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妈塞班带娃 l 第三十一周 l 娃爸在的日子像块宝,娃爸走的日子像棵草

文摘   生活   2023-03-14 09:09   关岛  

大家好,睿妈“周更”来了。这是来塞班第三十一周的周更。睿妈在韩国休息了四周,回到塞班,这周,轮到娃爸向我传授经验,我向娃爸学习了。

公公婆婆回韩国后,娃爸自己经历了一周半的独自带娃+工作的“特殊”时期。我非常想听到他对我说:“我体会到了你又要做饭,又要洗衣,又要打扫,又要接送娃,又要辅导作业的不容易,你辛苦啦!”

但是与我期待的正相反,娃爸说:“这有什么难的啊,你看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同时我还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接了一个工作在做!”

之所以说“条件艰苦”,是因为娃爸在塞班用一台手提电脑,用和韩国没法比的网速做设计,有时确实挺抓狂的。

因此,娃爸觉得,我不用工作,只是带带娃,为啥整天喊苦叫累的,他觉得我这是“受害者思维”,是“无病呻吟”。

我说:“你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哪像我,四个半月,等你来的日子遥遥无期,压力值拉满啊!”

其实,自从公婆回了韩国,我就变得“归心似箭”,很想赶紧回到塞班多过几天“四人世界”。而且知道娃爸又要忙娃,又要忙工作,我也想赶紧回去帮帮他。

不过刚回来的两三天,我还是手忙脚乱的,我和娃爸的角色直接变成一个月前的对调。

(一)爸爸带娃抓大放小

娃爸带娃最大的特点就是放得开。我走前给娃爸交接时,娃爸就指出我最大的问题:把我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娃的身上。

俩娃从身材到食性,到性格都有很大的差别,甚至可以说是正相反。但非要让两个完全不同的娃上同样的课,那绝不是尊重娃,只是为了我自己的方便罢了。

所以娃爸“大刀阔斧”地对我安排的时间表进行了“改革”:大娃不想练羽毛球,想学芭蕾,二娃不想学芭蕾,想练羽毛球。娃爸就让大娃立刻停止学羽毛球。二娃学球的时候,大娃在旁边做数学题。结果,一个小朋友被做数学的大娃吸引得挪不动步了。


娃爸给予娃们充分的信任适当的奖惩,所以调动了娃们的积极性。我回来看到二娃不用人再三催促,就非常集中自觉地完成当日任务的情景,确实有种“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的感觉。

俗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话用到我们家变成了“想抓住娃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而这一点,娃爸比我做得好多了。

娃爸说,“这主要是因为你不爱吃,对吃没有追求。”想来,我独自带娃的四个半月,给娃做饭,多数是糊弄。

我也曾经努力过,但在得到的反馈不如人意后,我在厨房的时间就变少了。虽然营养搭配我还是很关注的,但在味觉及花样翻新上我确实自愧不如。

在韩国的四周时间,我也一直在自我反省当中。

比如说,我自己特别向往“断舍离”的生活,那是因为我已经过了对物质充满欲望的阶段。但是娃们正处在占有欲旺盛的时期,看到什么都想要。我若一味地回绝她们,只是“堵”,而不是“疏”,这样的方式是难以长久为继。

所以这次在韩国,我“学习”了如何使用淘宝。有些商品确实是中国生产的又好又便宜。而在韩国买东西时,就认准“Made in Korea”。这样进一步提升我的合理消费的能力,也可以更好地满足娃们的欲求。

说来也好笑,我在2004年,淘宝刚创立不久时,就在淘宝上卖过自己用过的托福真题集等学习资料。但随着我去了韩国,便与网购绝缘了。20年后,我才重新拾起了淘宝。

和很多人聊天时,感悟最大的就是,不论出身如何,不论父母怎样,最重要的是自身的内在动力是否被激发。

作为父母,我们只能做到给子女做个模范,或是在人生的一些重要节点给其必要的助力。

作为父母,“放下”、“等待”和“目送孩子的背影渐行渐远”是最难的,也是毕生的修行。

再就是,作为父母,放低自己的姿态,给予子女更多的包容和鼓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回想我自己的青少年时期,我的妈妈总是用一种积极的态度去鼓励我。我想应该是有了那种肯定的环境,我才更为自信、不服输、敢于挑战。

但反观我自己,我和娃在相处中却显得过于强势,似乎总爱居高临下地审视、评价、打压。我意识到这样做不好,但是改变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然,娃爸也不是神,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做得面面俱到,他采取的策略就是“抓大放小”。

比如家里的地虽然大面上是干净的,但不能推敲细节;再比如我回来后的第二个主日,牧师看到俩娃说:“妈妈回来了你们的穿着确实不一样啦!”言下之意,娃爸对娃们的cody实在不上心,以致娃们在周末穿私服的时候没什么美感。

(二)娃爸在的日子像块宝

不管怎么样,四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是温馨的,是放心的。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松弛感。我也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句歌词“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于我,“娃爸在的日子像块宝,娃爸走的日子像棵草”。

周二,我去hyatt regency的海滩参加了满月瑜伽修炼。虽然娃爸还在忙工作,但因为有他在家看娃,给娃做饭,我可以安心地在晚上出门练个瑜伽。

虽然沙滩旁边的土地上有小石子,并不平坦,但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好,整体的瑜伽体验很不错。

日落黄昏,满月初上,海风拂面,很多人一起共享气场。


终于,在我回到塞班的第五天,娃爸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正好那天娃学校因电力检修停电,学校临时决定放假一天。我们就一起去了水晶珊瑚花园(Paupau Beach

这里的海是那么平静,水是那么清澈、碧蓝,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岸上的沙则都是大大小小的珊瑚,以白色居多,偶尔可以捡到粉色、紫色的珊瑚石。我这才理解了这个海滩的中文名字——水晶珊瑚花园的含义。

我想之所以叫“花园”,而不是叫“海滩”,是因为沙滩边上就有树木环抱,不仅凉爽,而且私密性好,比起“海滩”还真是“花园”更贴切呢。


有娃爸在,我们可以操作的范围就更大了,比如在海边煮一锅拉面。

虽然塞班最好的浮潜地非军舰岛莫属,不过水晶珊瑚花园的鱼也很漂亮。在礁石和废弃的石头建筑的附近,有很多鱼儿安家。

还可以向更远处探索,在珊瑚礁和树木间穿行,不知道绕过这块礁石会邂逅什么样的风景的感觉非常奇妙。


在夕阳的映衬下做几个瑜伽动作,感受“顶天立地”的快感。


周五,娃爸感觉自己像进了“塞班体校”。上午把娃送进学校后,娃爸先练了两个小时的高尔夫,下午陪二娃练了两个小时羽毛球,晚上又跟我一起打了两个小时的匹克球。娃爸感叹:“我这是进了‘塞班体校’吗?”


周六,等娃参加完数学竞赛,我又带娃爸去体验了乘坐边架船。因为这个周六的活动太多了,既有早上的彩色泡沫跑步比赛,又有小学生数学竞赛,所以今天体验边架船的人不多,我们一去就马上可以乘坐。


今天架船的一位小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说她来自天宁岛,是查莫罗人,她美的很自然,让我想起了《海洋奇缘》里的莫阿娜Moana

她早上也参加了彩色泡沫跑步比赛,脸上、身上的颜色还没有来得及洗,就来撑船了。这条彩虹蓬蓬裙穿得也特别应景。


周六下午,把俩娃送到教会上圣经课,我和娃爸又去探索了塞班岛南端的景点。

我们先进到一个似乎是CUC发电厂的区域。岛的南端不像西边有泻湖的“庇护”,海浪拍打着岩石,生了锈的铁块、战争留下的残骸书写着历史的厚重。


我站到一块大石头上,好友评价,颇有“大地在我脚下”之气势。


我们又到了Ladder Beach。在这里拍的照片我以前见过多次,但身临其境还是被那被海水冲刷的岩石、洞穴、峭壁震撼到了。

这里是极佳的徒步地,但碍于当天的行头不给力,时间也不充足,只能先打个卡,期待以后再来。听说这个海滩还是学生们拍毕业照的胜地。


周日上午我们一起去教会做礼拜。初来塞班时,找到现在的教会,娃爸和我们一起来过两次就回国了。

等娃爸来接我的班的时候,我的飞机是周日凌晨,所以也没有一起到教会的机会。我到达那天娃爸加班赶工作,我自己带娃去了教会。

这个周日我们一起去教会,下个周日娃爸就已经在韩国了,所以,这样的体验也很令人珍惜。

结束后,我们又一起带娃去秘密花园上美术课。之前娃爸也想在娃们上课的时候静下心来画一幅画,但是开始几周因为有他爸妈在,他得照顾他们而不能静心画画,后来公婆走了,他又赶工作,也没能画画。今天,他终于可以放下负担,画上一幅了。


Mimi画室来了个“专业”学生。


(三)娃爸走的日子像棵草

娃爸在的日子我没有做过一顿饭,即便是他工作很忙的那几天,我除了打打下手,洗洗碗,把他做好的菜加热一下给娃们带饭外,不用发愁想“今天这顿吃点啥”。这样的生活太幸福了。

娃爸在的日子我明显是松弛的,一想到他要走,我的全身就紧张起来。

但是,毕竟这种状态不是常态,他需要回到他的工作现场去,于他而言,在塞班是他的休假生活。而我呢?这种有人帮忙,有人呵护的生活也不是常态,我需要投入到我育儿的现场中去。

两个人本应是有各自的工作、时间和空间,在生活和育儿上又是互相协助的关系,但现在他在这里休假的非常态化生活的最大问题是,我也不能拥有我的日常,而是围着他而转。

这让我想起了我刚上大学时对妈妈的依恋。报考大学时我唯一想的就是离家越远越好。于是上大学,我第一次离开父母坐了22个小时的火车去了广州。

现在回头看来,那是我身心独立的开始。

第一个学期我过得很痛苦,每天在思念远方的家和人中度过。快到期末考试了,我又担心起来,当时学校新制定了“末位淘汰制”,如果在考试中排名垫底,则难以拿到毕业证。

刚入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我考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考到末尾成为被淘汰的对象。

好不容易期末考试结束,因为那年夏天长江爆发特大洪水,解放军都调去抗洪救灾,我们开学前没能进行军训,所以军训改在了期末考试结束放寒假前进行。

我迫不得已把我留的两小撮头发剪掉,参加了军训,然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因为是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假期,高中同学们都从天南海北回到了家乡,大家聚会的热情极高。而我却因为不想离开妈妈半步,连参加同学聚会也觉得是件非常为难的事。

那个寒假我过得很郁闷,最后到了要开学返校的日子,我独自一人坐22小时火车回广州,从广州火车站拎着很重的行李辗转回到学校宿舍。估计因为心情不好外加拎重物劳累,又在经期,那次的月经来了两周,气血耗尽的感觉。

当时给我印象很深的是,我和妈妈一起出门,遇到院儿里的一个阿姨,她看到我跟妈妈难舍难分的样子,就说“两年,两年以后你就可以实现真正的独立了”。

后来我回头再看,还真是两年,离家上大学两年后,我把一个问题想通了:对父母的爱并不是要每天在一起,大家健健康康,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是相互最好的祝福。

现在我和娃爸的关系是不是也类似那个时候呢?我们的“战场”不同,这决定了我们的相聚只能是短暂的,非正常的,直到我们再把战场拉回到同一个地方。


。娃爸快走了,不过他终于发现了塞班的好:在这里大家不在意穿着等外在的东西,过得简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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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妈塞班带娃 l 第二十七周到第三十周睿妈在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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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 l Wend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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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妈在首尔
睿妈,本科就读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在韩国汉语教学领域深耕17年,首尔大学教育人类学硕士在读。俩孩儿妈,40+,爱生活,爱运动,善于死磕。不盲目追赶潮流,爱经典。关注教育、韩国社会、国际关系、人类学、中韩文化差异等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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