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三人行 | 张真男、李保璧、李鹏飞

文摘   文化   2024-11-21 11:05   北京  



作家三人行

中国散文网



张真男 李保璧 李鹏飞

作 品 展 示


医者神性

重庆市  张真男

  大约6000年前,在伊甸园偷吃了智慧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在一番狂野奔腾之后,霎时间又变得“心明眼亮”起来,他们惊奇地对视着彼此,情急之下,扯下一片无花果树叶遮住了自己的私处。由此我们知道,和人类智慧一起诞生的,是人类的羞耻感。

  从人之初到现代社会,当病人走进医生诊室,对医生敞开自己的身体部位时,他们难道就没有了羞耻感?不,此时的医生,已经成为病人眼里顶着圣洁光环的白衣天使,他们已然是超越凡心、神性附体的救难菩萨了。

  呜呼!医生朋友们,可都当得起这样神圣的称谓吗?可都扛得起病人身体与尊严无保留的托付吗?

  在我40年的职业生涯中,伤怀于一个不争的事实—医疗事故像幽灵一样始终存在于整个医疗界,哪怕是医学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亲历的一些医疗事故始终让我难以释怀。这里我将讲述两个典型案例,聊以告慰那冤死的、蒙难的灵魂,抑或警示那些将入杏林的来者。


杀人的庸医生

  我一九八零年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被一所地区级中医学校录取,经过三年制中专学习,被分配到一所乡卫生院工作。卫生院地处偏远,甚至不通汽车。我的到来,自然给卫生院增添了一丝喜气。医院条件很差,几间房子,全是土墙泥地。一间诊室,一间药房,几张木板床,几乎是医院的全部家当。卫生院原有医生都是按政策接班或直接从农村招聘来的农民,大概接受过层级较低的短期培训,便以医生的身份上岗了。这与当时农村的兽医身份相差无几。挤在诊室里的,有医生,有病人,有闲聊者。特别是赶集交易之日,屋里挤满了各色人等,闹闹嚷嚷,活像赶庙会。

  我的从医之路就这样起步了。那天恰逢赶集,诊室里有问诊的,有抽烟侃大山的,有凑热闹的,有走远路歇脚的,有找人的,有搁东西的,我则像一个多余人坐在那里,没人搭理。我独处一隅,摸着桌上的脉枕,目光游移。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将我从神游的思绪中唤醒,转头一看,是庸医生正拿着听诊器在给一个女孩子看病,冰冷的听诊器和庸医生的傻笑刺激了女孩,使她发出了这一串讪笑。那女孩二十岁出头,大概一米六几的身高,胖乎乎的身躯,圆嘟嘟的脸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口便笑。检查一番后,庸医生说:你得了肺炎,等我上午忙完了,下午到家里来给你输液。

  第一天我没看一个病人,就这样无所事事的下班了。晚饭后,我怀着无聊失落的心情,拖着慵懒的身躯来到医院的房顶上,放眼望向远方—那是我家的方向。

  就在我思绪万千百结愁肠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飞跑着上楼来,他急速而大声地喊道:“张医生,听说你是学校分来的,你赶快去看一下我的女儿吧,她突然病恼火了,庸医生叫我来喊你……”面对突如其来的呼喊,我来不及多想,跟着那男人一路疾跑下楼,沿着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他家。

  到他家时,已是黄昏,屋里黑漆漆的,我磕磕绊绊穿过堂屋来到病人房间,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照着屋子,灯光摇曳,乍一看,依稀有许多人影在屋里晃动。病人双脚吊在床缘,上身仰倒在床上堆叠起来的团花铺盖上,双侧手腕打着输液针,液体快速地往病人身体里流去。只见病人的鼻孔处咕噜咕噜向外冒着粉红色的分泌物,像泡沫一样堆在鼻子下方,遮住了整个鼻唇沟,活像一个粉红色的气球。经过进一步查体我发现,病人深度昏迷,双侧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并已出现潮式呼吸。也就是说,病人已出现了濒死征象。天哪,这不是上午诊病的那个姑娘吗,转眼间怎么变成了这样?我快速地拔掉她的输液管,慌乱地在庸医生的出诊箱里找出止血带捆扎她的四肢来减少回到肺部的血液。此外,病人需要马上使用强利尿剂,我吩咐病人家属立刻跑步到医院去取。然而,晚了,一切都晚了,十几分钟后,姑娘停止了呼吸。唯有鼻腔里还在不断噗噗地冒着粉红色泡沫……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庸医生违反医疗常识,短时间内给病人输入了大量液体,无法完成正常代谢,造成急性肺水肿,最终导致心肺功能衰竭死亡。

  她的母亲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瘫软在地,恸哭失声:“我的儿啦…再过二十天,将是你婚宴大喜的日子,你原本要做新娘的,我的个天啦…”

  四十年后的今天,那悲惨的一幕仍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每到这时,我只能默默致歉并祝祷:妹子,对不起,张医生我没有学到神仙那样的回天之术,没有救活你。原谅我!安息吧!


走出阴阳界的幸运儿

  老朱是七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学的是预防医学。刚退休不久,罹患肺癌,托关系住进XX三甲医院的胸外科,行肺叶切除术切除癌肿。术后进入ICU室,随着麻醉药药效的减退,老朱处于慢慢苏醒中。突然,一口痰堵住了他的呼吸道,死亡般的窒息让老朱猛醒。由于是重症监护病人,此时,他的面部佩戴有呼吸面罩,四肢也受到控制。情急之下,他本能地在病床上剧烈滚动。此时,护士发现了他,来到病床边询问病情。然而,老朱无法表达,只能拼命滚动身体。没办法,护士准备离开,找医生来处理。此时,老朱的一只手使劲抓住护士的衣服不放,另一只手拼命挥舞,做写字状。护士明白了,老朱要给她表述什么东西。于是便迅速拿来纸笔交给老朱,老朱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凭感觉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痰”子。护士下意识地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瞬即给老朱吸了痰。已处于阴阳界的老朱,就这样被捡回来了。

  如果老朱因此就窒息死亡了,医生大体会在其病历上写上如下文字:老朱同志因患肺癌,在本院胸外科行肺叶切除术,术后出现XX并发症,经抢救无效死亡。之后的程序就是:推进太平间,送到火葬场。

  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术前早就告诉病人和家属了,还签了字的。正常得很。医院和医生是没有责任的。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无意得罪任何一位医生朋友。然大医之道,须以仁爱为本;救死扶伤,必怀菩萨心肠。医者神性,护佑生灵,祛病除邪,施爱人间。唐·孙思邈《大医精诚》有曰:“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悲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凡人品卑劣者、缺乏慈悲者、不学无术者,请勿入医门。


江南雨

安徽省  李保璧

  我没经历过江南雨,对江南的雨没有印象。

  机缘巧合,我应邀参加一个会议,有幸在江南小住几日,这几日,天天阴雨朦胧,天地皆是湿的,让我切身体会到了江南雨的魅力。这几天有时细雨飘的像一个柔弱小姑娘的手,婀娜缠身,凄凄依依,不觉有点亲温热情,有时又像个暴脾气的小伙子,来不及反应,衣服全被它弄湿,气不得,说不得,一副刚愎自用的样子,取个伞的功夫,雨又没了,抬头看看天,云隙间又有了蓝蓝的颜色,又怪不得,待把伞放回原处,那天又马上阴云合十,雨又洒了下来,你说,这就是江南雨吗?这就是江南雨的特点吗?

  这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时节,我应邀去了江南小城参会,临行时,同行的好友告诉我,江南不是我们淮北的九村一十八寨,那儿雨多,天气像你看书翻纸一样,说变就变,低头时是一片阳光,可能等你抬头看天时,那已是雨丝倾斜,大雨倾盆了,让你措手不及,带把雨伞吧,叫闲置忙用,也叫近带干粮晴带伞,会有用的,我这时还一脸不屑,哪有那么邪乎,那江南人是怎么生活的,但转而一想,也对,带上吧,万一……

  那朋友仍在电话中说,江南的雨你是捉摸不定的,当你看手机预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又更新了,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江南的女人是水做的,娇、嫩、艳。

  真的,会议间隙,我与朋友闲逛商场,走在大街上,那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真的让你感到个个天生丽质。这才几月天,她们已是单衣薄衫,短裙飘飞,语言温软,真的能让你酥到骨头,各色的花伞下,似是朵朵盛开的玫瑰,让你不敢直视,更不敢大意,怕转眼飞走了,那嫩艳的皮肤,真的像是一枚枚巧设的腊画:美、绝、丽。

  晚饭席间,与会的朋友问我,这几天江之行,感觉如何,我不知从何说起,但说的最多的,最让我想说的就是江南雨。

  那天我刚踏上这距长江仅三百里的江南小城,行李还拎在手上,便感到了江南雨的热情,虽是仲春,那一街花卉,一街绿树,阳光虽在云隙间游走,嘴上的烟还没点上,一阵风过,雨就下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让我好生奇怪。在我们老家,那天阴得让你心烦,雨点仍像母鸡生蛋样,抱了半天的窝,蛋仍捂在怀中,实在让人烦的没办法了,才像征性地滴几点,又随风走了,哪像这江南,低个头的功夫,豆大的雨点砸得脸疼,接着一声炸雷,那雨更疯狂了,让你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好容易到报到大厅,放下手中行李,甩了下雨伞上的水,再回望厅外,已雨过天晴,白花花的太阳照在大地上,地面像腾起了烟雾,树叶上亮亮的一滴滴雨水,像小姑娘娇羞的泪,让人想得很多很多。

  收起雨伞,拿着房牌,奔进电梯,开门放下物品,倒在床上,闭目回想这江南雨的暴脾气,真不好惹,抬头看看被雨水打湿的鞋,溅湿的衣服,不由得:这鬼天气。

  会议是当地一位美女主持的,那吴侬软语,听得似懂非懂,但听得最清楚的一句是:现在正值四霉天。我知道,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梅雨季节,雨水频繁,告诫我们,外出行走,要备好雨伞。

  真的,我把雨伞装在包内,随时准备着毫无征兆的江南天气。

  今天是会议议程中的采风活动,我们分由三辆大巴车向集合点游走,窗外,满眼春光,江南的风景就是好,但路不平,不直,虽绿水青山,鸟鸣啁啾,但仍抵挡不住随时变化的天气,刚登车时,阳光明媚,车内一觉醒来,已是阴云密布,山上的风也大了起来,绿树被吹得东倒西歪,路上不见了劳作的人们,唯有鸟儿躲在大树丛中,雨开始了。今天的雨像个没脾气的小姑娘,雨点密密,不紧不慢,不急不缓,正应了那主持人的话,梅雨季节的雨是没有规律的。雨刮器有规律地划着,车一会上坡,一会下坡,总是在山间密林中穿行,让你看不到前头,望不到后边,雨丝均匀地洒在大地上,不像我刚来那天的样子,今天的雨真的有点像小姑娘温柔的手,让人浮想联翩。

  到了釆风地点,下了车,撑起雨伞。又有点让人捉摸不定,撑开伞,雨不大,收起伞,又感到脸部湿湿的,这江南雨真会捉弄人,气不得,笑不得,有个与会的同志,把伞收起来,拎在手上,不一会又撑开伞举起,我也是心慌意乱,猜测着江南梅雨季节江南雨的特点。

  江南雨是有特点的,但狂的时候,让你心慌,缓的时候,让你意乱,我不知道其他季节的江南雨是何特点,那只能以后再来体验了。

  江南雨,我恨你,让我捉摸不定。

  江南雨,我爱你,让人温馨遐想。

  这就是江南雨吗……


瞰海·探幽·观日

河北省  李鹏飞

龙头瞰海

  登上山海关城墙,站在老龙头上,极目远眺,俯身凝望。

  长城从远方山脊处蜿蜒而来,活蹦乱跳,一头扎入大海,果是“龙头”无两。

  站在高处远望,海天茫茫,前呼后拥的是层层海浪。

  张牙舞爪,一道道、一排排,争先恐后,前赴后继,不断扑到老龙头之上。

  吼声震天响,仿佛想把老龙头撕成泡沫碎片、不死也伤。

  前边的浪撞到“龙头”上,变成了碎玉琼浆;后浪一个跟一个追逐过来,恶狠狠地扑到前浪上,发出哗哗的巨响。

  惊心动魄,动魄惊心;海浪滔天,滔天海浪!

  海浪涌过来时,或平移横推,像一座高大厚重的城墙;或蜿蜒翻滚,纠缠打斗,又像盘绕在一起的多条巨蟒……

  老龙头喷吐着水花,似乎是在与海浪巨蟒做着殊死搏斗,气势非凡,巍然傲立,不惧它倒海翻江。

  任凭“浪打天门石壁开”,“涛似连山喷雪来”,不怕“巨蟒”的气势汹汹,砥柱中流,稳如泰山,笑对风浪。

  《渼陂行》是诗圣杜甫的诗作,他对渼陂湖水的传神描写是那么形象。

  天地黯惨忽异色,波涛万顷堆琉璃。

  琉璃汗漫泛舟入,事殊兴极忧思集。

  鼍作鲸吞不复知,恶风白浪何嗟及。

  我想,杜甫的诗句若用于形容老龙头的滔天海浪,不也是恰到好处,非同凡响?

  此时的天空,阴云密布,阴风阵阵,像龙吟深谷,又如虎啸山冈;海面上浊浪排空,层层堆叠,闪耀着道道白光。

  隔了一会儿,海浪暂时平静了,斗败了,撤退了。其实这是在酝酿,酝酿着更大的滔天巨浪。

  果然,片刻间,更高更多的海浪扑了上来,海风呼啸,推波助澜,将浪涛狠狠地向龙头上撞。

  似乎就要把“龙头”撕碎了。孰知,老龙头仍然纹丝不动,任凭风浪起,稳卧波涛中,笑傲海空上。

  此情此景,大文豪苏轼“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佳句似乎也得后退谦让。

  古往今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莫不源于巨浪滔天,汹涌澎湃,浩浩汤汤。

  此时此刻,面对这波澜壮阔的大海,望着这风起浪涌的奇观,头脑中灵光一闪,四句诗脱口而出:

  滔滔海浪莫发狂,壮丽山河盛世昌。

  红日初升霞灿灿,神州永固寿无疆。


水洞探幽

  乘船进入本溪水洞,里面阴森恐怖,寒气逼人。洞内暗河3000米,水流终年不竭,清澈见底,世界第一长地下充水溶洞,名不虚传。

  世人赞誉其为“钟乳奇峰景万千,轻舟碧水诗画间;钟秀只应仙界有,人间独此一洞天”。

  向上仰望,头顶是数不清的钟乳石,犬牙交错,大小不一,奇形怪状。

  有的垂直向下扎根,直触水面,像巨型猛兽的牙齿,似乎要将人撕咬;有的向半空中伸展,如擎天玉柱,支撑着岩壁,好像怕岩石坍塌一样。

  石岩峭壁有的如刀削斧劈,雄奇峻峭;

  有的像犀牛望月,神态逼真;

  有的若群猴乱蹦,惟妙惟肖。

  有的似大象列阵,刚猛无比,声势骇人;

  有的如龙腾蛟舞,腾云驾雾,凌空飘摇。

  灯光映衬下的水洞,晶莹斑斓,百态千姿,陆离光怪,如入仙境,置身云霄。

  向下俯视,荡荡流淌的河水擎托着船,船行轻盈,溅起的水花喷到身上,刺骨冰凉。

  随着地下暗河迂回曲折的流淌,溶洞内的空间时而狭窄阴暗,时而宽阔敞亮。

  宽阔敞亮处如高速公路,大道通天,似乎能容得下千军万马,船行迅速,可双向开足马力奔驰。

  狭窄阴暗处似羊肠小道,弯曲曼延,仅容船只沿一个方向行驶,船行缓慢,小心翼翼。

  船只如犁,犁开的水浪响声哗哗,冲击着两岸石壁,回音阵阵,震人耳骨,扰人心神。

  有时船行前方有重岩叠嶂拦路,好像驶入了绝境——“山重水复疑无路”;待船临近时,却神奇地转弯抹角,眼前便豁然开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游船在暗河里航行了30多分钟,到了暗河开发的尽头,便掉头原路返回。

  下船走出洞口,高空蓝天如洗,白云朵朵,阳光普照;眼前游人如织,绿树红花,分外娇媚。


海上观日

  邮轮在海上向东方航行,观看日出的过程是那么神奇、那么浪漫。

  甲板顶层,游人如织,步履匆匆,寻找最佳的位置,选准最佳的角度,目不转睛,盯着天边。

  静静地等待,默默地等待,都欲一睹海上日出的自然奇观。

  等啊等啊,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终于,天际线上出现了暗红色,暗红色逐渐扩大,变成了橙红色的笑颜。

  片刻,橙红色中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小亮点,小亮点渐渐变大、变圆。

  突然,金色亮点变了,变成了一颗金黄色的蛋黄,橙红色的云朵托着她,好像小姑娘娇美的小脸。

  刹那间,蛋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托着她的一片云朵又变换成了桃红色的美颜。

  这颗神奇的蛋黄扭动着身躯,不停地燃烧着、跳跃着、挣扎着,在云海间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看啊,她终于挣脱了云雾的缠绕,露出了那精美的羞红的小小脸蛋儿。

  妙啊,她忽地一跃,蜕变成了一颗闪着金光的圆球——一轮红日跳上了东方彩色的天!

  甲板上观看日出的男女老幼振臂欢呼,人声鼎沸,闹闹喧喧……

  人们仰望着天空,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间。

  大诗人白居易在《忆江南》中说:“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假如他见过海上日出,一定能写出更加精彩的诗句来令人赞叹。

  此时,东方上空的颜色红黄相间,祥云朵朵,霞光道道,瑞彩纷纷。海面上波涛万顷,异彩纷呈,与云海相连。

  那冉冉上升的红日,在饱览这一瑰丽景色的众人的欢呼声中,凌空微步,衣袂飘飘,舞姿翩翩。

  这些奇异的色彩不断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变化,海空衔接之处流金溢彩,天空绚丽辉煌,海水色彩斑斓。

  邮轮缓缓航行,似乎也在观赏这神奇的景色,游人陶醉了,陶醉了,举起相机不停地拍摄,真正懂得了什么叫美轮美奂。

  这正是:

  天穹美,风景最堪怜。

  日出海空呈瑞彩,滔滔海水舞翩跹。

  巨轮泛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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