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溪繁花】半生归来 | 何雨生

文摘   2025-01-02 17:28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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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归来

——读刘鹏德散文集《归来》


作者:何雨生



起初,刘鹏德是作为“和声演员”的身份进入我的视线。鹏旋书记写作《家住黄桥》《众生的黄桥》时,刘鹏德作为资料收集者、联系人出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有了“藏私”之心,有的素材鹏旋书记并没用上,出于对当事人的一份抱愧,他也学着用这些材料写点小散文之类。每次把稿子交给我时,都会羞答答地说:“我这是跟着旋哥后面学的。”一来二去,他那股潜伏在内心的文学梦开始萌芽,开始长枝、散叶、开花。

一开始的习作真是跟着他的三哥后面亦步亦趋,连有些修辞手法的套路也如出一辙,譬如都喜欢用排比句,每个事件结束时都要来点轻度总结性的话语等等。对此,我一直没有加以阻止。习作者开始的时候,都有而且应该有一个树立的对象和目标。虽然他在有意识的模仿,但我也知道,文学创作这条路终究会与一个人的经历、学养、三观有着莫大的关系。起步阶段的模仿只是让自己的步子不至于漫无目的,在走的过程中会有不断调整的机会。

印象里我主动向他约稿只有一次,《黄钟》创刊十周年时,我不仅是向他约,还向很多曾在《黄钟》上发过稿的作者都约了,当初的想法是想出一个专集以纪念。后来计划中的稿子并未如约而至,只能简单的弄了一个小专辑。而刘鹏德很快交来了他的稿件,出乎意料的写得比想象中的好,真诚、有诚意。里面他把我狠狠夸了一番,以至于我都有点脸红起来。他将点点滴滴都一笔一划刻画出来,包括我早已忘却的所谓对他的帮助,他一直记在心头,落在笔头,让我第一次对他刮目相看,让我第一次反思自己“藏在皮袍下的‘小’”。

我一直有一个文学观点,写作者一定要有生活积累,虽然这种观点在年轻一辈的冲击下已经支离破碎,无奈这么多年形成的固有思维让我一直坚信,没有生活的写作,虽技法绚丽,但长期下去必不可久,且会在岁月面前逐渐凋零,最终只剩得一张苍白干瘪的皮囊。

鹏德吃过苦,享过福,所以他的散文好处是自然不隔接地气,短处是缺乏宏观上的视角,用时髦一点的话就是价值上不去,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不高级。今年夏天有两档脱口秀节目,里面有两位选手,梗特别密,特别炸场,但网上评论并不看好,原因就在于只是好笑,不能提供什么有意义的价值,包括前段时间火得一塌糊涂的刀郎的歌也有类似的弊病。当然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不能苛求鹏德,提在这里,算是跟他一起共勉。

正如他后记里所言,《归来》这个书名有两层意思,一是作为文学爱好者的回归,一是有浪子回头的意思。无论哪一层意思,都包含了一个年近七旬的人对自己半生回顾与思考,人生于世,得时时回顾,然后才能更好地奔向未来,鹏德如此,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呢。

  

    何雨生,男,1971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协首期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泰兴市作协主席,《黄钟》文学执行主编,曾在《雨花》《北方文学》《星火》《飞天》《当代小说》《青春》《青年作家》《文学港》等发表作品100余万字,获梁斌小说奖、中国工业文学年度短篇小说奖、《雨花》征文奖、稻河文学奖、泰州市政府文艺奖等,著有小说集《木头伸腰》《飞车走壁术》,长篇小说《午夜时分的化工厂》《十月风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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