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青春,热血沸腾。
前天老伴去参加当年知青农场主任寿宴,回来后意犹未尽。他说,知青岁月,如同陈年老酒,越品越醇厚,越回味越悠长。特别提及了当年主任妻子来农场探亲,一群楞头青夜里轮班偷听主任墙根的趣事。我分享给大家,愿你开怀大笑。
(青春足迹,和本文无关)
01
我叫马跃进,65岁。
1979年底,一辆大卡车载着一群刚出校门、热血沸腾的青年,来到了县城最偏远的知青农场。
农场在青山下,小河畔。这里的绿水青山让我兴奋,如同放飞的小鸟,终于摆脱了父母的束缚。按政策我是可以留城参加工作的,我偏不。自己跑到居委会报了名,在广阔天地,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
农场的前身是一所部队农场,为了便于管理,一名年轻的军官转业留下来当了农场主任。农场分场部和砖窑厂两部分。
我被分配到窑厂。由于劳动强度大,这里都是男生,也是最容易滋生事端的地方。年轻人远离父母,缺少爱和约束,打架斗殴是常态,挑皮捣蛋更得手。主任的办公室就设在窑场,而且寝办合一,在我们宿舍隔壁。
02
主任是山东大汉,30岁出头,人长的帅,身材挺拔。最大的特点是说话嗓门高,从不会轻声细语。妻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伉俪情深。
主任妻子在老家棉纺厂工作。从我到农场又去参军,也就见过她两次。
那一年元旦,主任说嫂子来探亲。安排我和另一名知青去市里火车站接人。
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公共汽车少的可怜,每天从县城到市里往返一趟。我们农场刚好又在县城与市区中间,乘公交车还要步行十公里,距市火车站还有四十公里。
我们农场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一台手扶拖拉机。
03
一大早,我就和同伴开着拖拉机去市火车站。接到嫂子己经是下午三点多,那时没高铁没动车,全靠蜗牛似的绿皮火车。
接到漂亮嫂子,我们兴奋。“嘭嘭嘭”,手扶拖拉机一路高歌,驶回驻地。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概是马力开的太足,拖拉机使过劲,出故障坏在了半路上。冬天天黑的早,鼓捣半天才把车修好,偏偏大灯又坏了。我硬是仗着路熟,仗着年轻,仗着天不怕地不怕,摸黑回到农场,己是夜里十点多。
04
我们窑场清一色的男人。那时候的女知青,但凡家里有关系,都想方设法让女孩回老家插队,或到单位包队的地方,要么当赤脚医生,要么到大队学校任教,既方便照顾又不至于干农活太累。
农场女知青本来就少,而且全部在场部。说实话,除了墙上贴的女明星照,再想见个活的很难,除非借口头疼发热或其他理由去场部,才能见到女生。
知青点来了开朗又漂亮的嫂子,我们这里风俗,小叔子和嫂子开玩笑,百无禁忌。
05
知青点炸了锅。
吃过晚饭,夜都很深了。主任的办公室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嫂子从家乡带来的炒花生瓜子,早被吃的一干二净。劳累了一天的小伙子们哈欠连天,就是不肯离开。
一群青春骚动,荷尔蒙爆棚的青年,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未来又充满了不确定性,长期在压抑和匮乏的情况下,即使是很丑的女人,照样都能引起这些寂寞男人的青睐,内心的悸动。
知青如此,就是已经结了婚的主任,也是长期分居。应该是煎熬吧!
06
我们知青点都是睡大通铺,正好主任就在我们隔壁,一排连着的机瓦房,隔墙不隔音。他房间里有任何动静,那怕是穿衣或喝水,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虽散了,但那颗骚动的心却没散。
几十个毛头小伙子,有的蹲在墙角下,有的趴在窗户前,支着耳朵听主任屋里即将会发生什么。
久别如新婚,屋里动静真大。没听见年轻夫妻的绵绵情话,就听见主任大嗓门,问家长里短,问父母,问孩子。
没有想要的结果,扫兴,收队。回宿舍仍兴奋地睡不着觉,他们猜测,臆想,禁不止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唉,十七岁的花季,可怜的娃儿们!
07
主任嫂子在知青点住了一个星期,主任眼圈黑了,我们几十个人眼圈也黑了。
那几天,主任神情恍惚。看着他的模样,每天一早上工,我们就议论主任宿舍该发生点啥,可我们没有捕捉到丁点蛛丝马迹。
我们累,主任更累。哈,嫂子一来,真是搞得所有人荷尔蒙不断飙升。直到嫂子离开,大家的议论意犹未尽。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这次主任80大寿,有调皮的知青战友问主任:“那次嫂子探亲,我们费老大劲,没探出敌情,你真让嫂子白跑一趟?”
主仼回答:“我这十几年侦察兵白当了吗?一群臭小子撅撅尾巴,我就知道拉啥屎!你嫂子千里迢迢来一趟,那一个星期,我是革命生产两不误,哈哈!”
岁月飞逝,青春已去。那段知青岁月,是我人生长河中一朵最奇葩的浪花。几十年来我们都在追忆这段时光,怀念的不是时代美好,而是青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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