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在线回眸系列之八: 漫步人生路

文摘   文化   2024-04-19 09:41   湖南  

跨国在线回眸系列 TNCCS SERIES
回眸系列之八:漫步人生路

编者的话

宋代学者朱熹诗言人生:“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时而想着写这么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线也在脑中回响着,可是仍在寻找合适的落笔点。该怎么写呢?故事的开头也许是主人公从乡下来到城市,又从这一方到了那一面。他总是随着时光列车跑啊,跑啊!因为从乡下走来,走了很远的路,他总是在赶最后一班车。一路上,她遇上了她,还有很多好人善人。在这一过程中,他学会了朝着一定目标前行,有了坚持坚守,他成就了自己的成长故事。编发这一“回眸”系列,希望对于他与所有思索成长着的朋友有所启迪启发。

漫步人生路

家门口不远,有一个加油站。每次散步路过这里,都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人们在这里加油休整,然后继续出发。悠然散步之际,想起梁实秋先生的散文《散步》。梁先生对散步颇有思考。他认为散步有三要:一是散步最好独行;二是散步拟在清晨;三是散步还需拐杖支撑。在梁先生看来,独自散步使人能从纷繁万象的大千世界和人际关系中解脱出来。散步可以让人慢下来,思索自我,反省自我。散步时还可以自由思考,自我随想。一边散步,一边品味人生,欣赏自然,感受匆匆而过的车水马龙。在梁先生看来,清晨散步少有他人打扰,独步尽享沁入心田的馨香给氧。散步让人梳理思绪,积聚精神,准备度过新的一日。至于所言“拐杖”理论,也许因人而异吧。先生说,拐杖给他支撑,给他力量。遇有不测之时,拐杖还可给他保护。梁先生还说,他与拐杖相伴多年。拐杖与地面接触的一端,竟然因磨损缩短寸余。当然年轻人散步不需要拐杖支持,犹如加满油的汽车,轻松地奔向前方。


过了加油站继续前行,就到了以华裔总督命名的伍冰枝学校。每次路过这里,总会驻足留步。据说本世纪初该校落成时,加国总督伍冰枝亲临剪彩。看着学校里那几栋不很显眼教学楼,思绪万千。新冠疫情来袭,学校被迫关闭。看着空空如也的学校,心里生出许多感慨。从数千年前孔夫子兴学到《武训传》,从哈佛到西点,人这一辈子与教育密切相联。每个人的童年少年青年几乎都在校园里夜以继日,锤炼其身。到了中老年,很多人还会重返老年大学,重温读书时光。童年和青少年的时光是难忘的,校园记忆伴随人的一生。在学校的日子里有父母呵护,一旦跨出校门,就开启了人生新的航程。


此时此刻,想起重庆作家周平安先生一篇入选中学课本的《散步》短文。平安先生短文不足千字,语义深遂,犹如字字含金。浏览阅读得知,不足千字短文,其实源于生活。平安先生一家老小外出散步,包括作者母亲,夫人和孩子。母亲老了,担心给儿子增添麻烦。作者邀请母亲一起散步,四人一路而行。到了岔路口,母亲倾向于走熟悉的路;孩子希望走没有走过的路。母亲望着儿子,孩儿望着母亲。一家三代,眼光集中到了家里的“顶梁柱”。前方的路该怎么走?母亲愿意听从孙儿愿望,孙儿亦愿遵从奶奶心愿。为解难题,作者母亲再次说,走孙儿想走的路吧。“我走不过的时候,你就背着我跨过去!”母亲如是说。就这样,妻子背着孩子,作者背着母亲,继续散步,一路前行。作者夫妇背着一老一小,扛起他们的世界,稳步行走在孩儿所希望的没有走过的崎岖小路。


望着伍冰枝学校,思绪继续翻腾。华裔总督伍冰枝女士曾为香港难民。她是如何前行的呢?作为一位电视制作者和文化人,她是幸运的。她有幸被提名为加国总督人选。幸运者必有独特人生,被提名必有独特故事。作为难民来到异国他乡,伍冰枝女士先后进入多伦多大学和巴黎大学就读。在她成为总督之前,做过电视主持,做过出版策划人,还写过散文小说。她的30分钟报道》影响过不少国民,她的电视节目《渴望》在北美获得多次奖项,小说《饥饿的足迹》引起海内外共鸣。


华夏国门打开,几代学子继往开来。他们离开故土,来到陌生世界,犹如《北京人在纽约》。他们远离亲人,独闯陌生世界,历经千锤百炼。记得刚刚来到陌生土地,有过多少彷徨辛酸。曾与老外争辩,亦向乡友请教。为何东方姓氏在前,西方姓氏在后?为何英文的“我”总是大写?为何西方女子出嫁后还得改从夫姓?记得有一次,很客气地给一位老外发个邮件,感谢他的指导帮助。末尾客气地加了一句,希望继续向他学习。就是这句结尾,带来难解烦恼。老外似乎很生气,难道指导没有到位吗?为何还要继续向他学习呢?


一路散步,一路遐思。东西文化与文明冲突,既是好奇又很无奈。没有东,何有西?没有西,也就无所谓东!二者相互作用,相互依存。西方有过《理想国》,华夏有过《大同书》。《理想国》试图构建大同世界,期待理想社会;《大同书》试图融古今中外文化于一体。随着华夏文明继续前行,学者哲人开始建造《天下体系》。更有甚者,当代华夏文明竟然把来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深深融入其血脉之中,远远超出唐僧西天取经。一篇《共产党宣言》,一部《资本论》,搅动东西大地,至今仍在燃烧。


散步到了一家食品店(Farm Boy)旁边,见到华裔孩童领着一位西方老人步入店内购物。孩童与老人似有血缘关系,犹如东西方文化交融结出的硕果。老人手执拐杖缓步前行,仍在自食其力。我笑着与华裔孩童对话,“Do you speak Chinese?”(会说中文吗?)“你好!”西方老人抢在华裔孩童之前用中文说。惊讶之余,我试着用手势加中文进一步对话。“需要帮忙吗?”“No, No, Thank you!”(不,不用,谢谢!)。老人马上回答。孩童推出购物车,老人挥手告别。


短短对话,似乎悟出英文始终大写的“我”。英文大写的“我”,作为另一英文单词Individualism的第一个字母,它强调了某种自我负责的精神。因为有了这种精神,人的一生从孩童开始就学会自立起来。难道这就是西方的文化吗?我在继续散步,继续思考……

(2022年1月7日;选自2022年4月《渥太华中文作家协会文选《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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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national Corporations Council of Studies (TNCCS)、Transnational Corporations Review (TNCR)、加拿大渥太华联合学院指导下的跨国公司(TN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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