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像你的父亲徐老元帅了,只是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他少有的笑。”那年8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本来就笑眯眯的徐小岩,听记者这样一说便哈哈大笑起来,坐在一旁的妹妹徐小涛和夫人王海彦也跟着笑了起来
因为在公开的影像资料、图书照片中我们很少看到徐向前元帅的笑容,记者就提到了很多类似于此的问题:“这位功勋卓著的元帅真的不爱笑,总是那么严肃吗?他在家里也很威严吗?”一连串这样的问题惹得徐向前元帅的儿女们忍俊不禁。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他是一个非常慈祥和蔼的父亲!”王彦彦说:“别看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可在我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位可亲可敬的父亲!”
徐小岩回忆说:“事实上,在我们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忙忙碌碌的,但只要他一有时间,就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徐小涛插话说:“记得小时候,他常常会带给我一大摞小人书,晚上有空的时候,他就讲给我听。”
在帅府宽敞简朴的客厅里,徐帅的儿女们沉浸在对父亲的美好回忆之中。从他们的讲述中,我们不难发现这位威震敌胆、战功显赫的元帅却有着平常人一样的温情,他热爱自己的家,深爱自己的孩子。
“我儿子出生时,父亲从保健医生那里听说,婴儿不宜喝太甜的水。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小天平,就按医生的嘱托将孩子水中放的糖,按比例称好,分成一包一包交给我,并告诉我,‘每次给孩子喝水时只能放一包”。等他发现这些分好的小糖包快用完的时候,他就又去制作一个个的小糖包。”王彦彦讲到这里感慨地说,“你根本无法想象,像他这样戎马一生的人,会如此的细致。我儿子小时候认字、学背儿歌都是父亲教的,可以说我儿子的启蒙老师就是爷爷。”
徐向前元帅,这位在儿女心中温情可敬的父亲,一生为民族和国家转战南北,为党和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但西路军的这段经历却使他难以释怀。晚年,他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西路军的两万多人,遭到几乎全军覆灭的命运,在我军历史上,绝无仅有。回顾这段历史,确有‘不堪回首话当年’之叹。我是西路军的主要指挥者,这支部队的两个主力军(红9军、红30军),又是我和其他同志从鄂豫皖带着发展起来的。西路军的失败,长期使我愧悔交加,余痛在心。”
在西路军的这段历史被与“张国焘错误路线”绑在一起长达40多年的日子里,作为西路军总指挥的徐向前从大局出发,对于这一问题一直缄口不语。
徐小岩说:“我们从没有听父亲说过关于西路军的来龙去脉。西路军的事,我们还是从研究西路军的专家、学者那里得知的。”
徐帅去世后,曾与他生死患难的战友李先念在悼念他的文章中这样写道;“一个具有坚定共产主义信念、百折不挠、战斗不息的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一个大智大勇、缜思断行、擘画军事、驾驭战争的能手,一个坦荡无私、刚毅木讷、顾全大局、谦虚谨慎、廉洁奉公的人民公仆——这就是我在半个多世纪的斗争岁月里,深切了解的向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