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长咨询院长,孩子说活着有啥意义,不知道咋接孩子的话。
角色扮演。家长扮演自己的孩子,院长扮演家长。
“爸爸,你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乖乖,这是咋了?都上升到活着的意义上了,何出此言呀?”
“死和活在一个空间里,死了是另一种存在方式呀。”
“它俩的区别是,你活着,我拿个针扎你一下,你有反应,死了拿个针扎你你没反应。活着你能看见我,死了你看不见我了,这没有矛盾呀,乖乖。”
家长说:“院长,你知道我们孩儿的爸是怎么跟孩子说的吗?他说,如果我给你一把刀,你能划得下去,我就承认活着没有意义。”
院长:“他爹是个信Q。这又碰着一个信Q的爹。我跟这个孩子的对话是啥特点?我听到孩子说到这个事的时候,在我看来都是个屁事,都不值得一提。但关键是你把它当个事儿了,信Q爹把这个事儿当成个大事了,居然用举例子说我给你把刀,你如果能划下去,你就死了吧。爸爸这里面有对孩子的怨气,有对孩子的不满,把它当成个大事了。
我举个例子,《天道》上有个细节,王志文扮演的角色去吃馄饨,吃完馄饨就走了。老板娘看到了说:你这个人吃完就走,咋不给钱呢?!王志文从兜里摸出来五块钱给她,走了。旁边人说,老板娘你忙昏了吧,人家来都给钱了,先给的钱后吃的。老板娘说,哎呀,我忘了,不过没事儿,他经常来,下次再说吧。
我请问这位家长,你能够在这种环境中像王志文一样,你不是说我没给钱嘛,我直接给你五块,我走了,你能做到吗?
再举个例子,你在一个饭店吃饭,吃着吃着吃到了一只苍蝇,你会怎么做?”
“不想吃了。”
“废话,我也不想吃了。我问的是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找服务员找老板换一碗新的。”
“找服务员找老板换一碗新的,又吃到一只苍蝇怎么办?”
“我会对饭店的卫生不满。”
“是不是开始生气了?开始说人家卫生不好了?同志,你不能这么做,记住,吃到苍蝇之后,把账结了站起来走人,不提这事儿,永远不来了。
你没有恶心到我,也没有伤害到我,是我放弃了你。你呢?你还找服务员再怼一碗,你还真敢吃?再来一碗又一只苍蝇,你开始生气了,抱怨类。就一碗面一只苍蝇,你搁那儿逼逼逼,你生气,不能这么做。大家都切记,不要在任何负性事件里较真、纠结和挣扎。我要吃到了,我漱漱嘴,把账结了,立马消失,这个店我永远不来了。我不受伤。
听明白没?
人之所以受伤是你想受伤。你不允许别人伤害你,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们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我们太容易绞缠一些事了。他的卫生跟咱有关系吗?他的不负责任跟咱有关系吗?你说我吃到苍蝇了,我恶心。恶心你走呀。你不走还给人家讲课。还有人觉得免费又上一碗面可开心。这种情况见过吧?吃到脏东西了,老板说免费再送你一份儿。有人还有种占便宜的感觉,那你注定人生坎坷。
当孩子给我们说到事儿的时候,不要上升到一个很高的层次,什么生死呀空间呀。我举的例子是,活着扎一针疼,死了扎一针不疼,活着能见着你妈,死了见不着你妈了。这有啥研究的呀?风轻云淡就好了。我们接下来听听,这位妈妈怎么说?”
家长扮演的角色继续说:“爸爸,我同学、我朋友半夜两点还在玩游戏没有耽误上学呀。”
院长说:“是呀,关键是你能做到吗?”
家长说:“我儿子经常会问这样的话。”
院长笑说:“你看,你没进入角色。我功力非常强,大家一定要珍惜能跟我对个话。你扮演你家儿子,你说完了,我扮演的你说,乖,你说得都对,关键是你能做到吗?”
“我觉得能。”
“能了一块做就行了,今天晚上咱就这么干,你熬不住了,妈妈陪着你,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写作业去。”
家长说:“我没这么做。当时我做得比较偏激。”
院长说:“信Q妈。这不是骂人啊,说得直白点儿,没有智慧的爸爸加没有智慧的妈妈等于逻辑混乱的儿子,他捋不清楚。一个信Q妈和一个信Q爸养了一个信Q儿子。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家长说:“就像孩子说生命意义的时候,我当时从生命起源给他讲到了现代。我现在听了院长说的,当时做得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院长:“哈,从生命起源讲到现代来论证生死。以后别这样弄,刚才我让大家写四个字,风轻云淡。你不把它当回事就不是个事儿,你把它当个事,最后就变成辩论了。之前有个孩子说爸爸我不想活了。爸爸说:为啥不想活了?这是信Q问法,太理性了,没有一点感情。我们要咋说?乖,这两天是不是有啥事?所以,大家好好跟着我学学吧。”
原来跟儿子不用太较真非得去论证啥生死,太受教了。
感谢这个家长提供的案例,感谢院长的指导,风轻云淡,满满的智慧,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