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新婚之夜,就被丈夫拽着头发辫子,拖到院子里暴打。家里的客人没走完,几个野小子蹲在新房窗下听墙跟,他们说,听见新郎一阵咆哮后问:他是谁?看热闹的人才知道新娘是大着肚子,嫁进了夫家。
腊月天天都是嫁娶的好日子。瘦弱的三娘在婚礼上穿的棉袄棉裤,一套程序下来,也没见她喘气哆嗦,动作干脆利索,根本不像孕几个月的样子。直到夜里圆房,男人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肚子里大的像扣个瓢,有了身孕,竟还敢嫁给我!那野男人是谁?
三娘跪在地上,冻的哆哆嗦嗦发抖,任凭男人拳打脚踢,哭诉说自己长这么大,没男人碰过她,是冤枉的。
三天回门,前婆婆家对娘家人说,闺女回了门,就别回来了,但彩礼得退回。
三娘的爹是街上开有豆腐坊,也算是有脸面的人。听说婆家要退货,嫌丢人现眼。当即把二百块钱彩礼送回来,闺女也不要了,要死要活全凭婆婆家发落。
没有娘家人撑腰,三娘从此就过上了猪狗不如的日子。被人当牲口使唤,让三娘肚里的“野种”自己掉下来。那男人没事找事,经常飞起大脚朝三娘肚子上踢,可那“孩子”像贴在了三娘肉里,愣是没一丁点动静。三娘也嫌弃自己,一天到晚,她忙的像陀螺,就是想甩掉身上这个给自己带来无尽屈辱的肉疙瘩。
前婆婆家只让干活,不让吃饱饭。三娘饿的心慌,就去牲口棚里偷饲料,食槽里的豆饼挡饥又止饿。婆家人发现,骂她是饿死鬼,干了伤风败俗的事,还有脸和牲口争食吃,早晚会把家里吃穷,不如发落出去,还能换几个饲料钱。
三娘这身价是穷嫌富不爱,多少钱也没人家愿意要。
三伯家穷,都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他想要。可我奶奶不愿意。说这女人不守妇道,娶回来也是祸害精,三伯就是打光棍也不能要。
三伯说,眼看这都过到半辈子了,还不知道媳妇是啥滋味,这辈子白活了。不管她啥人,能给你生孙男弟女,延续香火就行。奶奶拗不过,就花了三十块钱,给三伯讨了回来。
没想到,三娘刚进门的那天晚上,就有了大动静。
三娘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新婚第一天,晚上奶奶擀了一锅面条,上面撒了葱花,还飘着明晃晃的油花。三娘馋坏了,躲在新房里,敞着肚皮开吃。三伯稀罕媳妇,端了一碗又一碗。
到了半夜,三娘肚疼的在床上打滚。三伯以为她要生产,赶紧拉着架子车请来了接生婆。接生婆把把脉,直摇头。说没喜脉,没孩子。
三伯一听傻了:婶子,你好好看看,没孩子?这肚子里装的啥?接生婆说,肚子里也是活物,可能是蛔虫,跟着我家先生见的多了。赶紧问我老头子要打虫药,
三伯知道接生婆的丈夫是乡村医生,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一路狂奔,拿回了驱虫药。
三伯的新婚夜一刻也没停歇,只管陪着三娘往院外茅房里跑,折腾了七八趟啥也没拉出来,疼的三娘在床上打滚哭。她婆婆说,好歹也是新婚夜。怕外人笑话,把尿罐拎到屋里吧。
三娘说,有人在身边她拉不出来。三伯就出去蹲在门口等着。过一会,听见三娘叫了一声,我的妈吔!三伯回屋一看:好家伙,半罐子蛔虫,乱咕涌。三伯顾不上恶心,拎起罐子,倒进了村里沤肥的大粪坑。
三娘甩掉了肚子里的肉疙瘩,又有馒头面头养着,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有了护身膘,出落的越发风韵。
有了家,日子就有了奔头。三娘勤快,拿出跟着娘家爹学的本领,每天天不亮就做豆腐,让三伯挑着豆腐挑子去卖。
三娘干完家里活就往地里跑,人勤地不懒,这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贴贴。三娘做的豆腐香遍了十里八村,三伯一个挑子根本跑不过来。有人甚至跑到家里,抢吃刚出锅的热豆腐。
三伯三娘一合计,就在镇上租了门面。三娘看店,三伯豆腐挑子串乡。有了钱,也就有了精神头。三娘长的好看,原来凹陷的大眼更加水灵,透着幸福的光。人称豆腐西施。
三娘的生意越来越好,原来的夫家红了眼,居然厚着脸皮找三伯,说要把媳妇儿领回家。
原来那男人自从送走了三娘,再也没人上门提亲,如今快四十岁了,仍是光棍一条。
三伯说,俺媳妇原来大着肚子你都不要,现在五男二女,拖着7个油瓶,你不嫌弃?
那男人还想说点啥,三伯拿起挑豆腐的扁担朝他抡了过去,说当初卖媳妇的三十元钱,你可是收下了。
此后,三伯逢人便说,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俺媳妇做的不是豆腐,是俺家的“福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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