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晚，照例去了差头司机食堂。
没什么人，最后三客饭。
清一色上海红烧基围虾定食。
老板竖着大拇指跟我讲，小阿弟，这几只虾挺括。
芹菜豆腐干打底，一块素鸡。
两只荷包蛋加持！
基围虾确实弹嫩新鲜，酱汁调得大众喜好。
我在犹豫要不要加只汤，看老板似乎意兴阑珊。
生意是勉强维持，疲惫也是几乎布满了收银台。
几个老熟客攀谈，话题落到子女能否靠得住？
纷纷摆手……
而我想，靠的住靠不住，也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邻桌似乎一个食客略有残疾，老板宽慰慢慢吃，不急，我们没那么早打烊。
我想常去光顾，总要烧只黄鱼豆腐汤，味精手势生猛，果腹之余，维持最低限度的愉悦。
而我终是“游客心态”去这样的食堂。每次被当作同僚也是羞愧。其实我也没有羞愧的立场，也就是羞愧。
人生，一次又一次的羞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