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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等教育逐渐从精英教育走向大众化教育，再走向普及化教育。
今天是2024年6月7日，一年一度高考开始的日子。路上经过高考考点学校，校门外挤满焦灼等待的父母，许多家长穿着祝愿孩子旗开得胜的旗袍。今年参加高考的考生人数达1342万人，创纪录新高。祝愿各位考生高水平发挥，考上心仪的学校。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特别是自1999年高校扩招二十多年来，招收和培养了多少大学生？中国人口教育水平有多高？有多少人受过高等教育？大学生真的太多了吗？正好最近上课讲到中国的高等教育转型，如下根据人口普查数据、中国统计年鉴、教育部公布数据进行分析，用8张图一一回答上述问题。一、高考47年：1977-2023
1977年，高考报考人数570万，录取人数27.3万，录取率仅为5%。1981年，高考报考人数259万，录取人数27.9万，录取率为11%，首次超过10%。1980年代高考录取率平均为23%左右；1990年代（不包括1999年）高考录取率平均为31%左右。1999年高校开始扩招，高考录取率首次超过50%，达55%。2007年高考报名人数首次超过千万，2008和2009年高考报名人数连续超过千万，此后数年略微回落，降到千万以下。2019年高考报名人数再次超过千万，随后五年直至2024年，高考报名人数每年均超过千万，且年年创新高。2000年代高考录取率平均为60%左右。2010年代高考录取率平均为78%左右。2021年，高考录取率高达93%，2022年和2023年高考录取率分别回落至85%和81%。![]()
图1 1977-2023年高考人数、录取人数及录取率
1977-2023年47年间，高考录取率总体不断提高，从最初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到大多数人能够接受某种形式的高等教育。那么为什么广大考生和家长还是那么紧张焦虑？原因主要在于高考本科院校招生比例依然不高，尤其重点大学录取率依然较低。中国高校扩招以来，专科院校和招生人数扩张速度快于本科院校和招生人数的扩张速度。图2显示2000-2022年高考本专科录取人数构成及据此估算的本科招生人数占比（本科录取率），2000-2002年，本科招生人数占比在70%以上；2003-2008年，本科招生人数占比下降到50%以下；2009-2018年，本科招生人数占比回升到50%以上；2019-2022年，本科招生人数占比低于50%。图2 2000-2022年高考本专科院校招生人数及本科招生人数占比
二、中国高等教育扩张：1978-2022
首先看历年中国普通和职业高等学校数量的变化情况，1978年，普通和职业高等学校数量为598所；1985年首次超过千所，达1016所；1990年代大致保持千余所的水平；随着1999年高校扩招，进入21世纪，高校数量显著增长，2008年超过两千所，达到2263所；2022年，中国普通和职业高等学校数量达到2760所，其中本科院校1271所，专科院校1489所。从普通、职业本专科院校招生人数来看，1997年，高等院校招生人数首次突破百万；2022年高等院校招生1014.5万，连续第二年突破千万。从普通、职业本专科院校毕业人数来看，2001年高校毕业人数首次突破百万；2022年高校毕业人数（包括研究生）突破千万。图3 中国高等教育扩张：院校数量、招生人数及毕业人数三、中国高等教育转型：从精英转向大众化再转向普及化从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来看，中国高等教育经历了从精英向大众化转型，再转向普及化。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指高等教育在学人数与18-22岁人口之比。一般认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低于15%时属于精英教育阶段，15%－50%为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50%以上为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根据教育部数据，1991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为3.5%，1999年高校开始扩招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为10.5%，依然属于精英教育阶段。直到2002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首次达到15%，开始进入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2019年超过50%的转折点，达51.6%，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中国仅用18年时间，便完成了高等教育从大众化到普及化的过渡。2023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60.2%，各种形式的高等教育在学人数达4763.19万人，为全世界规模最大。图4 1991-2023年中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
来源：历年教育部数据
四、中国人口教育水平到底有多高？中国到底有多少大学生？1977-2023年，中国高考招生人数（包括普通、职业本专科）累计达近1.75亿人，占2023年中国总人口的12.4%。1977-2022年，中国普通本专科院校累计毕业1.34亿人，占2022年中国总人口的9.5%。![]()
图5 1977-2022年中国普通本专科学校毕业人数
中国高等教育转型如何提高了中国人口高等教育水平？
根据2020年人口普查数据， 中国15岁及以上人口的受教育水平构成：18.8%的人口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高中学历占18.2%；63%的人口只有初中及以下学历：初中学历占比38.6%；小学学历占比20.9%；未上过学的占3.5%。1982-2020年，中国15岁及以上人口具有高等教育水平（大专及以上）的比例变化：1982年仅为0.9%，1990年为1.7%，2000年为4.7%，依然低于5%。1999年高校扩招后，2010年，具有高等教育水平人口占比为11%，提高到2020年的18.8%。图7 1982-2020年中国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比例（%）细分中国具有高等教育水平的人群：2020年，中国具有大专学历的占总人口9.7%；具有本科学历的占总人口8.1%；具有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占总人口比例0.9%。
尽管高校扩招二十多年，且近几年高校招生和毕业人数屡创新高，似乎满大街都是大学生，但平均到整体人口来看，大学生所占比例并不高，2020年全国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口占比15.47%。
并且大学生在大中城市分布比例差异很大。2020年，中国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比例高于30%的城市只有7个，分别为：北京41%；南京35.2%；上海33.9%；武汉33.9%；西安31%；太原30.9%；呼和浩特30.4%。图8 2020年中国各省市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比例来源：2020年人口普查
1. “一小时接一小时这么走着，所有的感觉都循着某种节奏，你会感到肉身在行走时十分通透。但没有哪个比喻，无论是“透明一般”还是“轻盈如空气”，能够准确描摹这种状态。此时身体并非微不足道，而是至关重要。肉身非但没有被消灭，反而得到了实现。人不是无形之物，身体是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所以，正是当身体被激发出最高潜能、受控于某种深刻的和谐，并因此陷入类似“入定”的状态时，我才能最大限度地走进存在的核心。摆脱肉体的限制，我走进了大山。”
——娜恩·谢泼德《活山》，文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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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开始感觉到荒野有一种既照向未来，又呼应过去的特质。当下，荒野面临着严峻的威胁，四面楚歌。但这些威胁又是暂时的。荒野先于我们出现，也终将比我们长久。只需假以时日，人类文明将成为过眼云烟，而时间如此充裕。常春藤会蜿蜒归来，慢慢拆除我们的公寓和阳台，就像它一点点分解了罗马的别墅。风沙会飘进我们的商业园区，就像它飘进铁器时代的圆形石塔。我们的道路将塌陷，融入大地。”
——罗伯特·麦克法伦《荒野之境》，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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