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统一后,秦始皇南攻百越,设南海、桂林、象郡。为了加强对西南的控制,连接云贵高原,于是派遣将军常安率军修筑了从蜀南下经僰道(今四川宜宾)朱提(今云南昭通)到滇池的“五尺道”。汉武帝时期,将军唐蒙率汉军继续修缮五尺道,于公元前112年完成,至此五尺道改名夜郎道。唐代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继续整备五尺道,并自曲靖修筑了通往大理、昆明、楚雄的道路。这条道路连接大理,经大理连接了安南的保山道,可达缅甸、印度。由此这条道路被称为“蜀身毒道”或南方丝绸之路。清乾隆年间,朝廷再次修缮五尺道,这条道路已经成了西南地区的重要枢纽。
五尺道
乌蒙古道:文明最早踏进的地方
曾被视为贵州闭塞落后的黔西北乌蒙山区,是许多人并不知晓的古代中央王朝开拓边疆、经略云贵的文明脚步最早踏进的地方。齐鲁、中州及六朝古都等都曾以物华天宝傲视世界,然而,这些都不能替代乌蒙山区乌蒙古道上的文明和光华。
秦以前,我们的祖先在黄河流域热闹异常地演出一幕幕政治军事争雄话剧时,乌蒙山区这块远离中原的地方,还静静地躲在万山丛中。村庄是寂静的,木屋和竹篱笆的小院,前后皆长满了香樟。高大的树顶,球状的树冠像一团团的云。树下的人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到了秦王朝,秦王的统一大略涵盖云南,而通云南的路却在何方?这便让秦王朝的目光,开始注视了这里。
秦始皇命令常安从宜宾修路,向南经贵州威宁进入滇境,抵达曲靖,全长近千里。由于这一带山高谷深,在峭壁悬岩中凿路。“采薪焚石,浇水爆破”,工程艰险异常,所以只开五尺宽的山路,史称“五尺道”。虽然只是“五尺道”,却成为秦始皇经略西南雄心勃勃计划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道路的开通也让贵州了解中央王朝,了解外界,也了解自己。
秦王朝太短促,经略大西南的任务,后来交给雄才大略的汉武帝继续下去。汉武帝一面叫文质彬彬的司马相如修西夷路,从蜀中通西昌,直抵云南;另一面派武将唐蒙修南夷路,沿“五尺道”旧址,向东深入贵州腹地,达南盘江、北盘江汇合的江畔,直下两广。汉武帝的大开发,像炉火烤红了乌蒙土地的脸和胸膛。乌蒙山区,一时成为汉王朝势力进入云贵必经之要冲。这样得天独厚的开发优势,使得这里虽处深山,却独有一种不同的气质。开发的明证,便是留在乌蒙山区众多的汉墓。除了这些开疆拓土者魂系乌蒙的“实物”,还有如今存放在大方县奢香博物馆的出土文物“坐兽石”、“石虎头”等,可以遥想当年中土文明南下乌蒙的气势是何等恢弘。
由于西北、东北游牧民族周期性的武装南下,中原的文化中心不断向东南迁移,曾被重视的西南的重要性相对减色。忽必烈由川入滇黔,直逼南宋后院的教训,使明朝的朱元璋不得不重视西南。那时的西南,特别
是乌蒙山区,有了通向中央文明的路,成为贵州最早的文明之地,也出现了当时最有权势的地方势力彝族水西政权。
朱元璋欲通过水西(今乌蒙山区大方县区域),进军云南,统一全国。水西政权中有反对朱元璋的声音。明灭元时,嫁给水西首领霭翠的奢香在霭翠病逝后掌权水西。由于奢香的支持,洪武十四年,明军顺利通过水西,迅速进军云南。同时,在奢香的倡导和带领下,乌蒙山区修通了从贵州到四川的路和横穿东西的龙场九驿,密切了水西彝族与中土的联系,使乌蒙山区更加主动地敞开胸襟,接纳中原文明。
不过,当时的乌蒙山区也吹过一股不和谐的风。朝廷派驻贵州统军的将领马烨看不惯奢香取得的巨大成就,刻意挑畔,并将奢香抓拿,剥衣鞭打,企图以羞辱激起各部反叛,进而出兵镇压。马烨的挑畔,果然激起水西四十八部首领“成集香军门”,愿效死随奢香造反。奢香看着群情激奋的乡亲们,却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全部收起,眼光平和而安详地表明“反非吾愿”。她先是和贵州宣慰副使宋饮之妻刘淑贞一起劝阻各部首领和民众,接着差刘淑贞赴京报告事情真相。洪武十七年,朱元璋召奢香进京予以安抚,马烨被治罪,事态得以平息。
奢香从京城返回水西后,立即组织力量,再次修路。自明初开始,贵州就有了南北两条(乌蒙古道、渝黔古道)、东西一条(滇楚古道)的重要通道,纵横全省,连接湖南、四川、云南、缅甸、印度……
时光流转不息,历史丰藏犹在。黔西北的乌蒙古道,不曾被人们热烈地提起过,却一直执著地书写着开拓文明的历史篇章,它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将铭刻史册。(作者:雷高林 发表于2014年)
天门古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位置偏远,有一条公路进入。公路通车之前的天门村,与外界联系既难又少,那里的自然环境、传统文化保护得很好。比如他们编制的花戛是一种传统的“寿带”,老人去世后男人们佩戴这种“寿带”为老人办丧事。布依族红白事都吹唢呐,布依族唢呐有独特的乐谱,分别表达喜怒哀乐各种不同的情感。有着600多年历史的天门村,至今通用布依族语,保留纺线、刺绣、牛耕等传统生产方式,有酒令、祭祀等传统民俗,村里传承至今的传统手工艺制品“唢呐”被列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布依民族的文化和智慧结晶。
天门古寨位于北盘江大峡谷岸上,森林覆盖率已超80%,是得天独厚的“天然氧吧”。2021年,天门村入选“全国生态文化村”,先后被国家民委命名为第三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被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列入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布依族住在水边,自然环境使他们世世代代以种植水稻为主。他们具有丰富的水稻种植经验,主食也以大米为主,尤其喜欢吃糯米。秋收以后或每逢重要节日,都要打糍粑,家里来了客人,也打糍粑招待。他们将糯米加工成米面,逢年过节或招待客人,都要包弯角粑,弯角粑用米面捏成皮,内包红糖酥麻或富油,非常可口。他们和祖籍地的江西农村人一样,用簸箕装些装些稻谷扬起来,借助风的作用去除糠皮,剩下大米。
据官方宣传,天门古寨有600年历史,本人根据贵州古道的成熟时间及江西高安姓氏成群结队迁入贵州的时间来算,则估计是480年以内的历史,也就是明朝嘉靖年间1541年之后开始,“银票”流通后,江西的江右商帮因为贸易活动,大量的去往云贵川发展,给少数民族的历史居住地带来了江西成熟的农作物种植技术和其他文明。
天门古寨是卢氏居住地,没有看到他们的族谱,只能据贵阳的务川卢姓家谱来推测,据记载,务川卢姓始迁祖来自江西临江府高阶沿十字街(移民办证点)桂花树、大漆树等,经湖南,沿着朱元璋修好的“滇楚古道”从铜仁府进入贵州某地,又传多少代以后,播迁到务川,现今已四百余年的历史。主要分布在茅天还盘路、大树砣、宅基、厂、萝卜台、水堰田、灶盐井、背马箐、水堰湾、浞水石打头、分水范家屋基、丰乐草纸塘、蕉坝何家坝、黎子坪、天子坪。正南桐角溪、大坪三坑等村寨以及一些零星散居户。卢氏的发家之地在范阳,称作“范阳望族,涿州家声”。
天门古寨在解放前与世隔绝,外人从陆路进入天门村,首先得翻越一座巍峨雄伟的大山。据考证,这里曾是吴三桂西征时戊守的地方,如今古战壕清晰可见,故名“吴王山”。村民出村,得在绝壁上攀登长一两公里的石梯,还要经过一道只能看见一线天空的石门。”以前村民过江靠一座铁索桥,但由于数年前水位上升,索桥如今已沉入水中。三面被悬崖包围,山和水形成两道屏障,让外人很少进村。时至今日,外来文化对村庄也鲜有冲击,不少五六十岁的村民,仍然不会用汉语和外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