全市农业总收入年平均3813万元,其中林业收入年平均63万元,只占农业总收入的1.60%。尽管大抓粮食生产,但是亩产也只徘徊在170180公斤之间。在丰收的1978年,亩产增至217公斤,农民人均收入111元。(摘自《榆次市志    

周慧斌
寻觅故乡往昔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