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回老家看望83岁的婶子,我对这一说法产生怀疑:没有质量的老年生活,就是苦熬!

文摘   2024-12-29 16:14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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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走了以后,83岁的婶子就是我们唯一的长辈。双休日,趁着天气晴好,就回去看看她。


婶子有两儿两女。闺女都已嫁人,都是做姥姥奶奶的年令了。儿子早已成家立业,各过各的日子。大儿子有了孙子,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小儿子在外打工,媳妇在城里陪孙子读书。


到家已是中午时分,婶子正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阳光轻柔地洒在小院里,冬日暖阳照在婶子身上,她两手抄在袖子里,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竹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下身棉裤上的补丁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看见我们过来,婶子一阵惊喜,颤巍巍站起来,把我们往屋里让。


推开堂屋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屋内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婶子一边用毛巾掸掸木制沙发上的灰尘,一边说:“这沙发我也不坐,平时也没人来。


屋正中间用砖砌了一个“火盆”,里面烧的豆杆的余热未烬。婶子又添些柴禾,让火重新燃起来。干燥的豆杆“轰”的一下,就欢快的燃烧起来,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


婶子说,烤柴禾虽说脏一点,但暖和又安全。孩子们打电话说不让烤煤火,容易中煤毒。


我打量一圈,屋里压根就没有煤球,婶子一日三餐还是烧的地锅。家里虽说有个电暖扇,但婶子说那洋玩意儿,不安全,关健是还得掏电钱。我随便拣点秸秆豆秆,不花钱全当锻炼身体了。


偌大的院子,三间平房空荡而清冷,婶子独自在这里,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漫冬夜。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婶子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这说那。念叨着我的父母在世时没少给她帮助;念叨着儿女们的好,说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家人了,要讨生活,不容易。自已还能照顾自己,等哪天不能动弹了,说不定就被孩子们接走了,可那浑浊的眼神中分明透着落寞。


婶子的手粗糙变形,又哆哆嗦嗦地往火里添着豆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


我说:“婶,饿了,咱做饭吧。”婶子的表情立马紧张局促起来,嘴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厨台上,黑明黑明满是油污。掀开锅盖,浓稠的白面糊涂还有余温,筚子放着一块干裂泛黄的馒头。


我的心在抽搐。看看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婶子,婶子两手来回搓着,说:“你们要不来,晌午我腌个葱花,再热热就行了。”


“婶,我带着干粮呢,今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瞧瞧…”我将随身带来的纸箱子打开。


婶子脸上竟飞起了红晕:“这是把超市搬过来了,我吃不多少,这么多肉菜能接上过年。”


我掂勺,婶子烧火。红红的火光映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少有的满足。


饭桌上,热气腾腾,简单的饭菜散发着家的味道。婶子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我们边吃边聊,从过去的家长里短说到如今村里的变化。


说着说着,婶子的眼圈红了:“如果你爸妈还在,该有多好!真是想他们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去见他们了,就有了说话的伴。”


我叉开话题,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去城里住几天。婶子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谁家也不去了。快过年了,过年我这就热闹几天。”


此时的小屋不再清冷,充满了久违的温馨与欢笑,仿佛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温暖时光又悄然回来了。


趁着洗碗的机会,我烧了一大锅热水,把灶台边边角角擦洗干净,婶子说:“别擦了,我自己,没人嫌弃,过不了几天还会脏。”


婶子呀,她这一辈子把孩子们拉扯大,如今却在这老宅里守着清冷熬日子。


下午三时许,婶子便催我回程,她说,回来看看我都满足了,我这心里热乎着呢!


走出老远,我再回头看看,婶子仍站在寒风中朝我张望。


都说“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可如今看看婶子的日子,都说长寿是福,可她的福在哪里呢?


或许她也盼着儿女们能常回来看看,陪她说说话,可又怕耽误他们的时间。农村老太太又没有退休金,买盐钱就必须伸手向孩子们要,庆幸的是,婶子的身体还算硬朗。


她就这么在矛盾和孤独中,一天天地挨日子,看着真让人心酸。人老了,本应该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可现在却像是被生活给落下了。


这长寿啊,要是伴着这样的凄凉,真的就应了那句话:寿则辱,是煎熬。是独自品尝着岁月的苦涩与无奈。


感谢您读到最后,是不是和我一样心里沉甸甸的?






精彩回顾


发现哥哥的惊天秘密:鞋子里面能生钱。父亲知道后雷霆大怒,哥哥连夜逃到了姑姑家。


父亲常说,人一辈子吃多少饭是有定数的,到了该走的时候,就痛痛快快走。直到父亲84岁去世,我猛然醒悟“大病从死”,不过是自欺欺人。


婆婆卧床8年,熬死公公,熬跑保姆,孩子们苦不堪言,我的一个举动,全家人感激。



破防了:堂弟说他今年决定不回老家过年,不是不想家,而是现在的农村老家不敢回了。


木子白话
在故事中寻找自己的足迹,在人间烟火中参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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