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丽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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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读
《比邻》讲述了跟随宦游闽地的父亲暂居刺桐的富家子赵启谟和比邻而居的贫家子李果的故事。清新隽永，是作者尝试转变以往套路后完成度相当高的一篇文。
#古代 #写实 #市井生活
变与不变——从《比邻》浅看巫羽小说的“新”与“故”
《比邻》讲述了跟随宦游闽地的父亲暂居刺桐的富家子赵启谟和比邻而居的贫家子李果的故事。
故事平铺直叙，自两人幼年写起，因李果潜入赵宅偷梨而相识，经历了打架、好奇、投喂、要好、冷淡、和好的孩童间交友流程，而结下了深厚却又复杂的情谊。两人经历童年，少年，青年时代，赵启谟从世家子往官宦一途上自然而然地前行，而李果辗转于食铺伙计、珠铺伙计，恶霸乡里的欺压下不得不背井离乡另谋出路……由于身份的悬殊，人生轨迹渐渐相错，情谊在几番离别又重逢中悄然变质——追逐、落空，推拒、忍抑，两人最终还是在难以自已中砥定了感情。《比邻》取材古代市井生活，结合作者本人谙熟历史的长处和对闽地海港城市的热爱（？XD），整个故事在地方习俗、风物人情、官职称呼此类背景上的铺就悠悠徐徐，成竹在胸，小说中的空气活了起来；而通过赵启谟李果这两个一富一贫，从幼年到青年的视角，不同阶层的观念想法、生活场景的用心着墨也让人物活了起来。固然《比邻》大幅地描写日常，这种真实与生动的感觉却让故事如同旧书上的某段轶事一般有滋有味。不过比起这个，《比邻》最能让老粉如我惊喜的大概还是太太在受人设上的突破了。李果这一角色，从年幼的活泼率直热情真挚到成年后虽身份卑微却果敢有主见，尽可能地自我主宰追逐幸福，他一改作者在以前的诸多文中对受角色“柔美温润”这一形象的偏爱，写出了一种别样的精彩。“李果”区别于太太前作中诸多偏柔美受的变化展开来讲有两个方面：一是年幼李果的活泼率直这种性格形态上的变化。前文提到故事是从赵李二人年幼写起，篇幅不短的童年少年时光尽写了赵李比邻而居的生活日常。文中描写幼年李果的事迹情态十分生动有趣——逾墙偷梨，被还骄矜少爷气的赵启谟遣仆人抓住绑树上吓得哇哇大哭，被放了后转而惦记赵家厅堂里没有带走的柿饼；与赵启谟要好后会时常偷偷逾墙向赵启谟献宝；穿着赵父赠与的赵启谟旧袍而被恶少王鲸当街羞辱、赵启谟漠然不语时会愤而脱袍气极大哭……对比赵启谟的骄矜和随后的沉稳，李果的粗野和真挚异常鲜明，他出身于底层的野性（猫儿狗儿般的打架）、未受礼法教化的无所顾忌（偷梨偷蔬果、数度逾墙）和他性格中自然的热情善良真挚混同一处，形成了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即便身为穷苦人的孩子，李果对于身份的无知觉让他自由无拘束，同时，孩童天然对于愁苦的忘性，使得即便是在李家最为困难贫苦的这段日子，李果依然因为有赵启谟这个玩伴而觉安慰和开心。“李果”体现变化的第二方面则在于他自主命运的主动性上。李果经历贫穷和暴富，在年幼贫穷时，从卖花卖梨换家中米粮到给人当伙计，哪怕有赵启谟这个世家子小伙伴，李果并不曾考虑过赖着赵启谟蹭吃蹭喝，过受人恩惠讨人垂怜的生活。暴富后也不放浪形骸，取了自己卖珠的钱揣着再见启谟的心上京与友人合开珠铺，哪怕是和启谟心意相通后，李果也依然希望自己可以更配得上启谟而让自己富得宛如古代马云（你走相较于以往被攻照顾着影响着，或者是在时代的风波中被推搡前行的受，李果贫穷时的上进与富有后的明确选择颠倒了太太文中惯常所呈现的攻受两人的主被动序位，尽管赵启谟的推拒和接受看似是两人感情成就与否的关键，但若没有李果的果敢与追逐，赵启谟是否会在与李果漫长的别离之中固化他身份阶层的自觉，而将李果归置于年少时一个离经叛道的旧梦中呢？反观赵启谟，比起主动而“自由”——思想与行为上——的李果，倒是处于一种漫长的迷茫和游离之中。教化与身份的自觉令他从来骄矜神气，却也无形中把他困囿在了一堵名为阶层的高墙之内。逾墙的“果贼儿”一点点地将那堵高墙破开了一个洞，墙内外的不同风景让赵启谟开始了他长长的游离与矛盾——他受着李果那种来自于全然不同阶层和个体的新奇的吸引，却又无法离开他自身身份的行事逻辑——他可以私底下投喂李果，或者接受着李果粗糙食物的回赠，甚至是学雷锋做好事地将一瓦罐鸡蛋偷偷翻墙送到李家厨房，却又在阶层相当的同伴面前漠视着李果被驱赶或者羞辱而不敢相帮。乃至于他对李果动情后，也依旧贯彻着这样的矛盾，心中明明在意却又顾忌两人云泥殊途。其实除了李果的两方面“巨变”之外，太太在感情线上的笔墨倾斜，以及对反面角色的恶的呈现，都有摆脱固有印象的努力在其中。总的来说，看太太故事最开心的一点是，她文中贯彻个人风格，但不固化套路，几篇新文都在题材或者人设上看到各不相同的尝试。《比邻》作为她新文中完成度颇高的一篇，看得到她一以贯之的个人喜好与风格长处，但也能从中看到诸多求新求变之处，这对于亲生粉丝来讲最为理想，文风熟悉亲切，但又不会看腻，赞美太太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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