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读书│阴谋家康生的骨灰被逐出八宝山(上)

旅行   2025-02-05 07:25   广东  
  
  来源  《八宝山纪事》

  编辑   何虎生

还历史以公正

阴谋家康生的骨灰

被逐出八宝山(上)

  
  1.历史的误会 
  
  1975年12月16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发出讣告: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沉痛地宣告: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康生同志,因病长期医治无效,于1975年12月16日6时5分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七岁。

  康生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是中国人民的伟大的革命战士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是党和国家卓越的领导人。

  ……
  并转发了康生治丧委员会名单:
  毛泽东、周恩来、王洪文、叶剑英、邓小平、朱德、张春桥、韦国清、刘伯承、江青、许世友、华国锋、纪登奎、吴德、汪东兴、陈永贵、陈锡联、李先念,李德生、姚文元、吴桂贤、苏振华、倪志福、赛福鼎、宋庆龄、郭沫若、徐向前、聂荣臻、陈云、谭震林、李井泉、张鼎承、蔡畅、乌兰夫、阿沛·阿旺晋美等。
  了解康生老底儿的人们忽地听到这个消息,从郁悒中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快意。阴冷的天气,密布的乌云,呼啸的寒风,无休止的“文化大革命”加在人们内心的压抑感,在此刻似乎减轻了不少。
  “阎王老子总算长眼,把这龟孙子召回阴曹地府去了,不让他继续造孽了;他再活着,还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折腾死!”这话道出了人们的心声。
  康生,这一中共党内独一无二的阴谋家,他曾权势盖天,口含天宪,宦海生涯经久不衰。
  他的死给了人们无比的欣慰,但人们也感到困惑,……
  康生死后,全国各地及世界各国都发来了唁电,上至国家元首,下至普通工人。对他的死表示沉痛的哀悼,是的,康生死得正是时候,是他大红大紫的时候。
  1975年12月22日,康生追悼大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毛泽东和中共中央送了花圈,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各部门负责人、各方面代表五千人参加了追悼会。中共中央副主席王洪文主持追悼会,中共中央副主席叶剑英致悼词。悼词对他作了很高的评价。
  追悼会结束后,康生的骨灰盒由纪登奎、汪东兴、吴德和谷牧等护送到八宝山革命公墓安放。
  一代阴谋家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八宝山,与那些为中国革命、建设而去的伟人们共居一室。八宝山为此蒙受耻辱。康生这个沾满老革命家们鲜血的刽子手,玷污了这苍松翠柏、绿树如茵的圣洁之地。
  今天,当我们翻开那个是非颠倒了的年代里封尘了许多年的发黄的报纸时,我们看到,这个踩着别人的身体一步步往上爬的佞人,是如何体面地走完了他的一生。然而,翻开康生真实的历史,那是用阴谋、卑鄙铸就的一生便呈现人们面前。
  

康生在延安

  2.康生的三级跳 
  
  康生,1898年出生于山东胶南,儿时为一纨绔子弟。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康生不甘平庸,决心闯一番事业。他读过许多书,他更想循着沛县小更刘邦的成功的足迹,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把宝压在革命上。1925年,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走进了革命的队伍。
  1926年10月23日夜,酝酿已久的上海工人第一次武装起义终于爆发了。担任上海大学中共特支委员会书记的康生,积极组织上海大学的学生,参加了这次武装起义。
  1927年2月和3月,康生又参加了上海工人的第二、第三次武装起义。这时,他已担任中共沪东区区委书记。在充满激情的工人运动的巨大浪潮推动下,血气方刚的康生,双眸放射出光芒。他似乎从未来的中国的光明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出路。将来的天下是属于工人阶级的,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又是领导者,名誉、地位和权势,自然不在话下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年的4月2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突然与共产党翻了脸,发动了四一二政变。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运动,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中国革命转入了低潮。
  在这严峻的日子里,革命阵营内部也发生了分化:有跪在敌人面前屈膝投降的;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有踏着烈士血迹继续顽强战斗的。当然,也还有玩弄权术的投机者,他们总是在伺机窥测,以求一逞。
  康生了解中国封建史,他也深知权术的重要:一个人,要有权也要有术,它既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艺术,运用得好可以平步青云,用得不好就会一败涂地。他还将现代的“生意经”、“赌博经”与之揉合到了一起。在他看来,眼下搞的政治投机,就是一种权术的运用,它虽不是现钱交易,却有可能在将来为他赢得权力和地位。目前需要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机应变,看准机会下注。
  1928年6月,中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了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对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和瞿秋白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都进行了批评,最后更换了中央领导成员,选举工人出身的向忠发为党中央总书记,但实权掌握在李立三手中。于是康生决定在李立三身上投点资本。
  正是这时,在一次党的会议上,中共上海沪东区委书记何孟雄激动地说:“我认为李立三同志,担任领导工作这段时间,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很多人作了无谓的牺牲,令人很痛心,再也不应该这样蛮干下去了。”
  康生参加了这次会议。他看准火候,作了针锋相对的发言:“李立三同志是正确的。”他拍着胸脯,气势汹汹地指责批评李立三路线的人说:“谁反对李立三同志,谁就是反党!李立三同志是我们的好领导,我坚决拥护李立三同志制定的路线。”顷刻间,他得到了李立三的赏识。李立三没有辜负康生的一番苦心,很快地把他由江苏省委组织部调到中央组织部任秘书长。
  1930年9月24日至28日,瞿秋白和周恩来受共产国际委托,召开了党的三中全会。会上传达了共产国际的决议,李立三的“左”倾错误路线受到了批评。
  康生瞠目结舌,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啊!政治舞台也和赌场样,一“注”押错,就会输个精光。必须当机立断,马上煞车,再不转弯子,就会成为李立三的殉葬品。想到这,他一反常态。“我早就看出李立三这一套,是左倾冒险主义的东西;在领导作风上,他唯我独尊,夜郎自大,谁的意见也听不进去。”他翻脸不认人,严厉地斥责李立三说:“你领导这一年多,使中国革命受到了多么大的损失,让人多么痛心。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还坐在指挥台上称王称霸。”他冷讽热嘲地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
  康生这反戈一击,很奏效,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地位,更被补选为中共中央审查委员。他心里暗暗高兴,这次所以能够化险为夷,就是因为根据“风向”及时转了“舵”,今后要好好地运用这一诀窍。
  李立三下台后,他又把目标放到了未来中央实权派王明身上。他知道,向忠发只是一个死狗扶不上墙头的窝囊废。
  王明的为人,狂妄自大,夸夸其谈,野心勃勃。他认为莫斯科远离祖国,万里迢迢,鞭长莫及。在这块天地里,是苏联当局说一不二。于是,他百般奉承米夫。他的领袖欲驱使他想关起门来做皇帝,培植自己的一股子势力。他笼络一帮人马,组织了“二十八个半”小集团。
  1928年夏,中共在莫斯科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之际,党的领导人与苏联和共产国际的领导人进行了多次会谈。每次会谈都由王明担任翻译。善于钻营的王明,在很短时间内,便掌握了中共的一些内幕。他更加得意忘形了。他把那些未曾在苏联留学过的领导人,看成是土包子,自视高人一等,是有资格担任中央领导人的党的精华。
  中共六大后,瞿秋白留在莫斯科,任中共中央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
  中国留苏学生,对苏联当时搞的反托派斗争,耳闻目睹,身受其害。把好端端的一所大学,变成个森严恐怖的世界。学生们将有关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瞿秋白。瞿秋白同情学生们的遭遇,坦率地向苏联当局提出意见。他没有想到,此举却得罪了苏联当局。
  当时的苏联和共产国际有一条划线的标准:谁无条件地拥护它们的反托派斗争,谁就是响当当的左派;谁不拥护它们的反托派战争,谁就是右派。瞿秋白居然敢提意见,这自然是离经叛道了,也因此而失去了苏联和共产国际的信任。
  这一切,王明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要想飞黄腾达,必须依苏联和共产国际这个后台,因此,他寻找一切机会向他们讨好、献媚。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1929年夏,他被派遣回国。苏联和共产国际赋予王明一个重要使命,即让他替代李立三,挑起领导中国革命的重担。孤傲自赏的王明,以钦差大臣身份,威风十足地回到了国内。
  王明到来之际,正是康生在李立三身上下注之时。李立三也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他根本就没把王明放在眼里。以李立三马首是瞻的康生,有一天约见王明,“中央决定让你到上海南洋烟厂担任支部书记。”康生冷冷地说:“你先在基层锻炼一个时期吧!”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精明的康生,此时就没有看出王明的来头。因此,王明回国后,康生曾积极参与了李立三接连给王明的两个下马威。
  第一次在1930年3月10日。
  在这之前的1月份,中共在上海闸北地区召开一次秘密会议,被敌人发现,在荷枪实弹的警察面前,平时惯唱高调的王明吓得屁滚尿流,没加刑就暴露了身份,幸好党组织把他给救了出来。事后在讨论这次事件时,康生慷慨激昂地说:“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应该给以严厉的处分。平时那么狂妄,在敌人面前骨头又那么软!”最后,中央政治局以丧失警惕为名,给予王明以警告处分。
  第二个下马威,发生在1930年7月。
  在一次党中央机关工作人员的会议上,早已憋着一肚子火的王明,终于忍不住了:“李立三的所作所为是左的一套,是错误的。他给革命造成了重大损失,他还那么自负、专横,这样下去,中国革命就有被葬送的危险。”
  早已决心在李立三身上押“注”的康生,认为这正是为自己捞取利益的好时机。“反李立三就是反党,”康生说:“应该给王明这个反党分子应有的处分。”在他的建议下,王明被戴上了“右倾”、“小团体活动”的帽子,并受到留党察看六个月的处分。
  然而政治风云的变幻,谁也料不到。1930年10月,共产国际东方部部长米夫大驾光临,亲自来指导中国革命。同年11月19日,中共中央又接到共产国际关于纠正李立三左倾错误的十月来信。
  这个情势对王明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喜讯。他因祸得福,处分变成为受“左”倾路线打击的政治资本,陡然身价百倍。
  米夫手里攥着共产国际的十月来信,秘而不宣,却偷偷地向王明透露。这时的王明,既不是中共中央委员,更不是政治局委员,但却破格享受了参加政治局会议的待遇。
  “我完全拥护共产国际的十月来信”,王明向米夫激动地表态说:“但我们党内,情况也很复杂。有的人,天老爷是老大,他是老二,未必把共产国际放在眼里。”他挥拳头:“必须先给头面人物来点颜色,只要把李立三拉下来,其他人也就老实了。”
  “你说得对,正合我意。”米夫哈哈一笑,拍拍王明肩膀,鼓励他说:“在这关键时刻,你能同共产国际站在一边,这很好,将来在会上,你要积极地站出来哟!”
  王明抓住李立三的错误,大做文章。“我因为拥护共产国际路线,在党内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打击。”他慷慨激昂地控诉:“在我们党内,正气受打击,邪气却占了上风。”王明的这一手很成功,有声有色,确实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为了把忠于共产国际的王明扶上台,米夫也费了苦心。
  1930年12月16日这一天,米夫突然召集紧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会上决定撤销李立三给王明的处分决议,并给王明戴上共产国际正确代表的桂冠。转眼之间,王明和共产国际划了等号。谁反对王明,谁就是反对共产国际。李立三反对王明,当然是反对共产国际了。李立三下台的命运是注定了。
  1931年1月7日召开了六届六中全会,中共中央大权落入王明之手。
  这次会议带有突击性,只开了一天,却长达15小时。一些重大的问题,却没有经过认真的讨论。会议自始至终,都由米夫唱独脚戏。他对王明大事吹擂,几乎捧上了天。千锤打锣,一锤定音,与会者纵有千言万语,最后都要由米夫拍板。
  更令人莫明其妙的是,会议快结束时,米夫亮了底牌:“今次政治局委员,由九名组成。”说罢,他匆匆忙忙地念了九人的名单。他心里有鬼,知道王明难以通过,于是一反常规,作了一项奇怪的规定:凡是参加会议的人,一律都有选举权。
  会议室顿时哗然。与会者中有一些人对米夫的专横十分不满甩袖而去。米夫却毫不在乎,他望着这些退出会场的人,反而更加得意。多走一个,就少一个反对者,这是求之不得的事。选举结果,王明以超过一票的多数当选。打这时起,名义上向忠发仍然是总书记,但实权却属于王明了。
  康生面对形势的变化,不得就改变立场。一天夜里,康生来到王明屋里。
  “我今天是向你道歉来了!”康生拘谨的说。
  王明无动于衷地望着康生。他对康生没有好感,他是为虎作伥的人,是李立三的亲信。
  “李立三当权的时候,我跟他一道,曾经给过你两次处分……”康生叹了一口气,歉疚地说:“我水平不高,没有看出问题;就是看出问题,也没有勇气顶。结果冤枉了你,使你受了委屈。我感到很内疚,我诚恳地向你认错,希望你能原谅。”说到这,他略为停了停:“当然,给你的那两次处分,我思想上也不通。可是,李立三大权在握,我不能不服从。历史证明,你是正确路线的代表,我错了。”
  “不必过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王明听了康生这番“诚挚”的话开始有所触动。他思忖着,有天大的宿怨,人家登门道歉,也就不应该再计较什么个人恩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冤家宜解不宜结,总要有个政治家的风度嘛!他面露笑容,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劝慰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算不了什么,今后咱们要好好合作。我这个人有嘴无心,从来不计较旧怨。”
  “这次六中全会太重要了,它有划时代的意义,把一个既无知又专横的领导人撤换下去,把你选上了。这是全党的头等大喜事。”他看了看王明,接着又说:“把你这样有胆识而又英明果断、具雄韬大略的领导人选上,这说明共产国际的高瞻远瞩,明察秋毫。这样中国革命便有了希望。我坚决拥护这次选举,我投了你一票,也愿意在你领导下,做点具体工作。”
  “这次我当选,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王明谦虚地说:“光我干不了什么,好花还是绿叶扶,希望你多支持、合作。”
  “哪里,”康生忙不迭地说:“不是合作,是领导。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多指示吧,一定尽力去办。”两个人越谈越投机,一切旧怨都烟消云散了。
  王明正苦于缺少一个助手,康生破门而入,投在自己门下,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有这样一位足智多谋又肯出力的人支持,总算增加了一份力量。王明由冷淡变得热情起来。
  康生的这一招,立竿见影。没多久,他便被王明委任为中共中央组织部长。王明心里明白,康生的一前一后,令他名声不雅。但这又算什么,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刘邦打天下时,地痞、流氓、吹鼓手等下九流,只要能跟着他干事的,还不是一律都委以重任。
  康生两步棋,大有收获。他为自己能巧妙地运用权术而洋洋得意,但是精明的康生又在思考着下一步棋。
  为了躲避风险,康生在王明的帮助下到了苏联。1937年11月,康生尾随王明绕道新疆,回到了延安。党中央后勤部门,在物质条件极为困难的情况下,对千里迢迢归来的康生,仍然给予了特殊的照顾,分给他一个三间的窑洞。
  夜晚,康生的住处,闪烁着仅有的一盏油灯,灯光摇曳着。“又回到了穴居时代。”康生打量了一下四周,感叹地想道:“几万年前的老祖宗,才是穴居;现在返古了,退到了原始人的时代。眼下年已四十,不论是自己出生地的大台庄,还是诸城、上海和莫斯科,都没有过这样苦行僧式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呢?”他看了看被褥,都是农家织的土布,又粗又薄。他思绪万千:日本鬼子那么凶恶,蒋介石的兵力又那么雄厚,我们是小米加步枪,力量那么弱,能是他们的对手吗?不能消灭这两大敌人,我们怎能夺取天下!往乐观去想,就算将来天下是我们的,那又是何年何月呢?自己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只有天晓得!说不定还没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奔上黄泉之路了。
  他越想越消极,越泄气,但也没有办法。
  “勾践都能忍受十年尝胆的痛苦,我为什么不能?”康生不露声色地想。这时,他的适应能力是惊人的,很快又振作起了精神。
  在延安毕竟不像在莫斯科,以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为首的党中央坚强有力,他们手下大将,能征善战智勇双全者不可胜数,康生不得不在沉静中寻找一切机会。
  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不仅在思想上批判了王明,同时在组织上也撤销了王明中共中央长江局第一书记的职务。康生大为震惊,于是他考虑尽快与王明一刀两断,另换门庭。
  1941年底的一天,中共西北局的干部聚集一堂,礼堂里人声嘈杂。“今天谁来做报告?”有人问。“听说是康生!”一位消息灵通的人说。
  没多久,康生在西北局书记高岗的陪同下精神抖擞地走上主席台。他一边招手,一边频频点头。
  “早在莫斯科的时候,我就看出王明的路线是错误的!”他开始讲话了。
  “我同他进行过斗争,但那时他手握大权,我又单枪匹马,孤掌难鸣,所以,在莫斯科的四年里,我忍气吞声,足足受了四年气。王明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排斥和打击我!”
  他一边讲,一边捏紧了拳头,显示出对王明路线的深恶痛绝。康生还把事先批注的王明在莫斯科送给他的小册子举起来给人看。这本《两条路线——为中共更加布尔塞维克而斗争》小册子,曾被他奉为圣经,如今也一文不值了。他在“两条路线”四个字旁批注:“实际是一条路线,都是左倾机会主义路线。”无疑这是证明康生正确的绝好材料。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表演,尽管人们感到滑稽,甚至连王明也深有所悟地感到康生是一个卑鄙的家伙。然而,对康生来说,顺利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毛泽东是总学委主任,自己是副主任,一正一副,几年的心血没白费。终于博得了毛泽东的信任,顺利地实现了三级跳。
  
  (待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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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壁残阳
残阳,那是最后一抹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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