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了:堂弟说他今年决定不回老家过年,不是不想家,而是现在的农村老家不敢回了。

文摘   2024-12-10 15:32   河南  



入冬月,再有四十多天要过年了。给堂弟打电话,问他春节有啥打算。堂弟支支吾吾说,没想好!不回去的可能性大。我说,婶子在家呢,不想家了?堂弟说,有大哥在家照顾,我放心。外出打工这么多年,我是越来越怕回老家过年了。



堂弟今年47岁,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大专毕业,在南方工作。两个小的还在老家读书,由弟媳照料着。


堂弟二十多岁就出去打工,成家后小俩口在外打拼,养活三个孩子,在县城买了三居室,又买一辆车在南通跑出租。在我的心目中,堂弟够棒,他挣下的家业,我干了一辈子也不过如此。


和堂弟聊个把小时,他道出自己回家过年的尴尬和无奈。



这几年,钱越来越难挣,回老家过年,花钱却越来越多。不是说要花路费,我回去都是自己开车,带上在外工作的女儿,再捎上几个回去过年的老乡,费用还有盈余。而是回去后,各项支出太高。


首先是压岁钱的金额一年比一年一高。前些年,回去给晚辈发五十元红包,就是村里最拽的。如今给朋友的小孩发压岁钱一百元,就感觉拿不出手,更别说是亲戚家的孩子了,二百元起步就是小家子气。


咱家上辈叔伯兄弟多,子孙多,现在长辈只剩下我妈。疫情放开的第一年,亲戚们拖家带口来给我妈拜年。从正月初二到十五,好家伙,我年前一个月的出租车白跑了,全都发了压岁钱。那热闹的场面我妈最开心,可你弟媳俺俩开销大不说,主要是迎来送往,做饭太累人。


亲戚有来有往,我得让孩子们去回礼。这个年过下来,光在吃喝送礼上就花了近万元。辛辛苦苦干一年,大部分花在了春节的人情世故上。


最闹心的是,这两年村上风气不正,手里有了几个钱就开始作。春节期间,到处都在赌博打牌。我最讨厌这口儿,有空不如看电视刷手机,可邻居们生拉硬拽过去打牌。


我不喜赌,手又臭没赌运,十牌九输,年年给人送钱。在外辛辛苦苦挣的钱,白白送给别人,心都在滴血。所以我一想到那场面,心里发怵。


回老家过年像渡劫。小时候盼过年,可现在怵过年。村里的人看见我开着车回来,知道我在城里买了房,说我是挣了大钱,亲戚邻居都得帮帮。这家有困难,那家要盖房,想方设法问我借钱。少则几百,多则上千。明知道是坑,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往里跳,死要面子活受罪。过年脱层皮,是真的回不起了。




老家过年的年味也淡了。真怀念小时候的春节,穿新衣放鞭炮,大年三十熬年到通宵。零点钟声响起,家家户户门口搭起火堆,烟花爆竹声中一岁除,鞭炮齐鸣又一春,从村东头串到村西头,小小村庄就是孩子们的天堂。


春节期间还有舞狮子,逛庙会和迎财神等活动。我最喜欢仰脸看咱达(叔叔)踩高跷,感觉他好威风。还有大伯写的对联,贴对联时就想起大伯慈祥的模样。可现在呢,他们都不在了。


没有鞭炮,除夕夜静悄悄,整个年都寡淡无味,除了吃喝串亲戚,一点年节趣味也没有。


听了堂弟的真情告白,我说,过年是自己的事,怎么开心怎么来!


堂弟说,今年打算在南通,让你弟媳带着孩子们过来,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城市人的春节。


城市生活方便快捷,不想做饭了,直接下馆子,菜品五花八门不重样,色香味俱全。不串亲戚,逛公园、逛商场。街道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年活动,虽说没有烟花爆竹,可比老家要热闹繁华、自由自在。欢乐多,花钱少。


堂弟的决定,实是无奈之举,令人心酸,却也完全能够理解。在老家,人情往来如沉重枷锁,本是联络感情的聚会,却成了金钱的消耗场;不良赌博风气盛行,好好的年节氛围被破坏殆尽;亲戚借钱的诉求,更似难以招架的攻势。自已辛苦打拼的成果,仿佛成了他人的“提款机”。


相较之下,城市丰富的文化生活,宛如一片宁静的港湾,能让他放松身心,开阔视野,还无需承受过大的经济与心理压力。他只是在寻找一个能让自已舒心过年的地方,一个可以真正享受假期、为自己而活的角落。


或许,这并非是对老家的舍弃,而是在现实逼迫下的一种自我保护与喘息。只愿老家能在时光中慢慢蜕变,重拾那份质朴与亲切,终有一日,能再度成为游子心中最温暖的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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