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十月十二,星期二,晴
早课讲《记念刘和珍君》,想起《藤野先生》和《药》,又多说了几句。
从上学到讲课,这篇文章读了几十遍,但常读常新。抄两句话过来: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
——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
听了一会儿博尔赫斯的诗,断断续续地,写几句杂感:
音乐和诗句一起流淌,博尔赫斯看见了我的忧伤。
正如同今天。我在跑,在走,在想,在歌唱,而明天,我将死去。
他说,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他说,岁月就是一张破网,那里永远没有时间,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
他说,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他说,遗忘是由灰烬构成,难道还有更好的命运。
而墙上的时钟,是交替的欺骗,岁月像历史一般虚幻,黎明和夜晚之间,是痛苦、光亮和焦虑的深渊。
而我,从一个头盔,开启一天的时光。灰尘和落叶一起来袭,闭上眼睛,时光就在耳朵里轰响。
我用每一个黄昏张开耳朵,把一张琐碎细密的网,挂在墙头。
他还问,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回答,给你瘦弱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给你寂寞,给你黑暗,给你困惑,给你危险和失败。
博尔赫斯用他的诗,打通了时间和空间,模糊了虚拟和现实。
每个人都是瞬息,而黄昏和晚霞无比真实,黄色的玫瑰盛开在记忆中。
林小英讲,都说“只争朝夕”,朝和夕那么美好,为什么不停下匆忙的脚步看一看呢。
朝暾夕月,才是最真实的时间,她和博尔赫斯的所说,正是一理。
为了听书,又给喜马拉雅续了费。这是统一交的钱,有些书还要另外交钱。前天有位定居加拿大的朋友留言说,她在国外用油管听书,全是免费。
网购的荣格《红书》到了。大开本,铜版纸彩印,布面精装,两层封皮,外层封皮宝石红色,纸张精良,前所未见,爱不释手,拍了几张图片。
晚饭打算不吃,但到点了饿得慌,就炕了一盘红皮洋芋。有朋友在我昨天的文章下面留言,说老家今年也种红皮洋芋,且分两种,一种红皮较细,吃起来比较脆,适合炒菜,一种红皮比较粗,吃起来特别沙,用空气炸锅烤出来,是美味。
晚上有自习,拿了一本书读,是薛伟雄兄《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