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终结于fine dining,头等舱和小型可控核聚变

美食   2024-11-27 02:37   上海  

昨天看了《好东西》,然后今天看了《风流一代》。立即,一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和《风流一代》里克制但硬核的女权表达相比,《好东西》里的女权太讽刺了。

《好东西》的表达,感觉落点并不是女性权益,反而充分体现了漂泊在上海的屌丝们贫瘠的生活。换句话说王铁梅和小叶的关系的核心不在于性别,而在于是不是在上海。只要这个事情发生在上海,人物换成任何别人一样是成立的。邵艺术家完全谈不上功力,人物刻画虚浮,逻辑混乱,表达的方式近乎于“喊口号”,而其中喜剧部分,相当刻意,就是直接到你跟前咯吱你逼着你笑。笑完什么都留不下来。看完《好东西》我唯独想提醒社会关注外地来沪务工人员的心理卫生情况。

我觉得邵艺术家其实是不关心女权的,她更关心如何保护上海的“现代生活方式”。什么是上海的“现代生活方式”?这些沪漂们,在上海没有家,没有亲人,把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当做情感寄托的全部,见过几次面就可以把对方当亲人,交浅言深。今天真性情,明天就割席,说起来就是对方原生家庭的问题。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质,先学会了一套存在的形式,现在哪个年轻人不以酗酒作为时髦?喝的又都是廉价的糟逼垃圾玩意儿。热衷在马路牙子上表演松弛,人格的全部就是发在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

唉,这一点儿也不酷。即使套上一件女权的外衣,邵艺术家的ideology光谱相当twisted.

赵师傅我爬电线杆之前,负箕于北大西洋孤岛上一所建校于大明万历二十年的小破学院时,我曾有过一个女朋友,是我们学校法学院的博士研究生。她的研究方向是食品安全法——‘Farm to table’食品安全立法的方法论。这个研究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在欧洲的学术界有大量的文献可以参考。但因为她搞这个研究,所以她经常借着“田野调查”的名义要吃很多高级食材。很不幸,这里面没有“白食”,我为田野调查提供了全部经费。

那时候欧洲各地的fine dining我是见得多了,欧洲哪个国家我没去过?法国有个卢布松,那比其他人不知高到哪里去了,我和他谈笑风扔。

你稍微有一点人生的经验,你应该可以理解,我假设把人群分为四个象限:第一象限是上流女性;第二象限是上流男性;第三象限是普通男性;第四象限是普通女性。那我们看,自古以来fine dining有只服务于第二第三象限的男性吗?不,相反,fine dining的目标服务群体是第一第二象限,并且第一象限的女性在fining dining的语境下甚至具有一定的主体性。我们经常可以看到餐厅会分别为男女宾客各自准备的menu,而在餐前餐后的service中也会同时考虑到男女宾客不同的需求。

所谓的女权的彰显和表达,是否只不过是阶级权利差异的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形式呢?

我们还可以举个例子,那就是航班头等舱。如果说今时今日,全世界都在趋向消除明显的阶级差异的大背景下,航空运输业是阶级特权最后的堡垒。甚至航司会可以拉大阶级之间的鸿沟。还是同上一个例子一样,我们稍作观察就一望而知头等舱里坐满了第一第二象限的男男女女,头等舱乘客的性别差异非常不明显。与之对应的后舱的性别差异也不明显。也就是说,第三第四象限的男女们平等地挤在了后舱那几十公分里。

泰坦尼克沉没之时头等舱男士们向妇孺们谦让出救生艇的座位,难道这时候你能说这不女权吗?

女权的所有理论在现实的阶级差异面前整段垮掉。

权利的形成需要有主体还要有客体。你买了一个马桶,马桶的所有权归于你,于是你享有使用它的权利,而马桶作为权利的客体必须随时供你使用。那我请问,女权的主体和客体分别是什么呢?也有个别大聪明会说,女权是相对男权而存在的,那我请问男权的主体和客体是什么呢?

哈哈哈,读者们,千万不要落入我雄辩的圈套里。这个圈套最毒的地方,就是把生活中的整体变成了对立的两边。生活从来都不是真理越辩越明,生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科长的《风流一代》堪称女权的旗帜。赵涛在片中完美诠释了独立女性的形象,因为这是一部好电影,我就不做剧透了。你们自己悟吧,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太长了,我来个总结,女性权利的每一次扩张,皆非来自男权的退让,而是来自生产力的进步。火药的发明,让女性扣动扳机和男人一样可以杀死猎物;内燃机的发明,让女性踩下油门和男人一样可以驱动几百匹马力前进;计算机的发明让女性敲击键盘和男性一样可以进行复杂运算。如果你主张女性权利的扩张,那你就应该尽可能的投身到可控核聚变的研究之中,直到小型可控核聚变的实现,那才是真正的女权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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