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graphy by Alexander)
The end of…
我從神那里聽見的一切
玫瑰圓禮帽朝我飛來
將觸摸我額的玄幻蘑菇，掠过我顶
暮色瀰漫，四周有水墨之氣
一起移動的還有星團，和它的雲陣
夢裡不知身是客，風密語佛偈①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②
冷眼看那平面人被封於她的憤怒③
焊在電線桿、猩紅影院、廣告女郎
又一季櫻唇。劇痛反覆滲入元意識
三維人來去無拘卻困於一種啞光
顯影液中的銀鹽照相術正在顯形
帝國大廈總在窗邊是誰的陀螺
神諭的可樂已飲盡，餘下多少夢
可記載於病史？她無窒礙之心
仍要寫，寫那無窒礙之外的窒礙
洪水淹沒有熊，帶走牲人牲畜
苟全的山羊輾轉於荔波黔道
從至黑至暗的夜晚墜落——
你聽見了嗎？四周靜默無聲
夢會記載倒走百年的羊群嗎
蝨子多了，渾然不知其癢
眾生正被謳歌被普渡——
這巨大的謊言生出所有謊言④
2022.11.8.
①「夢裡不知身是客」李煜詞
②「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來自「心經」
③「平面人」「三維人」，詩人夢中之創造
④「巨大的謊言」引自費里尼的「人生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Photography by Alexand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